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子死了。
他被許清宵一道鎮(zhèn)魔勁戰(zhàn)矛直接鎮(zhèn)殺。
這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一幕。
倘若是說,一品強者出手,斬殺了亞圣,他們都不會這么震驚。
許清宵是三品半圣,斬殺亞圣,這是會遭到天譴的啊,而且還會有大厄運降臨。
簡單點來說,許清宵不能殺圣,哪怕侮辱圣人都可以,殺亞圣,會惹來天災(zāi)的。
大魏文宮。。
隨著呂子隕落,他的圣血灑落在文宮中,被文宮悄然吸收,而后爆發(fā)出無量光芒。
整座文宮轟轟作響。
比之前的聲勢要大十倍。
圣血染文宮,這是從未發(fā)生過的事情。
文宮染血就已經(jīng)算是大事了,更何況一尊亞圣被許清宵誅殺?
轟隆。
一道驚雷劃破天際,伴隨著恐怖的風(fēng)聲響起,風(fēng)聲呼嘯,如同嚎哭一般,傾盆大雨瞬間落下。
“這是天哭?!?
“亞圣隕落,天地哭泣?!?
“一尊亞圣死了,這可是五百年都未曾發(fā)生過的事情,莫說亞圣了,連半圣都不曾這樣隕落過,許清宵.......真乃世間第一猛人啊?!?
世人們震撼,不少大勢力的目光,齊齊落在許清宵身上。
他們心中開始衡量,許清宵此人適不適合接觸。
今日過后,許清宵的威名,舉世皆知,以前雖然也知道許清宵,但不同的是,許清宵的名氣,再大也不過只是在大魏京都鬧出一些事跡。
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儒道半圣,武道王者,斬亞圣。
尤其是斬殺亞圣,這件事情,足可以讓許清宵留下赫赫威名,古今往來,殺圣者有幾人?
更何況是亞圣?
但異象也在這一刻出現(xiàn)。
大魏文宮爆發(fā)出無量光芒,可怕的光芒綻放,璀璨奪目。
圣血灌入文宮內(nèi)。
無法抵擋的力量浮現(xiàn),整座文宮這一刻是真的要脫離了。
加持了圣血,文宮仿佛是激活了某種限制一般,所爆發(fā)出來的能量,根本無法阻擋。
“是圣意。”
“許圣,不要待在這里,趕緊回來,這是圣意激活?!?
這一刻,陳正儒的聲音響起,他告知許清宵,快點離開,不要久留,圣意被激活了。
而隨著此話一說,許清宵幾乎沒有廢話,直接從大魏文宮脫離。
不過與此同時,也有一些大儒也跟著離開了。
是陳心等人,他們走出文宮,不愿意跟隨過去。
“許清宵!老夫與你不死不休?。 ?
就在這一刻,一道恐怖的聲音響起,不過聲音響起,引來不少人驚愕。
因為這道聲音,是呂子的聲音。
“呂子還沒有死?”
“他怎么還活著?”
“這不可能,儒道難不成有秘法?可以活下來?”
“他頭顱都炸開了,怎么可能還活著?”
人們驚呼,實在不敢相信,呂子為何還沒有徹底死去?
望著光芒璀璨的大魏文宮,許清宵也露出驚訝之色,呂子被自己斬殺,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,可為什么他的聲音還在?
“不是呂子真身,他已經(jīng)死了,這是他的意念,亞圣的意志,文宮被激活,他的意志融入其中,但他已經(jīng)死了?!?
陳心的聲音響起,他目光平靜,望著大魏文宮如此說道,向世人解釋。
“亞圣的意志?”
許清宵將目光看去,依舊存在好奇之色。
“古籍記載,成亞圣者,死后有意志可存活數(shù)年,而他早就將意志融入文宮當(dāng)中,還能茍延殘喘三五年左右?!?
“除非文宮被毀,或圣人出世,否則的話,這三五年內(nèi),他依舊可以存活于世,不過是換了種方法罷了。”
陳心緩緩開口,告知許清宵呂子為何還能出聲。
“也就是說,他已經(jīng)死了,無非只是殘魂還活著?”
許清宵詢問道。
“回許圣,是的。”
陳心點了點頭道,而許清宵也松了口氣,若是沒有徹底斬殺呂子,那自己所做的事情,都白忙活了。
萬幸是死了,不過就是意志還活著,換句話來說,呂子后面的作用,除了指揮指揮,再罵自己幾句之外,就沒有任何作用了。
“文宮為何突然出現(xiàn)一股圣意力量?”
