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她不懂,但她卻牢牢的記得母親的話!
不能讓皇帝和余大人之間有間隙!
“孩子,群臣是想利用你讓余大人和你皇帝大兄之間有間隙,他們想利用論來攪亂這池子的水,所以你……”
“這么說來,這件事是英國公提出來的?”
“嗯,是群臣提議,最后由英國公提出來的,母妃說事情沒那么復(fù)雜,但也沒那么簡單,他們是想讓你不知道真假!”
余令無奈的吸了口氣。
“三人成虎,然后就成了眾口鑠金,如果你不來,這件事他們應(yīng)該是做成了,因為在乍聞這個的時候我也以為這是真的!”
朱徽媞搖著腦袋道:
“不會的,王公公跟我說了,他說,如果我想如群臣所的那般嫁到余家,他勸我斷了這個念想!”
聽到這句話,余令才徹底的放下心來。
“你能懂么?”
“余大人,我不懂,我娘懂,但我娘沒說!”
“孩子啊,這件事很簡單,皇帝想的他們就偏偏不讓皇帝達成,皇帝不想的他們就偏偏要讓他達成!”
朱徽媞搖著頭:“聽不懂!”
“聽不懂最好,等你再大些你就會懂了,你只需要記住,你娘說的都是對了,你有一個很聰慧的娘!”
朱徽媞深吸了一口氣,抬起頭道:
“余大人會把我送回去么!”
余令輕輕吐了口濁氣,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后認真道:
“你若不嫌棄余家小門乍富,余家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!”
朱徽媞笑了,積攢在心里的壓抑在這一刻煙消云散。
朱徽媞胡亂的抹著臉,可臉卻怎么都抹不干凈。
身為皇家貴胄,對自已的人生大事卻沒有一點的權(quán)利可。
望著眼淚流個不停的朱徽媞,余令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大明選駙馬也就洪武永樂能好一些。
等到了后面,那真是以最嚴格的流程,選最不靠譜的駙馬……
最后,太監(jiān)和宮女狠狠的賺一筆,公主還過著最不幸福的生活。
余令明白朱徽媞是一個很燙手的山芋。
想了想后余令覺得又沒什么,頭上的虱子已經(jīng)很多了,再多個也無所謂。
畢竟,自已可從未想過和那群人打成一片。
朱徽媞哭好了,兩人又一起回來了,韓嬤嬤覺得自已剛才被輕視了,見余令坐下后,她忍不住道:
“大人,皇女是貴胄,你派來的幾個人是不是?”
“我安排的人很好!”
韓嬤嬤看了肖五等人一眼笑道:
“大人的心意我知道,奴的意思是說這幾個人看著就不機靈,怕壞事!”
“哪里不機靈!”
“大人莫惱,奴是司禮監(jiān)魏公公的人,奴的任務(wù)就是照顧好八女,奴認為這三個人不合適,想請大人換人!”
“哪里不合適!”
“太…太傻!”
余令聞忍不住笑了起來,自已把最好的給了,人卻看不上。
這哪里是看不上啊,這是太把自已當回事了!
“徽媞你說呢?”
朱徽媞一愣,這個稱呼讓她心里一暖,這是長輩對晚輩才有的稱呼。
聞,朱徽媞輕聲道:
“很好,我很滿意!”
韓嬤嬤慌了,聞趕緊道:
“大人,八女還小,諸多事情不懂,身為八女的貼身仆役,奴有資格為八女著想!”
余令實在不想和這些張口閉口為你著想的人說話了!
什么狗屁的為你好,本質(zhì)就是把情感當成了她的操控工具!
“為你好”就是用表面的善意,來掩蓋實質(zhì)的權(quán)力壓制。
這就和朝廷的大臣喜歡用祖制壓人道理一樣。
打著為你好的幌子,否定朱由校的判斷力。
他們認為的正確的,對他們有利的,然后強加到你的身上。
“大金,給她一巴掌,讓她看看你傻不傻?”
大金雖然憨厚,可不代表不會打人。
她見到過太多被打的人,先前的時候她也是被打的一份子。
她如果想要過正常人的日子,就必須親自掀翻過去。
大金看了余令一眼,走到韓嬤嬤身前,伸手揪住韓嬤嬤的頭發(fā),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,直接將韓嬤嬤扇翻在地。
“大.....大膽!”
大金會說話了,雖然不清晰,但能開口就是一個好的開始。
“我是司禮監(jiān)的人!”
余令聽著這歇斯底里的怒喝,笑著站起身,居高臨下的望著韓嬤嬤平淡道:
“我是皇帝的臣子,你拿的是份例,是月錢,我拿的是俸,你能分的清楚么?”
肖五平淡的看著韓嬤嬤,他不明白令哥為什么不讓他來。
他如果來,這人絕對沒機會吭聲!
余令看了一眼韓嬤嬤,隨后對肖五說道:
“她再指手畫腳,覺得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,就把她埋到馬場邊的糞山上漚肥吧!”
余令看著其余幾名跟著來仆役淡淡道:
“自然也包括你們幾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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