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澈手臂一晃,甩開千葉影兒的手,身姿稍微矮下,道:“云裳,你聽著,回答我的問題……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,我可以保證……送你回你的家族!”
“啊……”少女美眸輕顫,她用力一抹臉頰,道:“你……沒有騙人?”
“我保證不騙你!”云澈凝目道:“以一個父親的名義!”
“可是,我們‘罪族’的事,不是應(yīng)該所有人都知道嗎?”云裳疑惑的說著,因為在她的認知里,不僅僅是她所在的位面,中位、下位,也都應(yīng)該知道才對。
“那你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就好?!痹瞥旱溃骸澳阆然卮鹞?,你的家族,叫什么名字,在哪個星界?!?
“……”云澈對云裳的態(tài)度,讓千葉影兒的金眉微沉。她目光斜了一眼云裳,眼眸深處,陡現(xiàn)過一抹深隱的殺機。
“罪云族?!痹粕鸦卮穑骸斑@是所有人,對我們一族的稱呼。我們所在的星界,名為千荒界。”
“為何叫罪云族?”云澈繼續(xù)問道。一個“罪”字,分明是給這個家族縛上了永恒的罪印。
云裳的臉兒稍稍黯然,輕語道:“因為我們一族,曾經(jīng)犯下過不可原諒的大罪……我聽爹爹說過,很久以前,我們的家族,名為‘天罡云族’,就連星界,也不叫千荒界,而是叫‘天罡云界’,那個時候,我們的家族,是最強的統(tǒng)治家族,我們的先祖,還有當年的族長,都是星界的大界王?!?
“你們先祖犯下的大罪是什么?”
云裳道:“一萬多年前,族長大人……和那時的第二族長,在意志上出現(xiàn)了很大的分歧,后來,第二族長在某一天,帶著很多和他意志相同的族人,逃離了天罡云界……還逃出了北神域?!?
“逃出北神域?”千葉影兒一聲輕哼:“那不是找死么!”
北神域的魔人一旦被其他神域的人發(fā)覺,必遭圍殺。越是強大的魔人,越是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。而云裳稱那人為“第二族長”,黑暗玄力必定極強……何況還不是他一人,而是組團出逃。
以三方神域?qū)诎敌Φ拿舾?,在千葉影兒看來,這的確和找死無異。
“聽爹爹說,當年,第二族長找到了可以完全散去自身黑暗玄力的方法。”云裳說了一句任誰聽了,都會大吃一驚的話。
云澈:“……”
“嗯?”千葉影兒微微皺眉:“黑暗玄力一旦融身,便不可能擺脫,而且必被傳承,一旦成魔人,后代皆為魔人。我從未聽說過玄力中的黑暗可以完全洗去。若當真可以實現(xiàn),怕是這北神域的魔人,早已傾巢逃出?!?
云裳唇瓣張了張,不知道怎么辯解。
“擺脫黑暗玄力的代價,是不是需先自廢所有玄力?”云澈忽然道。
“嗯?!痹粕严肓讼耄p輕點頭,她所知曉的東西中,的確有提到這個。
“如果只是部分族人脫離,那也只是你們族內(nèi)之事,為何會就此淪為‘罪族’?”云澈繼續(xù)問道。
“因為,他們逃出北神域的時候,帶走了家族世代守護的一件‘圣物’。”
“什么圣物?”
“我不知道?!鄙倥畵u頭:“聽爹爹說,全族之中,應(yīng)該只有族長大人知道那是什么,連爹爹都不知道。那件‘圣物’,一直以來都是由我們家族所守護。萬年前,族長還準備將那件圣物獻給一個王界……似乎,也是這個原因,第二族長才會帶著圣物逃離了北神域。”
云澈:“……”
“那件事,讓王界大為震怒,說我們一族是將圣物獻給了三方神域,是不可原諒的背叛和大罪,對我們一族降下很可怕的制裁。”
“當年守護圣物的前輩全部被誅殺,族長受了重傷,還被種下了一種很可怕,而且永遠不能解除的‘詛咒’。曾經(jīng)的‘天罡云城’,成為了囚禁我們一族的‘罪域’,天罡云族,也成為背負罪印的‘罪云族’。”
這些話,云裳說的很平淡,沒有悲傷,沒有對命運的不公不甘。她出生在“罪域”之中,亦背負著“罪族”之名成長,早已習慣。
“九曜天宮,也在你們家族所在的‘千荒界’?”云澈問道。
“嗯?!鄙倥c頭:“我們家族的人,除非得到‘千荒神教’的許可,否則不可隨便離開‘罪域’。若私自離開,任何人都可以攻擊、誅殺我們,爹爹就是被……”
她聲音漸止,螓首垂下,再次開口時,聲音也小了很多:“這是我第一次離開‘罪域’。因為,我們一族的‘大限’就要到了,族長說,無論如何,都要送我逃離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大限,又是什么?”云澈再問。
“……”這一次,云裳沉默了很久,才輕輕道:“王界……以千荒神教為罪云族的監(jiān)督制裁者,找不回圣物,每年殺我族百人……千年找不到,屠我族半數(shù)……萬年找不回……則可施以任意制裁,包括將我們一族完全葬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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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1:感覺有必須羅列下云澈目前的玄罡狀態(tài):常態(tài)為橙色邪魄為黃色焚心為綠色煉獄為青色轟天為藍色閻皇為紫色?
ps2:玄罡最高威力形態(tài)便是紫色,可加持自身七成的力量,無比罕見。但很早~很早~很早前的前文還提到過一種僅存于記載,但從未有人見過,貌似也從未出現(xiàn)過的金色玄罡,可加持自身十成的力量(真·分身術(shù)?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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