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北寒初亦被震飛出去,北寒神君身體一轉(zhuǎn),將北寒初抄起,看著他殘缺大半的手掌,已是目眥盡裂。
“……”云澈身軀站直,伸手,輕撣了一下左肋的灰塵。
中墟戰(zhàn)場徹底的亂了,驚恐、呆滯、駭然、顫栗……不,他們找不到任何詞語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及所看到的畫面。
北寒初,竟被云澈一拳重傷。他的暴怒反擊,更是如笑話一般崩散,被云澈隨手反制。
他可是北域天君榜的天才神君,是幽墟五界的奇跡和驕傲!
而云澈,分明才是一個五級神王??!
難道,他先前擊敗兩個神王,并不是用的什么非常手段。他數(shù)息重創(chuàng)十大神王,也壓根就沒借助什么魔器???
之前,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一個五級神王能擁有這樣的實(shí)力。他敗十大神王,十成十的可能是用了魔器之類的手段……
但他們現(xiàn)在所見……究竟是什么?。?
五級神王將成就一級神君的北寒初完全碾壓,如碾瓦狗……哪怕是瘋子,都編不出這樣的笑話,今日卻活生生的呈現(xiàn)在他們眼前。
“他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南凰戩盯著云澈,極度的震驚之下,已是連話都說不利索:“他到底……是……什么人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南凰默風(fēng)的喉嚨在不斷的蠕動,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“不好!”一個南凰神王忽然道:“北寒初被傷,還當(dāng)眾受如此大辱,九曜天宮定不可能善罷甘休……而云澈,今日是代表我南凰而戰(zhàn)啊?!?
此一出,呆滯中的南凰眾人齊齊轉(zhuǎn)目,面露駭色。
云澈的實(shí)力,恐怖到完全難以置信。而他的手段卻是極其陰毒狠辣,斷其齒,毀其顏,碎其手……比這更嚴(yán)重的,是尊嚴(yán)盡喪和無盡之辱!
以北寒初在九曜天宮的地位,這已不是觸怒那么簡單……他們的報(bào)復(fù),將難以想象。
云澈如此驚人實(shí)力,想拍屁股走人,怕是誰都攔不住他。九曜天宮的怒火,毫無疑問會發(fā)泄在南凰神國身上……南凰神國怎堪承受。
“此事,不必驚慌?!蹦匣松窬_口,卻是篤定異常。
他看著云澈,又看向南凰蟬衣,回想著女兒今日處處詭異的舉動與語,他心中驚瀾起伏。
南凰蟬衣的“另一個身份”,他心知肚明。
能讓她如此……這個名為云澈的男子,究竟是何許人物!
一直安靜無比的千葉影兒,在這時(shí)緩緩起身……同一剎那,南凰蟬衣微微側(cè)目。
千葉影兒緩步向前,在無數(shù)驚愕的目光中走入戰(zhàn)場,一直走到了云澈身側(cè)。
“你不必出來。”云澈道:“他們只要腦子正常,就不會出手?!?
“哼,腦子不正常的一直都是你!”千葉影兒冷冷道。
他們的前方,北寒神君一手扶著北寒初,雙目如鷹鉤般死死盯著云澈,心中之驚、之怒皆如驚濤駭浪,但他死死忍著沒有出手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!”
哪怕他一擊重創(chuàng)北寒初,單手將他碎指反制,所釋放的,也始終是神王境五級的玄氣。
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,如此可怕的事,連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就連所有關(guān)于遙遠(yuǎn)王界的傳聞傳說中,都沒有過這么匪夷所思的事。
“我的證明,足夠了嗎?”云澈道,直接無視了北寒神君的問題。
“……”北寒神君面目扭曲。
砰!
玄氣擺脫壓制的北寒初掙脫父親的手臂,猛的沖前,但剛向前兩步,便又死死停住,瞳孔怨恨和恐懼混亂交錯,他腳步開始后退,瑟縮著吼道:“父王……殺了他……殺了他!!”
“住口!”
不白上人從空而落,狠厲的兩個字,卻是對北寒初吼出。
北寒初愣住:“師叔……”
“還不閉嘴!”陸不白又是一聲低喝,然后面向云澈,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意,唯有平和:“云澈,你與少宮主的交手,已證明你擊敗那十個神王并不是借助違禁魔器,而是全憑自己的實(shí)力?!?
“所以,南凰與三宗之戰(zhàn),南凰勝?!?
這句話,本該是監(jiān)督者北寒初說出,此刻,卻是由陸不白來宣讀:“按照協(xié)定,接下來五百年,中墟界都將歸南凰神國所有,幽墟其他星界,不得允許,不可踏入半步。”
中墟之戰(zhàn),獲首位者也只得四分中墟界,時(shí)間也只有五十年。
而此番……卻是全部的中墟界,且長達(dá)整整五百年!
亙古未有!
因?yàn)樵诮o出這個籌碼之前,他們絕沒有想到這種事真的會發(fā)生。
北寒神君、東墟神君、西墟神君的面孔都在劇烈抽搐,但……無一人出。
南凰神國,亦沒有興奮高呼。
“還有呢?!痹瞥荷斐鍪謥恚骸安靥靹??!?
“少宮主,給他?!标懖话字卮豢跉?,說出了讓所有人不敢置信的五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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