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澈搖頭:“魔帝前輩并未明。她原本打算等乾坤刺力量恢復足夠后折返將眾魔神接入,到來后才發(fā)現(xiàn)混沌氣息已是異變,導致乾坤刺力量極難恢復。而混沌之外的魔神并不知道這一點,所以,他們應該會等待上一段時間后,才會自行開辟通道……所以,最好的狀況,是比‘幾個月’要再長上一些?!?
“不,”夏傾月忽然開口,平靜的道:“那些魔神苦苦支撐了數(shù)百萬年才得如今之果,在知曉混沌之壁成功打通后……就人性而,我不認為他們會就此安定的等待劫天魔帝回去接他們,而是可能第一時間便開始強鋪空間通道?!?
“所以,要論最短的時間,做最壞的打算?!?
夏傾月的話無人反駁,的確,數(shù)百萬年的折磨,盈恨的魔神……怕是連半息都不會等待。
“是早是晚,又有何區(qū)別?”一個上位界王無力的坐下,重重嘆息。
近百個魔神,還是盈恨的魔神啊……
“乾坤刺的力量無法快速恢復,也就意味著不可能再打開第二個空間通道?!笔ビ罱缤醯吐暤溃骸澳怯袥]有辦法……摧毀混沌之壁上的那個通道?”
“不可!”宙天神帝立刻否決:“乾坤刺用那么多年才打開的空間通道,又豈是當世的力量所能破壞與干涉。此舉非但不可能成功,反而極有可能會觸怒劫天魔帝。”
“的確如此?!毕膬A月微微頷首,面露沉思。
“宙天神帝可有應對之策?!鼻~梵天道。
宙天神帝搖頭:“當世力量的極限,你最為清楚,魔神那個層面,縱是只有一個,也基本沒有應對的可能,何況百個。我們所能想到和施展的‘對策’,又有哪一個,能干涉到魔神的層面。”
千葉梵天重重一嘆。
“唯一的希望,依然在云神子身上?!敝嫣焐竦鄞藭r對云澈的稱呼,已徹底轉為云神子,他聲音沉重,目帶深深的請求期盼:“云神子,真的只有你了……”
除了云澈,他們就連向劫天魔帝說一句話的機會都基本不可能有。
“宙天神帝不必多,我明白?!痹瞥洪L長呼了一口氣:“雖然希望很小,但我會竭盡全力。就算不能成功,也至少……希望盡可能得到一個相對最好的結果吧。”
宙天神帝深深點頭,感懷道:“你能如此說,是萬靈之幸。哎……我等本自以為擁有著當世至高之力,但在此劫難面前,卻是如此卑微無力,救世的重擔,皆壓在你一人之身,感激之余,更是深以為愧?!?
云澈道:“宙天神帝不必如此。畢竟,我也是當世之人,救世便是救己。另外,邪神當年之所以留下神力傳承,便是為了今日之劫,我既得邪神之力,承邪神之恩,也自該完成他的遺愿?!?
“身為創(chuàng)世神,卻為后世凡靈留下如此恩澤……邪神竟是如此偉大的神靈。”宙天神帝深深感嘆:“云神子,若早知一切,老朽必傾盡一切護你周全,也不至讓你前些年險些遭遇隕落之劫?!?
云澈淡淡一笑:“若提早說出,非但不會有人相信,還會引來無數(shù)的覬覦。這一點,相信眾位都極為明白。”
“嗯,的確如此?!鼻~梵天站前一步,面沉目冷,掃視眾人:“所謂懷璧其罪,這世上最不缺少的,便是貪婪之人。且不說邪神留下的神力能不能被奪舍,以后,無論是誰,膽敢覬覦云神子者,便是與我梵帝神界為敵,絕不饒恕!”
云澈:“……”
“梵天神帝說的沒錯!”
“別說覬覦,以后誰敢犯云神子,便是犯我折星界!”
……
眾界王齊聲附和,各個面色剛硬,隱帶慍怒,仿佛再敢招惹云澈者,便是他們不共戴天之敵。
“云神子,你能讓劫天魔帝放下怨憤,那么,也一定有可能在那些魔神歸世前博得希望。”宙天神帝向前幾步,字字沉重:“哪怕只是稍有轉機,你也將拯救無數(shù)無辜生靈,更有可能保當世久安。到時,你便是真正的救世之主,世間萬靈都會極敬于你,誰再敢犯你傷你,不僅我等,天下萬靈都會怒而攻之。”
一邊說著,宙天神帝已再次躬身深拜:“無論未來如何,這段時間云神子若有所需所求,盡可提出,老朽定無不遵從。云神子若可成功救世,那么,整個宙天界皆愿由你驅使號令!”
宙天神帝這番話可謂字字驚世,但他的神色卻是無比肅重,且非是獨面云澈,而是當眾說出,字字源自肺腑,鏗鏘震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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