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不可能是云澈靠自己的寒氣造詣將這些冰靈引來!
“的確有道理?!便鍦o之也緩緩點頭,當(dāng)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時,那個唯一的可能性縱然再勉強,也會被數(shù)倍的放大。畢竟,踏入神道后的第一股元始玄氣最為精純是真的,或許真的有可能是冰靈最喜歡的氣息……
云澈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在冥寒天池踏入神道的人,此前絕無先例……畢竟,神道之下,也不可能被允許入冥寒天池。
“應(yīng)該沒有那么簡單?!便遒砩匠烈鞯?,剛說完,他又緩緩搖頭:“不過,這的確是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了?!?
在找到一個可能解釋的理由后,眾人的驚愕也自然開始消解,冥寒天池之中,沐寒逸的臉上重新出現(xiàn)笑意,他側(cè)過目光,看向了沐妃雪,但沐妃雪卻依舊沉靜如初,如永恒不融的冰雪,無聲無息,無波無瀾。
隨著云澈玄氣的收斂,飛舞在他周圍的冰靈也已開始快速離散。到了這時,他已通過沐冰云的傳音,了解了冥寒天池中發(fā)生的一切,內(nèi)心猛的顫蕩起來,瞳孔深處閃動起異樣的光芒……而且格外強烈。
“咳,”沐渙之轉(zhuǎn)過身來,深深看了沐妃雪一眼,心中暗嘆,長聲道:“宗主限定的三個時辰已到。雖然最后小生波瀾,但,最后的那只冰靈,的確是為寒逸所引,在場之人都有目共睹。所以,這場事關(guān)宗主親傳弟子的對決,最終的勝者當(dāng)為——沐寒逸!”
沐渙之聲音剛落,眾神殿弟子和冰凰宮弟子中都發(fā)出了震耳的高呼聲,這些振奮的呼喊聲也彰顯著沐寒逸在這些弟子中有著何等高的威望。
“哈哈哈哈,”沐蕓止放聲大笑,五官完全的綻開,她向沐寒逸遙遙伸手:“寒逸,做得好,你果然不會讓為師失望,為師以你為傲,快上來重新拜過宗主,待拜師儀式完成,你便是宗主的親傳弟子!”
“聽聞再有不到一個月,便是寒逸父皇的千年壽辰,這定是最好的賀禮了?!绷硪粋€神殿長老也笑著道。
“豈止是最好的賀禮,怕是這場壽辰的場面,都要非同凡響了?!钡谝粚m的宮主道。
沐寒逸成為界王親傳弟子,不僅沐蕓止喜不自勝,對整個宗門而,都算得上眾望所歸。
“是!”沐寒逸應(yīng)聲,然后飛身而起,白衣飄飄,落在了沐蕓止身側(cè),未帶起一滴天池之水。
“等等??!”
就在這時,一個極為不合時宜的聲音重重的傳來,在變得熱烈起來的氣氛中,顯然格外冷硬扎耳。
眾人目光頓時一側(cè),氣氛也為之一凝。
沐冰云一動,卻欲又止,并無阻攔。
云澈走出來:“弟子有幾個問題,想要請教大長老?!?
身為冰凰宮弟子,竟對眾長老強行出,已是失禮冒犯之極,沐蕓止本是大為愉悅,云澈這么一句扎過來,極煞風(fēng)景,讓她暗生惱怒,再加上對他方才差點壞事本就不爽,頓時怒聲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,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,滾下去!”
沐冰云目光轉(zhuǎn)過,盯向了沐蕓止,平淡無比的道:“他是我宮的弟子?!?
沐冰云這一眼盯視,竟讓沐蕓止的瞳孔猛的一縮,氣勢頓時弱了數(shù)分。
沐夙山向前,笑呵呵的道:“弟子有疑問請教,這再正常不過。云澈,不知你有何事要請教大長老?”
“你說吧?!便鍦o之微微點頭。剛才沐冰云盯視沐蕓止那一眼,他清楚的看在眼里……很顯然,沐冰云對這個新晉弟子極為愛護。
“弟子想請教的第一個問題,”云澈面不改色,不卑不亢的道:“宗主為擇選親傳弟子而定下冰靈之戰(zhàn),三個時辰內(nèi),誰身邊的冰靈最多,便是誰勝出。那么,宗主有沒有限定只有神殿弟子才可參與,而冰凰宮弟子沒有資格?”
“這……宗主并未限定?!便鍦o之搖頭。
“第二個問題,”云澈繼續(xù)道:“弟子將所有冰靈引來身邊之前,宗主設(shè)下的天池之水,有沒有落盡?”
“……并沒有?!?
沐渙之的眼神劇變,他終于意識到了云澈想要“請教”的是什么。而所有人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,沐蕓止臉色一沉,冷笑道:“小子,你想說什么?你難不成還想……”
“對!我就是想問!”云澈聲音陡然提高:“在宗主限定的三個時辰結(jié)束時,弟子身邊的冰靈是三千個,而沐寒逸身邊卻一個都沒有,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應(yīng)該看得清清楚楚!但你們宣布的結(jié)果,卻是沐寒逸勝出……弟子想請教這究竟是什么道理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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