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為了成為一個強(qiáng)大的人而付諸努力,我會高興,會給予任何你想要的幫助。若你不想,哪怕一生甘于平凡,我同樣會一直微笑著,看著你平凡下去?!?
云無心:“……”
“我受夠了傷痛、失去、逃亡、無奈、任人擺布……我好不容易爬到了這里,冠上我并不喜歡的帝名,便是希望我深愛的人可以自由選擇和安然享受自己想要的人生,只要不想、不愿、不喜歡,便沒有任何人可以強(qiáng)迫?!?
云無心唇瓣微張,好一會兒,她眸泛淚光,輕輕道:“父親,你這樣,我早晚有一天,會被慣壞掉的?!?
“哈哈哈哈,你若是真想學(xué)壞的話,不妨向你的千影阿姨請教。”云澈半開玩笑的大笑道。
……
這里,是另一個中位星界,空氣中過于濃郁的雷電元素,彰顯著這里的玄者大都修煉雷系玄功。
幾片不穩(wěn)定的雷云之下,有幾股躁動中的黑暗氣息。
“北域的朋友,你們不要太過分!這處礦山雖小,但已屬我紫玄門足足三百年!這片廣闊雷域的所有宗門和玄者皆可為證!”
紫袍老者滿臉怒色,但語已是極力克制。他身后是一百多個同樣身著紫色的同門玄者。
而他們的前方,是十三個身著黑衣,周身釋放著驚人黑暗霧氣之人。
雖然這群自稱“紫玄門”的人數(shù)量上占據(jù)著絕對優(yōu)勢。但這十三個黑暗玄者卻皆是神王修為……是一股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抗衡的力量。
“念及你們是從北域遠(yuǎn)道而至的朋友,更為遵云帝之意與北域玄者相近,才破例讓你們?nèi)雰?nèi),你們卻狼子野心,欲鳩占鵲巢!你們就不怕……”
“怕?怕什么?”為首的黑暗玄者冷笑著打斷紫袍老者的怒,他手臂抬起,欣賞著掌心肆意升騰的黑暗光霧:“你們莫不是忘了,云帝大人當(dāng)年可是我們北域魔族偉大的魔主!他對我們的護(hù)佑,將如黑暗一般永恒?!?
“而你們,只是魔主,是我們黑暗玄者腳下的失敗者!”
“我們被你們欺凌了百萬年,如今淪為敗者,卻妄想著和平共處?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!”
“不想把這礦山讓出也可以?!庇覀?cè)的黑暗玄者傲慢的說道:“待我們兄弟十三人在這里開宗立派后,你們紫玄門每年上繳三千噸紫晶礦?!?
“這是你們最后的退路,不想這紫玄門從世上除名,就別不識好歹!”
“你!”紫袍老者更怒,面部戰(zhàn)栗的肌肉扭曲欲裂,但無法逾越的實力差距,卻讓他始終無膽真的與對方撕破臉。
云帝是魔主,云帝是在北神域崛起,云帝是引領(lǐng)北神域踏下的三域……這是無人不知的事實。
他會庇護(hù)、袒護(hù)北域和黑暗玄者,在任何人想來,都是再正常、合理不過的事。
深吸一口氣,紫袍老者死死抑住沖頂?shù)膽嵟骸澳銈儾灰?,這片大荒雷域各宗各派同氣連枝,你們?nèi)舾覐?qiáng)欺,我們的友宗也絕不會坐視不理!”
“是么?那你們盡可以試試?!焙诎敌呦袷锹牭搅耸裁葱υ?,齊齊面露嗤笑:“你當(dāng)這大荒雷域的人,都如你們紫玄門這般愚蠢和不識抬舉嗎!”
“你們……”
紫袍老者還要說什么,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嘆息一聲,痛聲道:“師伯,罷了,認(rèn)命吧。這座礦山,舍棄也就舍棄了,保住宗門要緊。”
“云帝終究是引魔人起勢,自身也是魔人,也只可能袒護(hù)魔人,唉?!?
“師父,”一個青年男子小聲道:“宗門那邊已將一切報予剛設(shè)立的維序署,維序者或許會出手干涉?!?
“沒用的?!敝心昴凶訐u了搖頭:“這里的維序者統(tǒng)領(lǐng),也是一個來自北域的黑暗玄者……若非有此依仗,這些魔人又怎敢猖狂至此?!?
他話音剛落,遠(yuǎn)空忽然降下一聲如雷霆般的爆喝:
“何人竟敢在我維序署管轄之地逆序猖獗!”
爆喝之聲攜著神君之威,震得所有人心臟狂震,耳膜欲裂。
眾人仰頭,隨著一股風(fēng)暴席卷,十幾個人影快速臨近。為首者一身黑衣,面如刀削,眼神兇煞,其中所蘊(yùn)的黑光更是直接彰顯他黑暗玄者的身份。
司空寒釗,管轄此星界的維序署總統(tǒng)領(lǐng),一個來自北神域上位星界的黑暗神君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