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后,霍家和徐家人在舞臺下親密地說著話。
易渺無聲地躲在角落里,徐聽白卻突然給她發(fā)來消息:過來。
她抬起頭看過去,徐聽白端著一副溫文爾雅的面容,唇角微勾,紳士禮貌的說著話,琥珀色的眼珠很禮貌地看著對方。
易渺的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。
任誰也沒有想到徐聽白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。
她拉緊口罩,端著餐盤走過去,走到徐聽白的身側(cè)。
徐聽白沒回頭看她,卻能感覺到她在身后,懶懶地伸出一只手:“酒。”
她握著高腳杯,將酒杯遞到徐聽白的手中。
徐聽白收緊手指,易渺察覺到他握緊酒杯后就松開手。
可誰知。
啪——
酒杯滑落到地面上,摔得七零八碎,酒液四濺。
眾人瞬間看過來,易渺的身體微僵,低著頭看著散亂在地上的碎片。
曾子美皺眉道:“你怎么回事?就連這種事都辦不好?”
易渺察覺到霍祁和池月月的眼神看過來,立刻蹲下身子,用手去撿碎片。
她刻意壓低聲音,低著頭,不想讓這些人認(rèn)出她來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現(xiàn)在就收拾?!?
她的身體漸漸僵硬,因為她察覺到霍祁沉重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,一直都沒有移開。
就在霍祁移開視線的時候,徐聽白輕聲道:“這是……易渺?”
易渺心涼了半截,手徹底僵在空中。
她本想低頭否認(rèn),趕緊離開,“不是,我——”
突然一只細(xì)嫩的手從左側(cè)伸過來,一把揭開她臉上的口罩。
是霍思哲那個小孩的聲音:“她是易渺,她是易渺!”
頓時,所有人的視線移到易渺的臉上,霍祁原本移開的視線也回來了。
易渺的心沉到底,緩緩站起來,直視眾人。
第一時間,她的眼睛正好對上霍祁沉沉的漆黑眸子。
霍祁面色和眼神一樣冷漠,譏諷的眼神將她身上的服務(wù)員制服看了個遍。
易渺鎮(zhèn)定地移開視線,看向徐聽白。
徐聽白站在人群的最后面,琥珀色的眼瞳里全是揶揄的笑意。
她深吸一口氣。
池月月輕聲道:“易渺姐,你怎么過來做服務(wù)員了?”
曾子美皺起眉頭道:“易渺,你怎么還纏著我們?霍祁還沒有和你說清楚嗎?趕緊滾啊。”
易渺臉上沒有表情,身側(cè)的手握得很緊。
她轉(zhuǎn)身離開的那一瞬間,霍祁淡淡開口。
“站住?!?
易渺身體僵硬,只聽霍祁的話語聲涼薄至極。
“先把這地方弄干凈再走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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