許清宵繼續(xù)問道,看向陳心大儒。
“回許圣,文宮這般,想來是因為染了圣血,當(dāng)年朱圣逝后,擔(dān)心天下妖魔亂世,故此將圣意留在了大魏文宮之中,倘若文宮染圣血,大魏文宮將會自動復(fù)蘇圣意,無人可以阻擋?!?
“如若兩位一品在此的話,說不定還可以拖延一段時間,但無法真正阻攔文宮脫離。”
陳心也不敢完全肯定,這是他的推測,但有理有據(jù)。
此話一說,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了。
染圣血?文宮這般強勢脫離,莫名給自己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只不過許清宵沒有多想了。
因為他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,在天穹之上,給予自己壓迫,這種感覺只有他一個人感受得到,其他人并沒有異常變化。
“許清宵!”
“你大逆不道,屠殺圣人,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嗎?”
“天地之間,讀書人可使陽力增加,壓制天下妖魔,你將老夫斬殺,會使得天下多出無窮妖魔?!?
“間接性將害死億萬蒼生,這一切的因果,都將由你承受?!?
“老夫雖死,但老夫并不畏懼死亡,老夫心系天下蒼生,實在不忍見到天下蒼生受苦?!?
“今日,老夫要請?zhí)斓刂?,降你大厄運,讓你受盡苦楚,來償還這無上因果?!?
呂子的聲音響起,語之中將自己烘托成真正的圣人一般,心系天下蒼生,口口聲聲說,自己無懼死亡,然而在方才,卻表現(xiàn)得驚恐不已。
眼下已經(jīng)成了定局,卻又來說些冠冕堂皇之語,這就是亞圣嗎?
真是有夠可笑的。
即便是死了,也要狠狠咬自己一塊肉下來,當(dāng)真是心狠手辣。
許清宵本以為,人死剎那,會對自己這一生所做的事情,產(chǎn)生愧疚,卻沒想到的是,呂子這種人,死了也是如此歹毒。
但隱約之間,許清宵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妥,莫名有些不合理。
呂子的確是死了,他的意志還在,說來說去,還不是真正的死透。
始終會有隱患。
而此時,陳正儒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呂子!”
“你身為亞圣,屢次三番找許圣麻煩不說,如今你已經(jīng)身死?!?
“卻還要殘害許圣,你口口聲聲說為天下蒼生,你現(xiàn)在殘害許圣,天下又少了一位半圣,難道這不是再害蒼生嗎?”
“倘若你當(dāng)真心系蒼生,那你就放下一切仇恨,如若呂子當(dāng)真如此,本儒必然在大魏設(shè)立圣像,歌頌?zāi)墓Φ?,如何??
陳正儒冷笑開口。
呂子口口聲聲說,他不怕死,而是自己死后,陽力減少,天下妖魔會動亂,可現(xiàn)在又要殺許清宵,這不是矛盾嗎?
喜歡偽裝圣人是吧?行,給你偽裝圣人的機會,放下仇恨,給你設(shè)立圣像,讓百姓歌頌?zāi)愕墓Φ?,這樣好不好?
的確,陳正儒這番話說出,大魏文宮有些安靜了。
呂子一時之間,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許清宵更是不由朝著陳正儒的方向看去。
姜不愧是老的辣啊,這語邏輯玩的厲害。
“哼!”
“倘若許清宵當(dāng)真是真正的半圣,老夫愿意舍己救人?!?
“但許清宵修煉異術(shù),其心可誅,這種人老夫怎可能放過?”
“許清宵,你屠殺圣人,大厄運將至,縱然你死不了,也別想好過了?!?
“文宮今日脫離,你攔不住的,往后的日子,你會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。”
“而且,要不了多久,我等便會請來朱圣意志復(fù)蘇,到時候朱圣降臨,你死無葬身之地,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呂子的聲音響起。
再一次拿出異術(shù)來抨擊許清宵。
擺明了就是想要潑臟水給許清宵,這一刻陳心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異術(shù),異術(shù),又是異術(shù)?”
“爾等就沒有其他新詞了嗎?”
“你們說許圣修煉異術(shù),起初老夫相信,可天地大儒查不出來,半圣也查不出來,許圣于大魏文宮自證,朱圣之意都查不出來。”
“到最后,兩件圣器都查不出許圣修煉異術(shù),現(xiàn)在又說異術(shù),想要栽贓嫁禍,也要拿出證據(jù)?!?
