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眼間,易渺就被霍祁壓在鏡子上,被霍祁掐著腰肢,送到了盥洗盆邊上。
易渺接觸到盥洗盆冰涼的觸感,頓時(shí)皺眉要下去,但是被霍祁強(qiáng)壓著,無法動(dòng)彈。
霍祁的臉朝她壓過來,銳利冷漠的黑眸一寸寸地看著她的臉和眼睛。
易渺在霍祁的眼底看見了自己的倒影,微微皺眉:“你要干什么?洗你的澡去。”
霍祁忽然抬手,一只大掌攥住她的下巴,骨節(jié)抵在她的下頜線上,用力地壓著。
“誰打的?”
易渺冷笑:“別告訴我你不知道?!?
霍祁的黑眸沉了沉,喉結(jié)滾動(dòng),嗓音低啞:“疼不疼?”
易渺微微瞪大眼睛:“不如現(xiàn)在我打你的臉,你看看疼不疼?”
霍祁沉默幾瞬,眼底閃過幾道不知名的情緒,隨即被壓下去。
他只說:“我之前在開會(huì),所以沒有接到電話?!?
易渺瞬間就明白過來是在她被甘曼凝壓著的時(shí)候,給霍祁打去的電話。
她撇開眼睛,手指微微蜷縮,聲音很淡:“我早就猜到了。”
霍祁忽然松開攥住她下巴的手,兩條手臂虛虛地圈住她腰肢,搭在身后。
霍祁靠得很近,易渺抬眼就可以看見霍祁臉上那些被霍溫綸打出來的痕跡。
易渺看著,心里有些怪異。
無他,正是因?yàn)榛羝詈茏⒅刈约旱耐庠谛蜗?,并非是由于臭美,而是為了云煙的公司形象,霍祁是云延最好的名片,他不?huì)允許自己的外型出現(xiàn)任何可以置喙的地方。
但是現(xiàn)在,霍祁明天還要早早去上班,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(shí)間將傷口復(fù)原,就算是用粉底液和遮瑕膏蓋住,也不能完完全全蓋住。
所以,霍祁也只能帶著臉上的這些青紫傷口去上班,只能被公司領(lǐng)導(dǎo)和下屬看見。
霍祁的黑眸凝視著她,低聲道:“你在生我的氣?”
易渺撩起眼皮,嗤笑:“原本沒有,現(xiàn)在有了?!?
幾秒過后,霍祁皺起眉,抓著她下巴上的手更加用力。
“所以,你是因?yàn)榛魷鼐]在生我的氣?”
易渺嗆聲:“難道不應(yīng)該嗎?”
霍祁原本淡漠的臉色倏地沉下來,“你還真喜歡他了?”
易渺頓時(shí)抬起手,瞬間就被霍祁攥住手腕。
霍祁壓低聲音,眸色銳利:“你還想打?打我打得還不夠是嗎?”
“你是不是在替霍溫綸出氣?看我打他,你真的心疼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