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當(dāng)中,酒樓內(nèi),顯得格外安靜,他們寄托希望于許清宵,可許清宵沒來,其實百姓們也明白許清宵的‘苦衷’,有鎮(zhèn)國詩在前,許清宵就算才華橫溢,總不可能詩詩千古吧?
總有發(fā)揮和發(fā)揮不好的時候,誰有信心鎮(zhèn)壓鎮(zhèn)國詩?讓大儒來,都不敢說能鎮(zhèn)壓。
而就在此時,離陽宮內(nèi)。
一道身影悄然無息地離去。
是陳星河的身影。
一刻鐘后。
守仁學(xué)堂。
李廣孝看著離陽宮的位置,而后夜觀天象,不由嘆了口氣。
“大魏文壇,要遭受一次致命打擊啊?!?
李廣孝心中自自語,實際上他一直在關(guān)注離陽宮的事情。
一開始他也認(rèn)為,許清宵若是出場,必能鎮(zhèn)壓對方,可現(xiàn)在回頭想了想,并不是許清宵不行,而是許清宵在眾人心中地位太高了,以致于認(rèn)為他無所不能。
可實際上呢?許清宵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一定能作出千古詩詞???
有鎮(zhèn)國詩在前,許清宵的壓力很大很大,他拒絕不去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不去至少給大魏保留了最后一點希望。
若是去了,還敗了,那就徹底完蛋了。
所以他支持許清宵不去。
可就在此時,一到聲音響起。
“師弟!師弟!”
“師弟,你快點去離陽宮吧,你要是在不去,十國才子不知道得有多囂張?!?
陳星河的聲音響起。
他跑回來了,想要說動許清宵。
房內(nèi)。
許清宵依舊在思考對策,本來已經(jīng)有了一些思路,然而隨著陳星河的聲音響起。
思路再次被打斷。
“唉!”
如若來者不是陳星河,換做任何一人,許清宵都要說上幾句。
要不要這么煩人啊。
可自己師兄來了,許清宵也只能起身苦笑。
“師兄,我真不想去啊,我現(xiàn)在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,這詩會,敗了就敗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!?
許清宵開口,語氣頗有些無奈。
“師弟,敗不得啊,這要是敗了,咱們大魏就真的沒臉了。”
“你知道十國才子怎么羞辱咱們的嗎?他們說大魏文壇不過爾爾,他們罵你,說你已經(jīng)被嚇破膽子了,不知道多得意和囂張,師兄看不慣?!?
陳星河出現(xiàn)在房內(nèi),氣呼呼道。
“他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,嘴長在他們身上,難道還能控制他們?”
許清宵倒是不在意,這種話他聽太多了。
又不是第一次。
“師弟啊,你怎么就不明白?太平詩會,影響的不僅僅是大魏文壇,還有大魏百姓啊,現(xiàn)在多少百姓期盼你出現(xiàn)?”
“如若今日,我等敗了,那以后大魏百姓走出去,簡直是沒了臉皮?!?
陳星河有些無奈道。
大魏文宮一直自稱圣人正統(tǒng),百姓引以為傲,可如今若是被十國才子壓住,那以后還有臉說這話嗎?
只是不等許清宵多想,陳星河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師弟,我問你一句話,你如實回答,你有沒有信心壓過李恩?就是寫鎮(zhèn)國詩那人?!?
“要是你沒信心,當(dāng)師兄沒來過,你要是有信心,就跟我走。”
他臉色無比認(rèn)真與嚴(yán)肅道。
面對陳星河這般詢問,許清宵本來是想要隨便應(yīng)付,但想了想,還是嘆了口氣道。
“十國才子,這次赴宴,皆然有精心準(zhǔn)備?!?
“可大魏文壇,這一次卻突然微弱,師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?!?
“不想蹚渾水,至于能不能壓過?!?
“師兄,他們有一句話其實說的很對?!?
“我不赴宴,的確覺得他們是一群臭魚爛蝦?!?
許清宵認(rèn)真回答。
而陳星河一愣,好家伙,自己這師弟裝嗶技術(shù)是越來越熟練了啊。
“可他們,已經(jīng)寫了鎮(zhèn)國詩啊?!?
陳星河忍不住說道。
“呵?!?
然而許清宵沒有回答,只是冷笑一聲。
鎮(zhèn)國詩?
鎮(zhèn)國詩算個屁啊,他腦海當(dāng)中隨便一首都不止鎮(zhèn)國詩吧?
