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的語氣沒什么起伏,面上平靜無波:“受傷了?什么時候的事?”
易渺低下頭,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傷口,語氣平靜:“很晚了,回去吧?!?
她看見池月月腳踝上的包扎整齊細致,一眼就能看出來包扎的人有多用心。
霍祁望著她,冷淡地指出:“你是在鬧脾氣。”
易渺很倔,一直低著頭沒抬頭,只看見兩人的腳步漸漸走遠。
處理好傷口,繳完費用后就已經(jīng)是凌晨一點鐘,易渺走出醫(yī)院的時候,已經(jīng)沒什么人了。
霍祁從路邊的邁巴赫上下來,站在車門邊,沒打算過來:“我送你回去?!?
易渺知道深夜的車是很難打的,所以只能坐上去。
車上,易渺頭靠著窗,面無表情地問:“池月月呢?”
霍祁的衣袖挽到手肘處,修長有力的手握著方向盤,線條凌厲流暢的臉和清晰的眉眼隱沒在黑暗里。
聞,他的聲線始終平靜:“很介意她?”
易渺輕嗤,從副駕駛的座椅下?lián)炱鹨恢活伾r艷的口紅,丟到霍祁的懷中。
“應該是池月月的,明天帶給她?!?
霍祁拿起被砸到他腿上的口紅,將其放進西裝外套的口袋里。
霍祁將她送到了出租屋樓下。
易渺下車的時候,霍祁黑眸沉沉地看著她:“易渺,別鬧脾氣。”
易渺甩上車門,徑直上樓,霍祁竟然跟了上來。
一進門,霍祁就將她壓在墻壁上。
易渺泄憤一般,一口咬在霍祁的肩膀上,留下了深深的牙印。
霍祁在她腦后抓起她的頭發(fā),惡狠狠地吻下去。
早上,易渺帶著池月月辦理入職流程。
在洗手間里,易渺看見池月月拿著一支新的大牌口紅涂抹嘴唇,眼睛羞赧又靈動。
她走過去,邊洗手邊不經(jīng)意地問:“霍祁把口紅還給你了嗎?”
“霍總說他把那支口紅留下來了,還送了一支新的給我,就是這支,”池月月的臉突然紅了,吶吶地說,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霍總要把我的口紅留著?!?
易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,淡聲道:“知道了?!?
走出洗手間后,池月月突然攥住她的衣角,眼眶有些紅潤:“易渺姐,你生我的氣了嗎?”
洗手間外的人都若有似無地將視線投向這里。
易渺微蹙眉頭,語氣冷了些:“沒有?!?
霍祁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,看著她們,嗓音冷淡清潤:“池月月,過來。”
池月月小跑著過去,雙手交疊在小腹前,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霍祁看。
霍祁微低頭看她,他穿著定制的高級西裝,裹著挺拔的身材,清俊的臉凌厲冷淡,渾身氣質(zhì)矜貴難。
兩人站在一起,出乎意料的般配。
“哭了?”霍祁的嗓音里帶了些柔軟。
他抬起手,指腹在池月月的眼下抹過去,后抬起眼,涼薄冷淡的眼神落在易渺身上。
易渺身體一滯。
池月月笑著看他,緩緩搖頭:“沒有,我們走吧,霍總。”
霍祁冷淡的嗯了聲,兩人相攜離開。
“看來,霍總真是喜歡池月月,”程華楚適時出現(xiàn),“易渺,你不會真要失寵了吧?”
易渺的眼神劃過周圍人異樣的表情,面無表情地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