葉無冥在這一方面,實在是太遲鈍了。
賀桑寧被問得耳根發(fā)紅,卻不敢說話。
傅京宴低沉的笑,在耳邊響起,她只覺得耳朵更熱了。
當(dāng)即就轉(zhuǎn)移了話題,說:“沒什么,只是不小心磕到了,你不是要請客嗎?我已經(jīng)餓了,我們趕緊進去吧?”
說著,她就走在前面。
葉無冥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,撓了撓腦袋,噢噢應(yīng)了兩聲,也不再深究,趕緊跟了上去。
說好的要請客,當(dāng)然得積極一點!
包廂是來之前,他就打電話讓人預(yù)定的,幾人一進門,就被帶過去。
這家的菜,確實很有特色,味道也不錯,賀桑寧吃得還算愉快。
同時,也終于明白,為什么葉無冥會被人說,是個醫(yī)癡了。
因為吃飯的時候,這人的嘴巴就沒有停下來過,嘴里嘰嘰喳喳的話題,幾乎都不離跟醫(yī)術(shù)相關(guān)的。
好幾次,賀桑寧都忍不住和他聊起來。
一直到這段飯結(jié)束,賀桑寧感覺到,這人想進醫(yī)門的心情,非常熱切。
葉無冥還主動問賀桑寧,“不知道師妹什么時候有空呢?”
他想去看醫(yī)門的針灸術(shù),想開始看那些古籍。
賀桑寧笑著回道:“最近應(yīng)該是不行的,研究院還有事兒,暫時走不開?!?
“那好吧……”
葉無冥覺得有點可惜,但并沒有失落,還說道:“那就等你忙完,你再喊我一聲。”
“行!”
賀桑寧和傅京宴,已經(jīng)在這邊待了半天的時間,這會兒午飯結(jié)束,兩人就打算離開了。
走之前,葉無冥接了一個電話,不知道那邊的人和他說了什么,賀桑寧看到,葉無冥的神情略有些錯愕。
下一秒,他就看向了傅京宴,“傅總……商家人想要見你,說是要跟你賠個罪,你要見見嗎?”
傅京宴聽到這話,眼神都沒有什么變化,語氣冷淡地回道:“不必了,沒興趣。”
葉無冥聽著他的話,沒有勸說,但心情卻很不平靜。
原因無他,就是剛才接的那個電話。
那邊的人說,商靜的手?jǐn)嗔恕?
據(jù)聞,是出門遇到飛車搶劫的,在路邊被拖了幾米。
可葉無冥知道,商靜是被傅京宴的人帶走的。
他不覺得,商靜的手,是搶劫造成的意外。
賀桑寧看出了他的欲又止,猜到應(yīng)該是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但她沒有問葉無冥,而是等到跟傅京宴上了車后,才問他:“你是怎么處置商靜的?”
能讓葉無冥露出那樣的表情?
傅京宴看了眼前座的司南。
這事兒是司南處理的,他不清楚。
司南察覺到自家爺在看自己,一臉無辜地說道:“我們的人把她帶走后,就誠摯邀請她,去城南舊街區(qū)玩。
結(jié)果,沒多久,她就遇見搶劫的了。
這我們也沒想到,商小姐也夠倒霉的!”
他一臉同情,演得跟真的一樣。
賀桑寧看了后,一時無。
沒記錯的話,城南舊街區(qū),好像是三教九流的地方。
聽說,那邊還有一些隱藏的亡命徒和勢力聚集,多的是缺錢的主兒。
今天見到商靜的時候,對方那一身昂貴的行頭……可不就要遭搶嗎?
司南見她表情有點一難盡,還在義正辭地辯解,道:“我們的人已經(jīng)告訴過她,別往偏僻的地兒走,會有危險,可她非不聽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”
賀桑寧聽完,覺得有點好笑。
這是,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嗎?
商靜喜歡搶別人東西,所以就讓她也被別人搶。
這是給她出氣呢?
賀桑寧想到這,在包里翻找著什么。
沒多久,就掏出一瓶藥粉,和司南說道:“下次,犯不著跟這種人大費周章,還特地送那么遠(yuǎn),車子都要浪費油。
如果再遇到這種人,就用這東西,撒一撒。
這藥,能讓她感覺肌肉無力,手臂不會廢,卻會有種真正廢了的錯覺?!?
商靜這種人,很欠教訓(xùn),就得從心理上折磨,讓她畏懼,害怕。
這樣她才會刻骨銘心。
賀桑寧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對方囂張跋扈要動她,不就仗著家世背景,所以才有恃無恐嗎?
司南這種直接的方式,只會助長她的仇恨和怒火。
下次要是再見,賀桑寧相信,她肯定還敢!
司南一臉恍然地點點頭,“還能這樣?受教了!”
接著把藥粉收了,“下次我就試試這個藥!”
“嗯。”
賀桑寧也說道:“下次我再給你做點別的?!?
“好的!”
司南再看著她時,眼里的崇拜掩飾不住。
傅京宴看著兩人在商量著,怎么教訓(xùn)人,覺得這樣的賀桑寧,莫名有點可愛。
等他們聊完后,他把人攬過來,溫聲問她:“身上藏著這么多東西,怎么關(guān)鍵時刻,不知道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