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這也是西神域最奇怪的地方?!蹦先f生道。
“東神域淪陷至此,就算是天大的禁忌,眾龍神也早該稟告龍皇。但直至今日,龍皇依舊毫無蹤影?!弊衔⒌劬従彽溃骸岸?,‘龍皇閉關(guān)’這四個字,本就不正常?!?
早在十幾萬年前,龍皇便已達(dá)當(dāng)世的極限,一個認(rèn)知中不可能再有任何突破的真正極限。也因此,他根本不需要什么閉關(guān)。
“如果龍皇至今依舊對東神域之變一無所知的話,他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,便是太初神境。而哪怕處于太初神境中,九龍神也定有尋到他,或向他傳音的方法……除非,他在做的事過于重要和‘禁忌’,而自我封閉所有找到他的方法,從而不被任何人打擾。”
“若當(dāng)真如此,究竟是什么事,竟會讓龍皇做到這般?”軒轅帝道:“而且這個時機(jī),也著實太過巧合?!?
“這般揣測只會自擾心神,龍神界的人來了,自可知曉端倪?!蹦箱樯竦畚⑿Φ溃骸岸夷钱吘故俏魃裼虻氖?,我南神域該做的……皆在今日。”
場面出現(xiàn)了剎那的凝重,南溟神帝瞇起眼睛,慢悠悠的問:“你們猜,云澈會帶多少人來呢?”
這場太子冊封大典的真正目的,他們,以及北神域一方都心知肚明。
云澈應(yīng)邀,已是一個相當(dāng)不錯的開頭。而他以何種陣勢到來,便基本代表著他對南神域的態(tài)度。
“哼。”蒼釋天低沉一笑:“相比于此,本王對那魔后,更感興趣?!?
“釋天神帝放心,魔后一定會來?!蹦箱樯竦畚⑿Φ?,自信滿滿的道:“北神域?qū)|神域的布局,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出自云澈之手。北神域之勢,云澈為魔主,魔后才是核心。一則,她不可能放心云澈一個人來,二則,她又怎么會放棄這次踏足南神域的機(jī)會呢?!?
蒼釋天也微笑起來:“看來,南溟神帝對今日這場‘盛典’,已是成竹在胸。”
“不不不,”南溟神帝卻是搖頭:“有些東西,不需要想的那么多。畢竟,這片土地的主宰,可都在這里了,呵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!”
…………
南溟王城正門之外,一個小型的黑色玄舟緩緩而落。
云澈緩步踏出,身后,是閻一閻二閻三。
王城城門自帶天威,無人敢近。而隨著云澈的緩步走來,那些南溟城衛(wèi)卻全部如被定身,無人動彈,無人出聲,唯有他們的眼瞳在劇烈的瑟縮。
雖然從未真正見過云澈,但他的影像,在這段時間早已深種所有南溟玄者的心魂中,他們一眼便可識出。
而讓他們?nèi)绱梭@悸的,并非云澈的到來,而是……云澈后方的那三個黑影。
身處對黑暗玄者見之必誅的南神域,他們從未承受過如此恐怖的黑暗威壓,而且還是三股。
當(dāng)三閻祖的黑暗氣息臨下時,有著神王之力的他們竟是眼前發(fā)黑,視線中不見明光,整個人仿佛在快速墜向一個無底的黑暗深淵……永恒黑暗,永無盡頭。
“勞煩通報南溟神帝,北域魔主云澈應(yīng)邀而至。”
站到城衛(wèi)面前,云澈拿出請柬,神色、聲音都頗為平和。
云澈的聲音之中,眼前的黑暗一瞬間破碎,眾城衛(wèi)全部身軀劇震,如同做了一個黑暗噩夢。為首的城衛(wèi)慌忙垂首,聲音戰(zhàn)栗:“恭……恭迎北域魔主……吾王已等候多時,在下這便去通報。”
王殿之中,南萬生的耳邊響起了來自城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的傳音:“王上,云澈已至,正……正候于主門之前?!?
“……”南萬生微微皺眉,隨之低沉的道:“候于?他沒有直接闖入?”
“是?!?
“他帶了多少人?”南萬生問。
“三……個人?!?
“……”南萬生目綻異芒,這一切,都和他預(yù)想的很不一樣。
尤其……云澈居然只帶了三個人,便踏入他南溟王城?。?
“速將他引入王殿!記得,不要失禮。”
“是。”城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的聲音依然有些發(fā)抖。想到那三個只是瞥一眼便全身蔓延恐懼的黑影,再給他一萬個膽子,也不敢有半分失禮。
在城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引領(lǐng)之下,云澈正式踏入南溟王城……這個象征南神域最高權(quán)勢的核心之地。
作為南神域第一神界的王城,它的氣場和梵帝王城全然不同,帶給云澈最直觀的感受,便是極盡奢華,這里的一磚一瓦,一草一木,甚至每一縷氣息,都透著奢侈與華貴,折射的,亦是一種毫不掩飾的窮奢極欲。
云澈目光微動,嘴角微微斜起一個極輕的弧度。
真是個富麗堂皇,華貴耀目,讓人迫切想要毀盡的好地方!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