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渺重新回到霍祁的辦公室內(nèi),等到天都黑了三個小時,霍祁才回到辦公室。
啪嗒——
辦公室里的燈大亮,照在了易渺蒼白無血色的臉上。
易渺搖晃著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黑白分明的眼神凝在霍祁身上,喉嚨里像是堵著砂礫一般沙?。骸盎羝?。”
池月月從霍祁的身后探出來,俏皮地吐了吐舌頭:“易渺姐還在這呢?”
霍祁側(cè)頭,沉聲道:“你今天自己回去?!?
池月月表情一頓,隨即綻放出好看的笑容:“好的,霍總。”
辦公室內(nèi)很快就只剩易渺和霍祁兩人。
霍祁整了整領(lǐng)帶,緩慢踱步到易渺面前,黑眸冷冽,下頜線繃得很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他的嗓音低沉陰戾:“易渺,知道錯了嗎?”
易渺向霍祁跨進一步,伸手揪住他的衣角,語氣干澀:“霍祁?!?
霍祁撥下她的手,易渺的整顆心就像落了空。
霍祁抬手,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掌掐住她的下巴,將她的臉抬起來。
他的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:“易渺,你想要從我這里索取,是不是該付出點什么?”
易渺的聲音很干澀沙?。骸靶馗绺?,只是我在孤兒院的朋友,七歲之后,我就沒有再見過他。”
或許是見過的。
就在她殺了丁季同的那一天,那個突然闖進來的少年,熟悉又陌生的側(cè)臉。
她醒過來的時候,大家都說他離開了。
七年里,她都沒有查出那個少年究竟是誰,更沒有查出小溫哥哥,也就是溫景現(xiàn)在何處。
霍祁看著她,眉眼里的戾氣沒有松動幾分,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說辭。
易渺闔了闔眼。
她知道自己身體的溫度又在上升了,頭腦暈眩,已經(jīng)沒有多少力氣。
她接著道:“我和霍溫綸之間,只是朋友。今天在醫(yī)院,換做是任何人,我都會救他?!?
霍祁搭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突然上滑,曖昧地抹過她干澀蒼白的嘴唇,指尖輕佻地抵進她的雙唇間,碰上牙關(guān)。
易渺抬起眼睛看他。
啪嗒——
辦公室里的燈光熄滅,辦公室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黑暗中,兩人對彼此唯一的聯(lián)系,就是霍祁放在易渺雙唇間的指尖。
霍祁的笑聲沉悶,指尖越發(fā)肆無忌憚地在易渺的雙唇間來回磨動。
“易渺,我們之間有過約定,還記得嗎?”
易渺合上眼,語氣晦澀:“嗯?!?
她當(dāng)然記得。
霍祁抽出手。
借著落地窗透進來的月光,易渺看見霍祁兩腿分開,姿態(tài)輕松慵懶地坐在沙發(fā)上。
霍祁嘴角帶笑,但黑眸里的情緒依舊很沉。
他暗示性地拍拍大腿,聲音低沉,帶著某種曖昧的暗示。
“來,易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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