不過還是那句話,自己現(xiàn)在麻煩很大,不想去赴宴,再加上也確實要讓大魏文宮挨一鞭子了,可不要覺得......自己天下第一。
看到許清宵這番表情,陳星河明悟了。
“師弟,你既然如此有信心,就去啊。”
“管他什么有沒有蹊蹺,快去吧。”
陳星河說完就要拉著許清宵。
而許清宵卻苦笑著搖頭。
“師兄,師弟心意已決,不去就是不去,除非陛下下旨,非要讓我去,不然的話,我不去?!?
許清宵態(tài)度堅決。
而陳星河則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。
然而就在此時,伙房內(nèi)的李廣孝愣了,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猜錯了,許清宵不是害怕鎮(zhèn)國詩,就是單純不想去。
好家伙,這可不興啊。
下一刻,他取出一張新的天旨,快速落筆,緊接著將天旨放在蠟燭上燃燒。
伴隨著一縷縷云煙消散。
接近一刻鐘后。
終于,許清宵說服了陳星河,也算是徹底松了口氣。
同時內(nèi)心也有些浮躁。
但好在,終于事情解決了,自己可以安靜制定計劃了。
可就在陳星河剛剛走出房門的剎那間。
一道聲音再次打破寧靜。
“許清宵接旨,陛下口諭,太平詩會,乃文人盛會,關(guān)乎大魏顏面,令,戶部侍郎許清宵,赴宴作詩,無論成績好壞,但不可逃避,欽此?!?
隨著太監(jiān)的聲音響起。
房內(nèi)。
許清宵愣了。
陳星河也愣了。
陛下還真下旨了?
“師弟,陛下下旨了!”
“師弟,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作甚?”
陳星河十分激動,折過身來開口,但發(fā)現(xiàn)許清宵的眼神有些古怪。
“沒什么?!?
許清宵搖了搖頭,而后起身道:“臣,接旨?!?
說完此話后,許清宵又回到房內(nèi),將滿是涂鴉的白紙放在燭火上燃燒。
唉!
煩人!
煩人!
煩人!
這不是有病嗎?一個詩會而已,干嘛都這么在乎???
吃飽沒事干嗎?大魏文宮不是挺有能耐的嗎?
許清宵真的很氣,所有的計劃和思路,全部沒了,接二連三被打斷,不生氣才有鬼。
等白紙化作灰燼后,許清宵冷著臉走出房內(nèi),朝著守仁學(xué)堂外走去,負(fù)手而行,面色十分不好看。
“師弟,等等我!”
陳星河在后面追趕著。
很快,當(dāng)許清宵離開守仁學(xué)堂后,來到西南長街,這里燈火通明,百姓商販,文人雅客,佳人小姐,原本應(yīng)該是十分熱鬧的場景,可現(xiàn)在卻顯得極其安靜。
但隨著許清宵的出現(xiàn),一時之間,人們驚聲起來了。
“許清宵來了?!?
“許大人來了?!?
“這是許大人?!?
百姓們眉頭緊鎖,都注視著離陽宮,突然有人發(fā)現(xiàn)許清宵來了,一時之間引來無數(shù)人注意。
當(dāng)下各種聲音響起,許多百姓更是露出激動之色。
一些文人,更是看向許清宵驚訝,而一些女子看到許清宵的面容后,也不禁一直凝視。
“快點給許大人讓條道,許大人這是要去離陽宮?!?
“速速讓道,給許萬古讓道?!?
“還愣著干什么,給許萬古讓道啊?!?
下一刻,百姓們立刻大吼,因為街道人極多,阻攔了許清宵的去路,所以有人開口,讓大家讓道。
剎那間,百姓們自覺讓道,沒有一點不服,同時更是高呼道。
“許大人,壓一壓十國大才的銳氣?!?
“許大人,您來了,咱們就有希望了?!?
“許大人,我看好您?!?
百姓們興奮,各種聲援。
而許清宵也朝著百姓抱了抱拳,他速度很快,心情很不爽,可對百姓面容上還是要保持溫和。
一路行走。
許清宵的排面很大,西南長街,所有人都自覺讓道,只怕整個大魏,也只有皇帝有這個排面。
“等等我!等等我!”
陳星河在后面追趕,許清宵的步伐太快了,所以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。
隨著陳星河的出現(xiàn),不少人不由開口,好奇陳星河的身份。
“這人是誰?。俊?
“還能是誰?肯定是許大人的書童?!?
“對對對,肯定是許大人的書童?!?
“這書童長得也蠻俊俏啊,恩,配得上許大人。”
百姓們議論,只可惜陳星河聽不到,因為他還在追趕許清宵的步伐。
而此時。
離陽宮內(nèi)。
依舊是莫名詭異。
十國大才笑聲密集,而大魏百姓與文人,卻一個個笑不出來,歌舞在前,大家沒有心思看,美酒在杯,大家也沒有心思品。
顯得詭異無比。
然而,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了。
“報!丞相大人,戶部侍郎許清宵前來赴宴!”
