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意外的,一股巨大的反震力襲來,將他狠狠斥出數(shù)里之遙,周身一陣劇烈的氣血翻騰。
入口禁制是淵皇親手施下,哪怕強(qiáng)如深淵騎士也別想強(qiáng)闖。
千人已滿,想要再強(qiáng)行抓個麟淵界玄者送進(jìn)去警告眾人都已不可能。
西門博云重吸一口氣,緊緊盯著入口玄陣,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身在麟神境外,他無力可施。只能企望西門博容……或拜麟盟中任何一人發(fā)現(xiàn)異狀,在空間崩潰前盡早脫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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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色雷光依舊在扭曲嘶鳴,久久未散。但滾動的沙海已不見任何人的身影,連一絲血跡都無從找尋。
云澈沒有就此離開,劫天劍擎起,重重轟落。
轟——
龐大沙海被掀起整整千丈之深,一瞬間遮蔽了明光,彌漫了崩碎的天穹。
當(dāng)狂沙如暴雨般落下之時,一個佝僂著的身影也狠狠砸落。
他雙臂染血,瑟瑟發(fā)抖。在沙海中的“完美”屏息幾乎耗盡了他平生所有意志,卻依舊難逃這荒謬的噩夢。
“云……云……云神子……云尊上……”赫連玦撐身跪地,滿目的恐懼與哀求:“朕……我我我就知道你為了玲珠……肯定不會殺我……”
“玲珠你隨便拿去……什么都可以拿去……”他每吐一個字,身體便是十幾次的顫栗。但依然努力的咧開嘴角,露出一個卑微的,討好的笑。
他感受到了體內(nèi)快速蔓延的裂痕……原來極度的恐懼之下,人真的會肝膽碎裂。
沒有看他一眼,也沒有解除神燼狀態(tài),云澈輕輕緊了緊懷中的云希,確認(rèn)著她傷勢在自己力量下的和緩,然后直飛西方……也是出口的方向而去。
死里逃生,赫連玦一下子癱軟在地。
但他還沒來得及慶幸和喘息,回返的玄罡已由龍神化為金烏,攜著燃炎的金芒穿過他的軀體,直追消失在天際的云澈。
轟!!
金炎爆裂,將赫連玦瞬間吞噬。赫連玦只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絕望的慘叫,便已被焚成枯骨,再歸灰燼。
…………
龍吟、轟鳴、沙暴、震蕩的空間、崩裂的蒼穹……
東方不斷傳來的各種異象讓四大勢力的玄者無不心驚膽顫。
“怎么回事?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他們不會是為了爭奪麟骨靈蘭,正在……正在互相惡戰(zhàn)吧?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?”
“不許妄動!若是宗主需要,自會傳音!”
“那個可怕的龍吟……難道真的是龍姜?”
“這個空間震蕩,還有到處都在出現(xiàn)的裂痕。該不會……”西門泓曾從西門博云那里聽過很多關(guān)于麟神境的秘聞,此刻他忽然警覺:“有沒有可能是麟神境即將崩塌的跡象?東方的麟光似乎也已經(jīng)……”
“呵,大驚小怪?!蔽鏖T祺冷笑一聲:“麟淵界上下無論進(jìn)沒進(jìn)過麟神境的人,誰不知麟神境內(nèi)常年沙暴巖災(zāi),身為少盟主,這點動靜就把你嚇到了?”
他伸手一指出口方向:“怕的話,就利索的離開唄。不過可別忘了叔父的提醒,一旦出去,可就再也進(jìn)不來了。這麟神境所鑲嵌的可是淵皇的恩賜,也的確不適合懦夫?!?
西門祺作為得到西門博容、西門博云雙雙承認(rèn)的這一代天賦最高之人,對身為少盟主的西門泓早已看不順眼,時常挑刺挑釁,陰陽怪氣。
西門泓深深皺眉,沒有說話,更沒有向出口方向邁動半步。
忽然,東方的天空現(xiàn)出一片詭異的扭曲,隨之陣陣轟雷聲傳來,起初只是遙遠(yuǎn)的沉悶雷音,須臾竟已震撼如萬雷齊轟,直震得雙耳嗡鳴。
“那是什……嗚??!”
轟嗡————
眾人才剛剛發(fā)出一陣下意識的驚呼,一陣恐怖之極的風(fēng)浪攜著漫天飛沙覆天而至,將大半數(shù)的人直接沖翻在地。
他們驚然抬頭……百丈之外的上空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影,而明明只是一個人飄立于那里,卻是讓整個東方的天空都陰暗了下來。
轟隆隆隆——
遲來的轟雷之音從他的后方連綿而至,無比劇烈的轟顫著每一顆心臟,噬滅著世間所有的聲響。
一道道在驚駭下崩散的視線用了許久才勉強(qiáng)恢復(fù)焦距,這才看清,那并非是一個人……他一手抱著一個半身染血的女子,一手執(zhí)著一把威勢沉重到讓他們無法呼吸的巨劍。
“云……澈?”
他們低念出聲,滿臉的驚懼與茫然……所有人都認(rèn)得他,但又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是他。
因為他的面孔、眼神冷漠如剛剛蘇醒的恨世魔神。他身上所釋放的威壓,可怕的仿佛只需稍動氣場,便可將他們的身軀與靈魂直接碾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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復(fù)習(xí):邪神境關(guān)和對應(yīng)邪神技
第一境:邪魄——隕月沉星(點殺)
第二境:焚心——封云鎖日(防御)
第三境:煉獄——滅天絕地(毀滅)
第四境:轟天——月挽星回(反震)
第五境:閻皇——彼岸修羅(暴走)
第六境:神燼——元素禁域(神域)
第七境:??——????(終結(jié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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