宙天神帝離開,親自將他送離之后,云澈卻沒有找到夏傾月和水千珩父女的身影。
“傾月和水前輩他們呢?”云澈不時張望著四周。
“走了。”沐玄音道。
“走了?”云澈愕然瞠目:“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六個時辰前。”
“……”
沐玄音斜他一眼,冷冷道:“怎么?難道你覺得她們應(yīng)該眷戀不舍的留在這里,等待你忙完之后‘施舍’時間給她們?”
這句話說得頗重,嚇了云澈一小跳,連忙道:“弟子絕無此意,是……是弟子有些不舍?!?
“……”沐玄音沒再說話。
“傾月她……離開前有沒有什么話留給我?”云澈有些惴惴的問道,還沒太搞懂沐玄音剛才為什么“刺”了他一句。
沐玄音手掌一推,夏傾月留下的傳音紫玉已飛到了云澈的手中:“以后若遇到什么麻煩或危險,自己向她傳音。如今在東神域,你只要不去主動招惹梵帝神界,便沒有她解決不了之事。”
云澈手捧紫玉,翻看了一下,心中的失落感總算少了一分,抬頭問道:“師尊,傾月她……真的已是月神帝?”
直到現(xiàn)在,他心中依舊難以置信。他本打算當(dāng)面問夏傾月,但現(xiàn)在自然只能問沐玄音。
月神帝……何等意義的三個字。他無論如何,都無法把這三個月與夏傾月契合到一起。
“這件事,還有邪嬰一事,我稍后會全部說給你聽?!便逍袈曇羝降骸瓣P(guān)于琉光界的小公主,你就沒有要問的嗎?”
“……”云澈想了想,搖頭:“沒有?!?
沐玄音目光轉(zhuǎn)過:“不但沒什么要問的,你似乎還松了一口氣?這么說,你對她并無男女之情?”
云澈動了動眉頭,還是點頭:“當(dāng)然沒有。我和她沒有太多接觸,也沒什么了解,自然談不上有什么感情?!?
“你與琉光小公主的婚約,當(dāng)年算是天下皆知?!便逍舻溃骸按耸?,你又怎么說?”
云澈輕吐一口氣:“這個……冰云宮主和大長老他們都知道,這個婚約,其實是當(dāng)年怕被琉光界王怪責(zé),而臨時想出的權(quán)宜之計,琉光界王自己也很清楚。本以為她只是一時玩鬧,宙天三千年后肯定就忘的一干二凈了,沒想到她居然……呃……”
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女人。
他身邊的女子,彼此之間要么有著長久的相處,要么彼此有著極深的付出……而水媚音,封神之戰(zhàn)打了一架后,忽然就主動粘上他,而且三千年……整整三千年啊,居然還是對他一副念念不忘的樣子。
簡直莫名其妙!
而一切的變化,都是從自己和她那一場靈魂之戰(zhàn)后發(fā)生。
而照常理而,用那么卑鄙無恥齷齪下流不要臉的方式獲勝,應(yīng)該會讓她極度羞憤,從而對他極盡鄙夷厭惡,那時云澈甚至做好了被她姐姐水映月爆錘一頓的準(zhǔn)備……
做夢都沒想到,出現(xiàn)的是一個完全始料未及的結(jié)果。
莫非這小丫頭從小就隱有某種奇怪的受虐傾向?
沐玄音冰眸微瞇,直直的盯著他,一直盯了他好一會兒,直看得云澈心里有些發(fā)怵,才緩緩開口道:“當(dāng)年,在你和洛長生第一戰(zhàn)后,她竊取了太初神水救你?可有此事?”
“嗯?!痹瞥狐c頭。
“今日,她親自從琉光界趕到這里,而且和洛孤邪到來的時間相差無幾,顯然是在得到消息后,第一時間,以最快的速度趕來,并強行拖上了身為界王的父親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沐玄音再問。
“……知道?!?
“這些,你準(zhǔn)備如何回應(yīng)?”
“……”云澈沉默半晌,道:“弟子會竭盡全力報答她……和琉光界。”
“報答?”沐玄音微微沉眉:“你對女人,可要比對玄道精通的多,你覺得……她會想要你的報答?”
云澈:“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,又或者有什么你自己的顧忌,但,琉光小公主這件事……”沐玄音身體轉(zhuǎn)過,不再看他,但聲音卻是變得威凌:“婚約既定,且公諸于世……你若死了,也就罷了,但既還活著,那就不可失信反悔!”
“你…必…須…娶…了…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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