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連忙起身相迎,千荒大長老深深皺眉,但也沒說什么……至少他還知道回來,而沒有死在那個女人身上。
“眾位今日為我而來,我剛才卻有事不得不暫離,甚是失禮?!薄扒Щ奶印弊叩酱蟮钪醒?,朗聲道:“為償心中之愧,我今日便借這場壽宴,送一份大禮給眾位?!?
大殿頓時活絡(luò),眾人齊齊響應(yīng)不跌。千荒大長老的臉上也露出了興致:“大禮?殿下準(zhǔn)備送什么大禮?”
“千荒太子”微笑:“當(dāng)然是……送你們下地獄!”
聲音一落,他目綻黑芒,身上太古蒼龍的神影浮現(xiàn),陡然釋出震天龍吟。
在這千荒神教重地,身處太子壽宴,面對千荒太子,這些人哪會有丁點(diǎn)的防備,而猝然爆發(fā)的龍吟之下,所有人……從千荒大長老,到一方神君霸主,到那些修為相對較弱的年輕玄者,無不是一瞬間意志崩潰,墜入或黑暗,或恐懼的靈魂深淵。
云澈的嘴角裂開殘忍的冷笑,身上金炎燃燒,一息的凝聚后,猛然爆發(fā)。
黃泉灰燼!
那一瞬間,如在千荒山中爆開了一輪金色熾日,將大殿之中所有人,乃至大殿之外的無數(shù)玄者都卷入死亡炎獄之中。
在龍神領(lǐng)域下力量靈魂雙重崩潰的玄者又怎堪承受金烏炎的無情焚滅,在火海之中被快速焚成虛無。云澈手臂一伸,劫天劍現(xiàn),身影已在下一個瞬間沖出,直撲那幾個有著巔峰神君之力,尚能強(qiáng)撐不被焚滅的強(qiáng)者。
轟!
火獄之中一聲爆鳴,恐懼絕望中的千荒大長老被一瞬間轟成數(shù)段。
轟!
同樣的瞬身,同樣的轟鳴,一個名震千荒界,在一方領(lǐng)域堪稱無敵存在的巔峰神君亦被一劍轟殺,死無殘尸。
轟!轟!
四劍,四個巔峰神君如四塊朽木般被無比輕易的轟碎。也是在這時,云澈的目光猛然一動……因?yàn)橐荒ㄎkU(xiǎn)的氣息正從西方以極快的速度臨近。
這個危險(xiǎn)氣息雖相隔遙遠(yuǎn),但已無比精準(zhǔn)的將他牢牢鎖定。
收起劫天劍,云澈快速沖出,一直沖到千葉影兒身邊,將她直接帶起:“走!”
嗡!!
身上風(fēng)暴狂涌,他的速度已在轉(zhuǎn)眼間達(dá)到極致,向東方疾飛而去。
“孽畜!還不束手受死!”
兩人的后方,傳來一個憤怒的咆哮聲。
“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?!鼻~影兒掃了后方一眼,目光微沉:“一個一級神主,另一個……很可能是個中期神主!”
“看來滅口是不可能了?!彼鸵鞯溃骸叭裟切U荒神髓真的是焚月王界藏在這里……我們這次算是捅了一個天大的馬蜂窩?!?
不過,他們兩人現(xiàn)在還并不知道蠻荒神髓本是屬于當(dāng)初的凈天神界——如今的劫魂界之物。
換之,他們拿走蠻荒神髓,捅的并不只是一個天大的馬蜂窩……
而是兩個!
獲得暴風(fēng)之力后,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感悟和駕馭,云澈已經(jīng)可以借助暴風(fēng)玄力讓自己的速度再上一個層面。但即使如此,他的極限速度也斷然難及一個中期神主。
背后的氣息在快速拉近,云澈目光一閃,“閻皇”開啟,速度再度暴增……頓時,距離勉強(qiáng)不再被拉近,但亦無法擺脫。
而閻皇狀態(tài)無法加持的太久,一旦達(dá)到極限,不但會被很快追上,巨大的消耗和負(fù)荷也會讓反抗之力都變得格外薄弱。
云澈眉頭微鎖,但并無悸意,千葉影兒亦是如此。
而后方,中年人和被他抓在手中的千荒教主卻是震驚萬分。
“他們是什么人?與你們有何恩怨?”中年人問道,心中如有滄海激蕩。能與他的速度持平,這等人物,他不可能不知。但前方之人的氣息,卻分明無比陌生。
而且這樣的人物,為何會攻擊千荒神教?
“不知?!鼻Щ慕讨鳠o比確定的道:“我們這些年從未將勢力伸出過千荒界范圍,不可能觸罪其他星界的人。而千荒界,絕對不存在這等人物!”
中年人眉頭更沉,心中陡生不安。
追趕在繼續(xù),可怕絕倫的速度橫卷著同樣可怕的風(fēng)暴,已不知掠過了多么遙遠(yuǎn)的距離……這時,云澈的手臂在千葉影兒腰上重重一箍,隨著太古玄舟的出現(xiàn),兩人瞬間消失在了那里,也消失在了中年人和千荒教主的靈覺之中。
“什……”兩人驚駭失色,身形驟停,但視線范圍、靈覺范圍,再無云澈和千葉影兒的存在,一丁點(diǎn)的氣息都無法尋到。
千荒神教的上空,云澈和千葉影兒的身影現(xiàn)出。云澈盯著下方,目光低沉,手中黑芒閃現(xiàn),劫天魔帝劍高高舉起,一瞬間陰暗漫空。
雖然這次太古玄舟的空間穿梭并不算太長,但依舊需要極其之大的消耗……這無疑讓云澈很不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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