隨著侍衛(wèi)的一道聲音落下。
剎那間,整個大殿沸騰了。
“什么?守仁來了?”
“守仁居然來了?”
“好小子,我就說他一定會來的?!?
“好!好!好!”
陳正儒有些驚訝,而顧與張靖則在第一時間激動不已,兵部尚書周嚴(yán)也忍不住叫好。
自從鎮(zhèn)國詩出現(xiàn)之后,他們的心情如墜冰窖,如今許清宵來了,他們?nèi)绾尾患印?
不止是他們,百姓們也激動起來了。
他們一直等待著許清宵。
本來還以為許清宵不會來的,畢竟有鎮(zhèn)國詩在,許清宵不來,百姓們能理解。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居然來了。
一時之間,百姓們振奮起來了,甚至一些文人也激動起來了。
“許大人來了,看看這十國大才還敢不敢囂張?!?
“許大人敢來,就是有底氣,我倒要看看,十國大才還敢不敢囂張?!?
“好!好!好啊,許大人從來不會讓我們百姓失望的,大家待會準(zhǔn)備為許大人歡呼?!?
百姓們已經(jīng)興奮起來了。
而陳正儒的聲音也隨之響起。
“請守仁入內(nèi)?!?
陳正儒開口,他用請字,就足以證明他內(nèi)心的喜悅與激動。
所有人都興奮,唯獨十國才子興奮不起來。
但一些其他聲音,也跟著響起。
“來了就來了唄,難道來了就能逆天改命?”
“鎮(zhèn)國詩在前,我就不信這許清宵真有如此大的本事?!?
“即便是再作一首鎮(zhèn)國詩,許清宵也比不過,一個在前,一個在后,就怕大魏再次偏袒?!?
十國大才的聲音響起,尤其是最后一句話,更是譏諷大魏。
只是,就在這一刻。
一道身影走入大殿之中。
是許清宵。
他走入大殿內(nèi)。
神色略顯不悅。
似乎有些心情不太好。
此時,大殿顯得格外安靜,百姓們也安靜下來了。
十國大才們莫名也安靜下來了。
所有人都看向許清宵。
風(fēng)華絕代。
只是似乎......有些心情不開心的樣子啊。
一時之間,眾人有些好奇了。
不明白許清宵為什么不開心。
走入大殿。
許清宵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十國大才。
他目光蘊含氣勢,十國大才莫名之間有些畏怕。
只是很快,許清宵收回了目光。
看向陳正儒,語速極快道。
“陳大人,屬下還有要事處理,公務(wù)纏身,還望大人諒解?!?
“大人直接告訴下官,今日題目是何?下官作完還要急著回去?!?
“沒有時間耽誤?!?
許清宵語速很快,顯得有些急。
而這個語氣和行為,頓時之間讓在場眾人都有些發(fā)懵。
所有人都感覺,許清宵好像是跑過來敷衍的,這可是太平詩會啊,許清宵為什么能這般姿態(tài)?
感覺就好像是,有點不情愿一樣。
大哥,你是來作詩的啊。
還有,你前面有一首鎮(zhèn)國詩壓著啊。
你憑什么擺出一副敷衍姿態(tài)?
憑什么?。?
不僅僅是百姓們驚訝,十國才子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。
不說你一定要認(rèn)認(rèn)真真,可最起碼你別這種態(tài)度啊,就好像誰欠了你一樣?
你不會真覺得自己能寫出千古名詩吧?
“宴會!”
陳正儒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說出題目。
不知為何,許清宵越是如此,他越是覺得許清宵胸有成竹。
“宴會?”
許清宵皺眉了。
他腦海當(dāng)中飛快運轉(zhuǎn),尋找關(guān)于宴會的詩詞。
他立在大殿中。
所有目光皆然落在其中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。
所有人都看著許清宵,沒有人敢打擾許清宵。
足足過了半刻鐘。
終于,有聲音響起了。
“思考這么久?看來許萬古還未準(zhǔn)備好啊?!?
十國大才中傳來些聲音。
略顯譏諷。
但就在他聲音落下的一剎那間。
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筆來!”
聲音響起。
震耳欲聾。
在大殿內(nèi)響徹。
這一刻,所有人徹底安靜了。
十國才子也不敢發(fā)出一句聲音。
紫色的浩然正氣,在許清宵手中凝聚成筆。
許清宵!
要作詩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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