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渺轉(zhuǎn)頭看他,他目視前方,黑眸平靜深邃的注視著前方,面色并沒有什么差別。
易渺也沒有再問,看著霍祁越開越偏僻的道路,夜空徹底黑了。
她看著窗外黑黢黢的環(huán)境,玩笑著說了一句:“這是要把我拿去賣了?”
霍祁打了左向燈,將車駛?cè)胍粭l泥土道,嗓音低沉:“怎么舍得?”
易渺指尖微動,嘴角溢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在車子停下后,她艱難的撐起身體,上半身往霍祁那邊探去,隨后在霍祁的側(cè)臉上落下一個吻。
霍祁眼神微頓,薄唇輕勾,伸手在她的腰肢上攬住,隨即兩人的唇瓣蜻蜓點(diǎn)水的觸碰了一下,很快離開。
霍祁的手掌移到她的后脖頸上,指腹輕柔的摁了摁:“下車吧?!?
易渺被霍祁抱著走進(jìn)那家破舊的工廠時,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她還揪著霍祁的衣領(lǐng)說:“不會真的要把我賣了吧?”
話落的那一瞬間,一道女人尖銳的叫聲在整個空曠的工廠里回蕩。
工廠的燈光有些昏暗,看不清,工廠的四邊都隱沒在黑暗里,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塵土的味道。
再加上女人的尖叫聲,恐怖效果拉滿,易渺一瞬間毛骨悚然,心臟狂跳,屏住呼吸,猛地揪住霍祁的衣領(lǐng),輕聲問道:“這是什么聲音?”
霍祁緊了緊抱著她的手,抬手顛了顛,嗓音低沉醇厚:“別害怕?!?
霍祁抱著她靠近工廠中心的光源,易渺抬起眼,這才看見,在光源之下,十幾個高大的保鏢站立在一邊,兩個保鏢壓著一個女人跪在地上。
霍祁抱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將她安穩(wěn)的放在大腿上。
那個被壓著的女人被保鏢抓著頭發(fā)抬起臉,易渺的眸色一定。
原來這個女人,正是邵又晴。
邵又晴和易渺有六七分相似的臉在刺眼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,眼睛瞪大,呼吸急促,滿眼惶恐不安的看著霍祁,嘴唇上幾乎沒有血色。
“霍總,你不能動我,我是你父親的人,你不能動我?!?
霍祁眉宇間淡漠又凌厲,顯露出幾分不近人情的意味,薄唇冷冽的勾起:“你動了我的女人,你是誰的人,那都沒用。”
邵又晴嗬嗬的喘氣:“霍總,你這么對我,就不擔(dān)心您父親對您不利嗎?不要忘記了,您還沒有回到霍氏集團(tuán),霍氏集團(tuán)現(xiàn)在,還有您父親的私生子?!?
霍祁眸色一沉,薄唇抿緊,嗓音低啞道:“邵又晴,別不知死活?!?
邵又晴又看向易渺,聲音尖銳:“那她呢?易渺呢?她不是傷害了你的未婚妻嗎?你為什么還要為她出頭?”
“你不是在醫(yī)院的時候,讓她滾出去嗎?你不是很生氣嗎?”
霍祁狹長的黑眸危險的瞇起來。
邵又晴并不打算這么快動易渺的,但是聽說易渺和池月月之間發(fā)生的事情后,霍元明立刻就理科通知她動手。
她以為,霍祁早就放棄易渺,她以為霍祁早就不喜歡易渺了。
是霍元明告訴她,只要沒了易渺,待在霍祁身邊的人就是她。
是霍祁的親身父親親口和她說的。
所以她才立刻動手,但是她沒有想到,霍祁居然還肯為了易渺出頭,甚至不惜為了易渺,得罪霍元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