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梵帝神使的臉色再變。
“本來嘛,梵天神帝之請,我斷無理由拒絕。但現(xiàn)在,看在你們兩位尊貴梵帝神使的面子上,就是梵天神帝親自來了,老子也不去!”
說完,他冷笑一聲,別過臉去,再不看他們一眼。
兩大梵帝神使臉上的傲慢、嘲笑全部消失不見,臉色一變再變,逐漸的轉(zhuǎn)為越來越深的驚恐。
作為千葉梵天直屬的神使,他們自然知道千葉梵天魔氣發(fā)作時的痛苦。而千葉梵天派遣他們兩人時,的確是叮囑他們將云澈“請”過去。
但,身為高高在上,連界王都可不放在眼里的梵帝神使,讓他們兩個去請一個下界的小輩,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降尊,更是給了云澈比天還大的面子,他們豈會對一個下界小輩用“請”。
而且,打死他們都不會想到,梵天神帝,東神域第一神帝的召見,他居然敢拒絕!
而云澈真的就這么拒絕,想到他說的話,想到未“請”到云澈的原因與后果……兩人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他們對視一眼,目光完全的變了。
“沒……沒必要和他廢話!”青年神使明顯有些慌了:“直接打暈帶回去!”
“好主意!”云澈拍手稱贊:“被拖到梵天神帝那里后,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你們是如何‘請’我的。至于要不要給梵天神帝凈化魔氣,則要看他怎么處置你們兩個了?!?
“嗯……對梵天神帝而,相比于自己的安危,捏死兩個蠢貨神使,應該不算什么大事吧?”
云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讓兩神使全身一栗,瞬間面露驚恐,汗流浹背。
“七哥,這……”青年神使抬目看向中年神使,明顯已經(jīng)慌了。
中年神使向前一步,卻再無傲慢囂張之態(tài),反而雙手拱起,一臉賠笑:“方才我們二人多有失禮,還望云公子海涵,我們在此賠罪了?!?
“哦?”云澈轉(zhuǎn)過臉來,似笑非笑:“現(xiàn)在知道什么叫‘請’了?”
“是,是是?!敝心晟袷拱抵幸а?,臉上依舊賠笑:“還請云公子隨我們二人去見神帝,我們二人感激不盡?!?
“哼,知道了就好,可惜……晚了。蔑我也就算了,居然還膽敢辱我?guī)熥?!”云澈目光一陰,手指院外,冷冷吐出一個字:“滾!”
一個“滾”字,讓兩梵帝神使面色陡變。他們在東神域何等地位,王界之下,誰敢對他們說出這個字。青年神使頓時大怒,厲吼道:“云澈!你不要得寸進……”
“閉嘴!”青年神使話剛出口,便被中年神使厲聲喝斷,他連忙行禮道:“此子不懂禮數(shù),有眼無珠,云公子大人大量,無需和他一般見識?!?
說完,他目光一轉(zhuǎn),惡狠狠的道:“還不趕緊賠罪!否則,不用神帝動手,我先廢了你!”
看著中年神使那可怕的臉色,青年神使臉色鐵青,四肢抽搐,但想到梵天神帝,他全身一寒,低下頭,顫聲道:“在下……語無知……莽撞,向云公子賠罪?!?
“你剛才說我是蠢貨?!痹瞥郝朴频牡溃骸艾F(xiàn)在重新告訴我,誰才是蠢貨?”
青年神使嘴角哆嗦,艱澀出聲:“我……我是……蠢貨……”
“很好,難得你終于學聰明點了?!痹瞥阂荒樫澰S的點頭,目光轉(zhuǎn)向中年神使:“你辱我?guī)熥鸬氖?,怎么說?”
中年神使馬上俯首,道:“是我有眼無珠,冒犯尊師,在此向云公子和尊師賠罪……若云公子不解氣,盡可出手責罰?!?
說完,他狠狠一耳光抽在了自己臉上……隨著響亮的耳光聲,他的額骨高高鼓起,一臉猩紅。
“……”云澈微微皺了皺眉,他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會慫,但沒想到會慫成這個樣子。
看來,那個看起來面相溫和,對一切都似漠不關心的梵天神帝,絕對是個遠比外人看到的要可怕的多的人物。
云澈終于起身,不咸不淡的道:“這個態(tài)度才算像話。哼,既然是梵天神帝之命,那我去一趟也無妨。不過,我要先和師尊打個招呼,這次沒問題了吧?”
中年神使如獲大赦,連忙道:“當然,當然。我們兩人就在這候著,云公子想要什么時候走,就知會我們一聲便可?!?
云澈不再看他們一眼,抬步走到沐玄音房前,剛要說話,房門便已打開,沐玄音冷然走出:“走吧?!?
“呃?師尊你和我一起?”云澈問道,但心中卻并沒有太過驚訝。
“不必了?!币粋€溫婉的女子聲音傳來,夏傾月從天而落,紫衣飄飄,如仙臨塵:“沐前輩,我陪他去吧。我也剛好想去拜會千葉梵天?!?
“傾……”云澈一語出口,接觸到夏傾月清冷無波的眼神,聲音不自覺的緩下:“月神帝?!?
沐玄音微微皺眉,短暫思慮后緩緩點頭:“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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