“倘若朱圣復(fù)活,定然將爾等誅殺?!?
陳心開口,他這回也忍不住了,又是說許清宵修煉異術(shù),這句話說了多少遍?許清宵自證了多少次?
一直拿不出真正的證據(jù),而許清宵每一次自證都是清清白白的,他實在想不通,這幫人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時候?
“叛徒!閉嘴!”
“我等即將復(fù)蘇朱圣之意,到時他許清宵有沒有修煉異術(shù),爾等睜大眼睛看看就知道?!?
“許清宵,這段時間好好活著吧,希望你能活到朱圣之意復(fù)蘇那一日?!?
呂子冷漠開口,讓陳心閉嘴,隨后他的意志形成法相,冷冰冰地注視許清宵。
轟!
鎮(zhèn)魔勁化作金色戰(zhàn)矛,被許清宵擲出,在天穹上爆發(fā),直接將法相轟破。
這是許清宵的回應(yīng)。
然而法相破碎后,又瞬間重聚,呂子猖狂的笑聲也隨之響起。
“此乃本圣意志,你即便是轟散一百次,也洗刷不了你修煉異術(shù)的事實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許清宵,你心已亂了,半個月,一個月,最多不過三個月,我等就會復(fù)蘇朱圣之意,到時候,你必死!”
呂子得意無比。
他們似乎有更大的底牌,可以復(fù)蘇朱圣。
“我等你!”
許清宵靜靜開口,他表情很平靜,可內(nèi)心卻十分愉悅。
復(fù)活朱圣之意?
這簡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,倘若朱圣之意復(fù)活,那場面許清宵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。
想來,一定會很精彩吧。
不過,大魏文宮的的確確消失在天際了。
文宮脫離,是必然的事情,對方已經(jīng)做好了一切準備。
甚至,許清宵都懷疑,呂子的出現(xiàn),仿佛是故意的,他故意出現(xiàn),然后故意死在自己手中。
使得文宮染上圣血,從而激活朱圣之力,攜帶大魏文宮離開。
倘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呂子就真是個狠人啊。
寧可犧牲自己,也要讓文宮脫離。
雖然說呂子的意志還活著,可這種活著,跟死了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除非......他還有手段,讓自己真正復(fù)活。
但很快,許清宵搖了搖頭,舉世當(dāng)中,怎可能有這種手段?
倘若有這種手段的話,朱圣就不會逝去了。
甚至說所有一品武者,也不會死了。
死而復(fù)生,這是逆天改命,能做到這個程度,還有什么爭斗不爭斗的,到了這個程度,已經(jīng)是至高無上的存在。
而且還有一點,那就是在斬殺呂子的時候,許清宵分明感受到了呂子的恐懼。
那種恐懼,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,是真正的害怕。
也就是說,呂子并不想死。
應(yīng)當(dāng)不可能是主動送死。
文宮脫離了。
大魏京都當(dāng)中,一塊巨大的空地出現(xiàn)。
而此時此刻,天穹也彌漫烏云。
電閃雷鳴。
那種壓迫感襲來,讓許清宵不由皺眉。
“許圣,這是大厄運,屠殺亞圣,的確會招惹天譴,不過許圣,用民意或許可以阻擋?!?
陳心開口,他提醒許清宵這是怎么回事,同時說出自己的猜想,認為民意或許可以阻擋。
烏云連綿整個大魏京都。
黑壓壓的云層,閃爍雷芒,看起來十分恐怖,有些觸目驚心。
恐怖的雷鳴之聲響起,震耳欲聾,顯得有些可怕。
這是大厄運。
屠殺圣人,必遭天譴。
轟!
一道驚雷劃過,有足足萬丈,仿佛是天地的咆哮。
大道至公。
即便是許清宵受到天道眷顧,但屠圣就是屠圣,遭到天譴懲罰。
這一刻,大魏京都,所有人都替許清宵擔(dān)心了,畢竟這天譴,過于恐怖,人們雖然不知道天譴的威力到底如何。
但清楚的是,都已經(jīng)叫天譴了,想來不會太簡單。
“是雷劫?!?
許清宵感應(yīng)到了,他如今是半圣,有通天本領(lǐng),能明悟這是什么劫難。
“爾等不要過來,也無需爾等幫助,你們?nèi)雰?nèi),只會影響?!?
