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江耀真正意義上的,主動第一次跟許長夏提要孩子的事兒。
許長夏愣了愣,她還在吃藥。
秦良生為了方便她吃藥,將藥弄成了一個個的藥丸,讓她掰開用溫水吞服下去,吃了這一個月的藥,秦良生只說是她的身體比以前好轉(zhuǎn)了些,但并沒有說她現(xiàn)在的身體適合受孕。
上一次江耀回杭城,就有叫她懷孕的意思。
許長夏遲疑間,江耀抱起她,讓她坐在了洗手臺上。
冰涼的觸感讓許長夏下意識小聲驚呼了下。
江耀隨即用毛巾墊在了她的身下,用手墊住了她的后腰,洗手臺的高度剛好和他的勁腰持平,方便他待會兒發(fā)力。
“怎么了,不想要孩子了?”江耀又微微低下頭,淺啄著許長夏修長的頸,啞聲問道。
許長夏被吻得有點兒癢,忍不住一邊笑一邊往后閃躲:“沒有……”
江耀一伸手,又將她撈回自己懷里。
“我說真的,我們要個孩子?!彼皇州p輕扣住她的后頸,低頭又吻向她,他眼底里,是不容置疑。
許長夏想了想,他現(xiàn)在松口,也并不是什么壞事兒,反正藥她都在吃,秦良生也并沒有叮囑她要避孕,只說這藥是溫補,對她身體有好處。
還沒等她說什么,他的一只大掌已經(jīng)滑向了她的腰后。
他手臂的長度,剛好足夠?qū)⑺耆莆兆?,許長夏緊靠著他,忍不住輕輕在他滾燙的掌心里扭動起來。
……
許長夏只覺得小腹脹疼到受不住了,江耀才停下。
“我想去洗洗……”許長夏渾身都是汗,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,聲音也細(xì)細(xì)的像只貓兒似的,沒力氣的樣子。
“不行?!苯珔s沒松開她。
說話間,低頭又憐愛地吻了吻她,道:“等睡醒了再去洗?!?
上次沒有讓她懷孕成功,江耀懷疑是因為弄完了給她去洗干凈了的緣故,所以這次,他要等會兒再放開她。
許長夏也沒有力氣掙扎,拗不過他,沒一會兒就在他懷里沉沉睡去。
只是還沒等許長夏睡醒,又察覺到他的手揉了過來。
就這樣,也不知是弄了多少回,天都暗下來了,江耀才松開昏睡過去的她。
……
顧景恒回去換下了餿臭的衣服,剛洗完澡,麥嬸就過來叫他:“老太太叫您過去呢?!?
他換好了衣服,便去了楊柳和顧承榮那兒。
楊柳坐在沙發(fā)上,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“怎么了奶奶?”顧景恒見楊柳頗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,走到她身旁,笑了笑,先開口問道。
“我問你,你今天跟夏夏一塊兒去廟里,沒有什么不妥當(dāng)?shù)男邪??”楊柳眉頭緊鎖著問道。
原本楊柳讓宋歌認(rèn)許長夏做干女兒是出于好心,但現(xiàn)在,她就怕好心辦了壞事兒。
自從顧景恒跟俞湘南退親之后,便再也沒有提過關(guān)于自己的終身大事兒,但顧景恒都已經(jīng)這個年紀(jì)了,不著急,顯然是有問題的。
她就怕顧景恒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許長夏,所以今天才做了些讓旁人誤解的行。
“哪兒有?”顧景恒有些無奈:“最多就是長夏差點兒摔跤時我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胳膊,前后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情,再說了,我對長夏是真的沒有那種意思,你們誤會了!”
“你真對她沒那個意思?”楊柳再一次問道。
“真沒有,我可以對天發(fā)誓?!鳖櫨昂汶S即正色回道,對著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。
“行了行了,也沒叫你發(fā)誓!”楊柳見他真要賭咒,一把拽過他的手道。
頓了頓,又問道:“那你過了年虛歲都有三十了,當(dāng)真一個喜歡的女孩子都沒有?”
顧景恒被楊柳這一句問得忽然沒了聲音。
他總不能告訴老太太說,他喜歡的是傅?
那喜歡傅和喜歡許長夏也沒什么太大區(qū)別,唯一的區(qū)別就在于一個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,一個馬上就要結(jié)婚。
楊柳從他猶豫的神色之中讀懂了他的意思。
所以顧景恒是有喜歡的人的,只是這個人暫時他不太好說出口。
但總歸不是許長夏就好。
總歸他不喜歡男人就好,原本老太太有點兒擔(dān)心,會不會是顧景恒從小到大家庭不完整造成了他的某些性格缺陷。
但是看樣子,應(yīng)該是她多慮了。
她暗暗松了口氣,朝顧景恒語重心長道:“景恒啊,有喜歡的人,可以跟爺爺奶奶說,你都這個年紀(jì)了,能解決的困難,我們一定會盡量去幫你克服!”
顧景恒還是沒吭聲。
他怕老爺子老太太會被他給氣死。
“那個姑娘現(xiàn)在對我還沒什么意思,等晚些時候再說吧?!彼q豫了片刻,低聲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