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不會得逞的!”赫連玲珠攙著父親,厲聲喊道:“我赫連一族在麟淵界盛極多年,豈是你們可以輕易撼動!”
“是嗎?不過看樣子,你這父皇和這癡想著成為駙馬的人并不這么想。”砦連城低笑著道:“不過這樣也好,帶著你的天真,可以更好的享受你最后的公主身份?!?
“你……”
“不必再說了?!?
赫連玦抬手,無力的阻住赫連玲珠即將出口的反斥之:“這一日,我曾有預想,只是未曾想如此之快,更未想到會是拜麟盟。”
“還有什么話,都說完吧?!?
赫連玦勉強直起身來,但劇痛之下,他的面孔、軀體不斷地扭曲著,顯得駭人而悲涼。
“此次的麟神之會,你們赫連皇室不必去了?!表芜B城這次都懶得鋪墊,很是直接的道:“四方勢力瓜分麟神境已是勉強,如今有了拜麟盟,又哪還輪得到你們赫連皇室?”
陌蒼鷹險些胸腔氣炸,目光陰狠的道:“麟神界為淵皇所設(shè)!你們何來的資格……”
“我們當然沒資格?!表芜B城笑瞇瞇的打斷他:“決定進入麟神境資格的,向來都是實力。此番拜麟盟加入,你們?nèi)魣猿忠獊淼脑?,我們也是歡迎的很?!?
“畢竟,自取其辱的好戲,誰不愿意觀賞呢?”
砦連城和西門祺對視一眼,同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順帶一提,”砦連城繼續(xù)道:“見證此屆麟神之會的深淵騎士,正是西門博云!”
本就沉重如山的打擊之上帶來一記重錘。
陌蒼鷹緊咬的牙縫間緩緩滲出血絲。
麟神境是深淵最后的麒麟所在,也是整個深淵土系元素最為精純活躍的地方。
麟淵界多少的瓶頸都是在其中突破,多少的天才都是在其中催生。
在神君境巔峰多年未有突破的赫連玲珠,也是指望在麟神境中獲得突破。
若連這個資格都被剝奪,那赫連皇室的當代,以及后代都將再難有崛起的可能。
“我赫連……勝不過你三宗,但未必,就勝不過拜麟盟!”陌蒼鷹切齒道。
就算不為赫連皇室,只為赫連玲珠一人,他也絕不甘心放棄進入麟神境的資格。
“說得很好,拜麟盟畢竟崛起時間尚短,底蘊未豐,就少輩而,的確不一定勝過你赫連皇室。”
“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?!表芜B城用半只眼睛斜視著他:“如今的拜麟盟,可是背依深淵騎士!以西門前輩如今的身份地位,拜麟盟想邀強大的外援,那可真是易如反掌!”
“而你赫連呢?怕是養(yǎng)自己人都不夠,又能求來幾個能看的外援呢?”
陌蒼鷹嘴角抽搐,再難語。
西門祺也緩悠悠的說道:“如果你們實在想去將最后的臉面丟給我們踩著玩的話,那本少不妨先稍稍提醒你們。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,輕蔑的壓了壓指尖:“我們此次邀來的最強外援,只需一人,就足以碾死你們……全部!”
“歡迎蒼鷹兄和赫連皇室圈養(yǎng)的所謂天才們前來領(lǐng)教。但能否完整的回來,本少可是萬萬做不得保證,呵呵呵。”
“說完了嗎?”
赫連玦本就失了血色的面孔此刻更是慘白到駭人,心脈中的玄氣暴動讓他已逐漸難以支撐:“說完了,就滾吧?!?
“赫連國主最好還是多撐一會兒?!表芜B城毫不留情的譏諷道:“小侄這里,可是還有一條留給你們赫連皇室的后路,不聽聽的話,以后后悔,可就來不及了?!?
“……”赫連玦很想讓眼前之人立刻滾出,但,“后路”二字,終究還是狠觸他的魂弦,他胸腔劇烈起伏,終于還是咬牙道:“說!”
砦連城唇角下抿,慢條斯理道:“你們赫連好歹是統(tǒng)御了麟淵界多年的皇族,改朝之時若引紛爭,傷的是人,禍的是整個麟淵界。若是有人太過冥頑不靈,搞不好,整個赫連一脈都會被連根拔起,從此斷絕。此番場景,單單想想,都是讓人扼腕哀嘆?!?
這是再直接、惡毒不過的威脅。
但,赫連一脈又都知道,若真到了那一步,這偏偏是最有可能的殘酷現(xiàn)實。
若磐玄、萬仞、烈砂三宗當真聯(lián)合起來扶持拜麟盟,那么,碾死赫連皇室,幾乎可以說是輕而易舉。
赫連玦心中無盡悲戚、無盡悔恨……當年若未有舍棄對陌悲塵妻女的庇護,赫連皇室便可背依這深淵騎士。又怎會被落井下石,欺凌至此。
“為我麟淵生靈免遭涂炭,也為了給你們赫連皇室留存尊嚴,拜麟盟主特恩賜你們另一個選擇?!?
“以聯(lián)姻為系帶,赫連皇室從此并入拜麟盟!”
不等赫連玦做出回應(yīng),砦連城的目光已轉(zhuǎn)向了赫連玲珠:“為示誠意,這聯(lián)姻的人選,當然該是你們皇室最受恩寵,名望也最高的長公主?!?
“拜麟盟這邊,”他身側(cè)半轉(zhuǎn),向西門祺施施然一禮:“便由祺少勉為其難的收了?!?
“不難,不難?!蔽鏖T祺目光掃向赫連玲珠,滿臉毫無掩飾,甚至是刻意為之的淫邪。
砰??!
陌蒼鷹身上玄氣爆開,黑發(fā)倒豎,一雙鷹目在極怒之下幾欲碎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