許清宵開口,告知眾人不要上前。
這是雷劫,最簡單也是威力最大的劫難。
隨著許清宵說完,下一刻,許清宵朝著大魏京都外快速飛去。
已經(jīng)到了王者之境,許清宵已經(jīng)可以做到短暫的飛行,王道之力極強。
京都外。
一片大山中。
黑云壓城,彌漫在頭頂之上。
轟?。?
也就在這一刻,一道雷霆劃破天穹,朝著許清宵劈去。
嗡嗡嗡!
與此同時,天穹之外,一束光芒出現(xiàn),速度極快,出現(xiàn)在許清宵頭頂之上。
“浩然文鐘?”
“怎么浩然文鐘又出現(xiàn)了?”
“我懂了,浩然文鐘脫離了大魏文宮,它認許圣為主了。”
“嘶!許圣得浩然文鐘的認可了?”
人們驚訝,實在是沒有想到,浩然文鐘竟然會認許清宵為主,甚至就連許清宵也沒有想到。
而天邊,也的確傳來呂子之聲。
“浩然文鐘,你竟敢背叛朱圣,待朱圣復(fù)蘇后,也饒不了你?!?
呂子的聲音響起,充滿著憤怒。
朱圣留下兩件圣器,浩然文鐘與八玉圣尺,還有一樣不算是圣器,但意義比圣器還要大,那就是文宮。
依靠這三樣?xùn)|西,朱圣一脈擁有不俗的底蘊,現(xiàn)在少了一件圣器,這對文宮來說,簡直是致命打擊啊。
嗡嗡嗡!
隨著雷霆落下。
浩然文鐘硬生生抗下了這道雷劫,雷弧迸裂,好在許清宵選擇的是荒山,否則會引來大火。
望著文鐘,許清宵心中也有些驚訝,他沒想到浩然文鐘居然會認主。
這還真是.......意外之喜。
這是圣器。
無價之寶,關(guān)鍵時刻,有極大的作用。
轟。
第二道雷劫落下,依舊狠狠地劈在文鐘身上。
許清宵將浩然正氣加持進文鐘內(nèi)。
阻擋著雷劫。
當(dāng)下,第三道,第四道,第五道,第六道。
一口氣劈下九道雷劫。
浩然文鐘顫抖,雷劫太恐怖了,并且烏云并沒有散去,天威也越來越強大。
有一種不停下來的感覺。
京都內(nèi)。
女帝望著雷劫,她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許愛卿,不要使用文鐘抵擋,這雷劫是天地之罰,使用外物阻擋,只會讓天地更加憤怒?!?
“渡過此劫,會有好處。”
女帝開口,她望著恐怖的天威,如此說道,告知許清宵不能用浩然文鐘阻擋雷劫。
天譴的意義,是懲罰,但倘若熬過去了,一切無事,畢竟這也是天地留下的一線生機。
不可能說,斬殺亞圣就一定會死,萬一亞圣的的確確做錯了呢?
但該懲罰要懲罰,如若撐過去了,許清宵會有好處,可如若撐不過去,許清宵也就沒了。
就是如此直接。
再聽到女帝的聲音后,許清宵微微皺眉。
不過很快,許清宵深吸一口氣,微微觸碰了浩然文鐘一下,后者似乎明白許清宵的意思,當(dāng)下飛到大魏京都之上,隨時警備。
咔嚓。
第十道雷霆落下。
這一道雷霆,許清宵凝聚鎮(zhèn)魔勁,形成一塊古盾。
嘭。
古盾炸裂,但卻將這道雷霆阻擋下來了。
只不過剩余的雷弧落下,讓許清宵渾身一陣麻。
這是雷霆之力,天地最正陽之力,非同小可。
咔嚓。
第二道雷霆落下,許清宵再一次凝聚體內(nèi)的鎮(zhèn)魔勁,形成一張古盾。
不過第二道雷霆之力,比之前要強大數(shù)倍。
當(dāng)場將古盾轟裂。
剩余的雷電直接劈在許清宵身上。
京都百姓,一瞬間攥緊拳頭,望著許清宵,眼神之中充滿著擔(dān)憂。
雷電之力轟擊,劇痛來襲,許清宵渾身麻痹,大腦更是空白一片,隨后伴隨著劇痛襲來,許清宵咬緊牙關(guān),運轉(zhuǎn)鎮(zhèn)魔勁,穩(wěn)固自己的肉身。
這太恐怖了。
才不過是第二道雷霆,就差點要了自己老命。
往后鬼知道還有多少道雷霆之力。
怪不得自己師父一直勸阻自己不能殺圣,這代價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