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?!泵鎸ξ簻胬耍焙髦菂s沒有呈現(xiàn)出對對手的尊重,反而瞇了瞇眼,用鼻子擠出一聲輕哼……而且絲毫沒有刻意掩飾,足以讓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魏滄浪眉頭大皺,但沒有多說什么,玄氣外放,周圍黑光繚繞,化作萬千漆黑利刃。
能入中墟戰(zhàn)陣者,無不是威震幽墟。魏滄浪也不例外,他修煉的,是一種極為霸道的魔刃功,寸長的魔刃,便可將一座山岳噬滅成黑暗煙塵。
面對他的氣息,北寒明智卻是一動不動,連應(yīng)戰(zhàn)的架勢都沒有擺出來,只有周身一層并不強烈的黑暗風(fēng)暴不緊不慢的卷動著。
他瞇眼看著魏滄浪,忽然冷冷一笑,口中發(fā)出只有對方才能聽到的低吟:“魏滄浪,你也看到了,南凰皇室不識抬舉,自尋死路,我北寒太子傲天之日,便是南凰完蛋之時,身為一方之雄,你居然還給這群蠢貨當(dāng)狗……南凰的神王,難道都是一群蠢狗嗎!”
“你!”魏滄浪大怒,在中位星界,十級神王是何等崇高的存在,幾曾受過如此辱。
而他亦知道對方如此的原因,心中怒氣郁氣同時橫生:“找……死!!”
“憑你?”北寒明智嘴角一咧:“來來來,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?!?
說話間,他甚至將雙手慢悠悠的抱在胸前,說出的話一字比一字刺耳:“就算是同級,對手是南凰的蠢狗神王,先出手都是臟了自己的臉?!?
“咯!”魏滄浪險些一口將牙齒咬碎。暴怒之下,他一聲低吼,神情和身姿同時劇變,剛剛凝成的漆黑魔刃亦在空中定格,隨之釋放出明顯異樣的氣息。
“極魔劍!?”陣陣驚呼從四周響起。南凰眾人更是臉色齊變。
極魔劍,魏滄浪的最強魔刃!北寒明智的語一直壓制到最低,無人聽到他們之間說了什么,皆震驚于魏滄浪為何竟一上來就忽然暴怒,直接祭出底牌。
而就在這一瞬間,本一臉不屑,氣定神閑,剛剛才說著絕不屑于主動出手的北寒明智忽然目光一閃,身體一晃,如鬼影般閃身至魏滄浪身前,周圍的黑暗氣浪瞬間席卷。
極魔劍的形成,需要數(shù)息的凝神聚力,魏滄浪本能的以為北寒明智真的不會當(dāng)先出手,自己又處在暴怒之下,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,被陡然爆發(fā)的黑暗風(fēng)暴直中心口。
“你……”魏滄浪雙目圓瞪,視線晃過一瞬北寒明智滿是嘲諷的眼神,身軀便在一聲轟然中橫飛而去。
同為十級神王,縱有差距,想要短時間內(nèi)決出勝敗也并非易事。但偏偏,暴怒凝聚極魔劍的魏滄浪正處在防御最弱的狀態(tài),他無比匆忙的回轉(zhuǎn)玄氣,卻依舊無法遏住橫飛之勢,直接橫穿戰(zhàn)場,狠狠砸落在戰(zhàn)場之外。
昏迷、認(rèn)輸、被轟出戰(zhàn)場之外,皆為落??!
“魏滄浪脫離戰(zhàn)場,北寒明智勝!”
震耳的宣讀聲響徹戰(zhàn)場,全場一時目瞪口呆,大部分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(yīng)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敗了?魏滄浪竟然就這么敗了???
“這……”南凰眾人無不驚恐瞠目。南凰默風(fēng)的臉色更是一瞬間黑的像是生吞了大便。
作為南凰戰(zhàn)陣最強的四人之一,以魏滄浪應(yīng)戰(zhàn),為的是面對北寒挑釁下的尊嚴(yán)之爭!他們原本無比確信,魏滄浪就算不敵北寒明智,也只會是慘敗。
但,一個照面……僅僅只是一個照面,魏滄浪就被轟出了戰(zhàn)場。
敗的無比輕易,更是無比的恥辱和難看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!”短暫的沉寂之后,東墟宗和西墟宗那邊同時響起毫不掩飾的肆意大笑,這些笑聲頓時如恥辱的尖刺直扎南凰心魂。
就連那些為觀戰(zhàn)而至的南凰玄者,都感到面紅耳赤。
轟!
一聲爆響,魏滄浪從地上騰身而起,他嘴角只有很淺的一抹血沫,顯然并未受太嚴(yán)重的傷,但極度的憤怒和恥辱之下,他的一張面孔已扭曲的不成樣子:“北寒明智,你……”
“不用多?!蹦匣松窬鋈婚_口,打斷他接下來的話。如此落敗,任誰都不可能甘心。但敗了就是敗了,輸不起,只會在恥辱之余,更加讓人輕視:“你的對手絲毫沒有違背戰(zhàn)場規(guī)則,若不甘心,便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敗的。”
“……”魏滄浪咬牙,他狠狠盯向北寒明智,碰觸到的,是對方極盡嘲諷的目光,仿佛是在告訴他:“你果然是條蠢狗?!?
幾乎用盡平生最大的意志,他才強行壓下不顧一切去和北寒明智搏命的沖動,沉下身來,死死低著頭回到南凰戰(zhàn)陣之中。
北寒城在中墟之戰(zhàn)不可撼動的霸者,北寒一脈的驕傲讓他們從不屑于這類的手段。但,很顯然,今日的狀況并不相同……北寒城不僅要讓南凰敗,還要敗的極盡凄慘,極盡難看!
“不是你的錯?!蹦匣四L(fēng)道,他目光微轉(zhuǎn),冷冷盯向南凰蟬衣。以他的實力地位,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長輩之尊,但在“皇太女”的身份前也不至于過于放肆,但此刻,他的目中、聲音中再無半點恭敬,唯有冰冷的威凌:“蟬衣,南凰的罪人會是什么下場……你最好有足夠的準(zhǔn)備?!?
南凰蟬衣依舊不發(fā)一。
南凰神君看了南凰默風(fēng)一,但并未出,似是默同。
“呵,南凰的巔峰神王,都是這么不堪一擊嗎?”北寒明智甩了甩手腕,一臉的輕蔑:“真是讓人失望?!?
不但讓南凰敗的無比丟人,還直接當(dāng)眾明諷,南凰眾人無不咬牙切齒,卻又發(fā)作不得。他們開始有意識的將目光轉(zhuǎn)向一直安靜的南凰蟬衣……先前的敬崇仰慕,已盡化為怪責(zé)和怒意。
“下一個誰來!”
北寒明智話音剛落,西墟宗一人直躍而起,落于戰(zhàn)場:“西墟韓紹,特來請教!”
西墟玄者的入場,也將這一屆中墟之戰(zhàn)的輪戰(zhàn)順序就此確定。
“韓某雖自認(rèn)不是明智兄的對手,但也不至于像某些丟人的廢物一樣不堪一擊?!表n紹笑呵呵的道,毫不隱晦的一個大耳刮子扇在南凰神國的臉上。
“戰(zhàn)場之上,不得無謂贅?!北焙窬?,話語平淡,卻是并沒有斥責(zé)之意,臉上那似有似無的淡笑,隱約還帶著贊許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