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為真神,淵皇的實力比之其他真神如何?”云澈問道。
池嫵仸沉默了好一會兒,道:“陌悲塵雖是近臨于淵皇的深淵騎士,但這顯然不是他配擁有的認知。不過……”
“淵皇似乎已經(jīng)百萬年未曾出手過,至少未曾公開出手過,他的真正實力如何,應該極少有人……或者說已無人真正知曉。有傳聞說稍勝于大神官,也有傳聞:六國七真神聯(lián)手,也非淵皇一人之敵?!?
云澈:“……”
“還有一個傳聞則更為可怕,而這個傳聞,你應該也已從陌悲塵數(shù)次的低吟中聽聞過。”池嫵仸的音調有了微妙的變化:“淵皇似乎一直在試圖追求……創(chuàng)世神之境!”
“……”云澈一時難。
“這些深淵的傳聞哪個是真,哪個是假,于現(xiàn)在的我們而,并不重要?!背貗硜茌p的嘆息一聲,心魂強大如她,也不得不一次次的疏解魂間的重壓,畢竟她所敘、所面對的,是遙不可及的真神。
“你成功進入深淵后,想直入凈土,是根本不可能的事。你的步伐,必然從六大神國,或者神國之下的無神之國開始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云澈點頭,重新冷凝心神:“關于六大神國,陌悲塵有沒有遺下足夠清晰的認知片段?”
“很淺薄?!背貗硜Φ溃骸暗偹惆艘恍┰谏顪Y人盡皆知,最為基礎,也算是最為核心的訊息?!?
接下來,深淵“生地”的核心,深淵萬靈所仰的六大神國通過池嫵仸的語逐一鋪陳在云澈的眼前:
“森羅神國,六大神國中最崇尚力量的神國,統(tǒng)御真神名為殿羅睺,神號‘絕羅’。單論個人實力,他是公認的六國七神的最強真神。”
“他的性格頗為剛烈,喜怒皆形于色,從不屑委蛇遮掩。這種性格的人,也自然最重信義,最不能容虛偽、優(yōu)柔與無信。”
池嫵仸著重強調著其性情特征。因為她平生行事之時,性情從來都是她最重要的著手點。
森羅神國……殿羅睺……六國最強真神!
云澈牢記心間。
“折天神國,統(tǒng)御真神名為畫浮沉,神號‘畫心’。”
“這個神國之名聽上去狂傲不羈,欲折天穹。但事實卻是,折天神國對外平和,對下寬和,從不主動干涉他國之事,更不愿挑動和插手任何紛爭,對附屬的無神之國也從不壓榨和欺凌??梢哉f毫無野心與鋒芒?!?
“另外,折天神國與森羅神國世代交好。這一代的折天神女與森羅神子更是定下了婚約,還是祈請淵皇親口賜婚。這在深淵毫無疑問是一樁佳話,同時,更是向深淵世人彰顯兩國合璧之下的牢不可撼。”
“折天神女……森羅神子?”云澈疑問出聲。
“深淵之世的‘神女’與‘神子’,與神界的神女神子概念截然不同?!背貗硜γC然道:“在深淵,被冠以神女或神子之名者,一共只有七人,對應六國的七大真神?!?
“因為他們都是億萬中無一,擁有完美神格的絕世天驕。是六國七神的神力繼承者,亦是未來的神國之尊,深淵真神?!?
“……”云澈的胸膛重重起伏。
當年初入神界,他便經(jīng)玄神大會一鳴驚世,被冠以“神子”之名。
而他的這個“神子”,比之深淵的“神子”,何止是云泥之別。
“說起來,從陌悲塵將散的殘魂所能攫取到的,都是一些最基礎的認知和對他而最深刻的記憶。就連四大神官的印記都模糊到無法辨識。卻偏偏……對這個折天神女記憶頗深?!?
“我甚至能從他稀薄的殘魂中,捕捉到一個不那么模糊的影子?!?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云澈斟酌著道:“他與這個折天神女之間……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池嫵仸直接否去云澈所思:“陌悲塵縱然貴為深淵騎士,也并無資格與折天神女有所交集。而僅僅是在折天神女前往凈土之時,遠遠瞥過一眼?!?
“而遙遙一瞥,足銘終生?!?
“這樣啊?!痹瞥赫Z氣平淡:“看來這個折天神女還是個傾倒深淵的美人。”
云澈對于女子美貌的認知遠遠超越常人。而在他的認知之中,神曦和千葉影兒已毫無疑問是女子容顏的極致,斷無可能會有女子能出其右……何況天然環(huán)境那般惡劣的深淵。
“我更感興趣的是……”池嫵仸的媚眸折射起一抹幽邃的魔光:“折天神國的神女與森羅神國的神子有著淵皇親賜的婚約,而森羅神國的神尊又性情剛烈,最忌背棄信義。那么,若是用什么辦法將這個婚約搞毀,豈不是等于在這兩神國之間,引燃一個天大的火藥桶?!?
云澈:“……”
說到這里,池嫵仸卻又是嬌然一笑,滿是憾然的道:“不過這樣的美事也只能淺淺一想,先不說這何等的天方夜譚,你踏入深淵之后,單單想要近觸這個尊崇無比的折天神女,都是難如登天的事。”
“其他四神國呢?”云澈直接問道。池嫵仸方才所,他似乎也未怎么放在心上。
對深淵懵然無知,神女的層面更是遙不可及……那的確是只能存在于須臾的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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