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為隨從騎士與準騎士,你們該知道此刻降臨于你們身上的,是何其偉大的重任與榮耀?!?
他張開雙臂,雙目如炬,口中低吼:“肅清障礙,控馭諸界。然后讓這個世界以臣服之姿,俯首恭迎淵皇的駕臨!”
…………
帝云城上。
下層的殿堂,內(nèi)蘊的空間,彩脂癱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著氣。
持續(xù)了整整三個時辰的全力交戰(zhàn),她已是筋疲力盡。而對面的云澈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面不紅氣不喘的走過來,一屁股坐在她身前,笑吟吟的道:“不愧是我的彩脂,劍威越來越厲害了,我感覺我全身的骨頭都快被震散了?!?
彩脂斜他一眼,哼鼻道:“你骨頭比你臉皮都硬,我可沒能耐給震散。”
云澈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皮,然后忽然道:“彩脂,這個世界上已經(jīng)不存在需要你親手去對付的人,為什么這幾年,你還一直這么辛苦的修煉?!?
彩脂怔了一怔,道:“大概,是我想達到哥哥當(dāng)年的高度吧?!?
云澈沉吟一番,道:“我感覺,如今的你,應(yīng)該已超越了你的哥哥?!?
“還不夠!”彩脂眸光一凝,語氣恨恨:“至少要有一天,我能憑自己的力量,將千葉那個女人狠狠的打上一頓……哼!”
云澈搖頭失笑: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千葉影兒當(dāng)年造的那些孽……現(xiàn)在已成為他最為頭疼的事。
經(jīng)歷了與西神域一戰(zhàn)后,彩脂對千葉影兒已然沒有了先前那般強烈的殺意,但絕不代表消弭了恨意。
每次彩脂和千葉影兒碰面,那眼神和氣息的碰撞都讓他頭皮發(fā)麻。
“繼續(xù)!”
彩脂在這時起身,天狼魔劍再次現(xiàn)于她小巧玲瓏的手兒之間,她看著前方,很是認真的說道:“天傷無心劍威力極巨,但必須以爆發(fā)的恨意為驅(qū)動……我一定要找到將其改造的方法,才能不負這遺自哥哥的天狼之力和僅存的星神之名。”
“好!”云澈也站起身來,手臂伸出。
但劫天魔帝劍尚未現(xiàn)出,彩脂的嬌軀卻是忽然一顫,隨之星眸中凝起的神光陡然散滅,就連身上的玄氣都忽然沉寂。
“怎么了?”云澈眉頭一凝,連忙問道。
彩脂唇瓣開合,發(fā)出帶著深深難以置信的輕喃聲:“太初龍帝……死了?!?
“……???”云澈面現(xiàn)驚容。
…………
閻一閻二閻三并排蹲守在帝云大殿前,無所事事的盯著前方。
“唉,”閻三吐了口濁氣:“好久沒殺人了,這骨頭都開始癢了,這淡出鳥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?!?
“就你這老鬼廢話多?!遍惗幝暤溃骸半y不成你想讓主人把你丟回永暗骨海里去?”
閻三猛的一縮干枯的脖子。
一個人影攜著帝威快速臨近,赫然是南域軒轅帝親臨。抬眼面對皆在的三閻祖,這個南域神帝的氣勢瞬間弱了大半,甚至匆忙下拜:“三位閻祖前輩,軒轅有要事求見云帝,還望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閻三已是發(fā)出嘶啞的森然之音:“主人正在閉關(guān)修煉之中,近兩月誰也不見,退下?!?
“可是……”
“滾!”
“啊……是是是?!比愖嬷纹淇植溃锰密庌@帝被驚得一個哆嗦,再不敢多說一個字,慌忙退步,然后轉(zhuǎn)身飛離。
一個時辰之后,蒼釋天浮空而至,踏足于帝云城上。
如今的蒼釋天,與當(dāng)年已是不可同日而語。維序者總統(tǒng)領(lǐng)之名,讓他在神界的地位隱隱凌駕于諸神帝之上,在面對三閻祖時,他依舊是神態(tài)篤然,毫無軒轅帝的那般惶恐。
“三位閻祖前輩,釋天有要事需稟請云帝定奪,不知云帝可在殿中?”
“主人正在閉關(guān)修煉之中,近兩月誰也不見,退下?!遍惾B眼睛都懶得睜開半只,陰森無力的重復(fù)道。
“那釋天便不打擾,告辭?!?
沒有半字贅,蒼釋天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tui!”閻三恨恨的啐了一口:“讓他滾就滾,怎么就不來個不開眼的讓我們狠揍一頓?!?
閻三剛念叨完,前方的空間忽然紅光一閃,一個身影急墜而落,砸落在地。
君惜淚。
她趴跪在地,失魂了足足數(shù)息之后忽如從噩夢中醒來,猛的抬首,一眼看到了那三個外在特征太過明顯的三閻祖。
她猛的起身,飛掠向三人,淚光從她的眼角飄散向身影的兩側(cè),臨近三人之時,她一個踉蹌跪倒在地,卻已來不及站起,帶著泣音喊道:“云澈……云澈在哪里……我要見他!”
“大膽!”本懨懨欲睡的閻三一雙老目瞬間圓瞪,破口大罵:“哪來的小崽子,竟敢直呼主人名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屁股上已被狠狠挨了一腳,剩下的話也被直接踹回肚子里。
一腳踹飛閻三,閻一跟上一句喝罵:“你特么瞎??!這是女人!”
聽到“女人”二字,閻三瞬間清醒,剛要罵出口的話再次憋了回去。
雖然不是帝妃,但能直接身降帝云城的女人……那能是一般女人嗎???
“小姑娘,”閻二“和顏悅色”道:“主人最近正在閉關(guān)修煉,不得受擾,你遲些時日再來拜訪如何?”
“不,不行!”君惜淚身軀前移,猛烈搖頭:“我必須馬上見到他,他在哪……在哪……云澈……云澈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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