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振臂就行了!
“這一次去打建奴,不瞞著諸位,上馬的那一刻我也怕啊……”
“我給你們說,建奴也怕死,建奴就在我們身邊,京城里就有,當(dāng)初我在京城喋血,殺的就是他們.....”
眾人發(fā)出驚嘆。
“諸位都是才子,我只是一個運氣好的俗人,大家給府里面找家仆的時候千萬得注意......”
“師兄高見!”
余令挑有趣的說,挑大家愛聽的說,所有人見余令說的風(fēng)趣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這才是大家希望的,沒人喜歡看別人騎在自已脖子上耀武揚威。
“余大人,遼東的雪大么?”
“大,遼東的雪那是相當(dāng)?shù)拇螅^年那天斥候去巡邏,推開門,地上的積雪沒過膝蓋,走路都是趟著走的……”
“嘶......”
宋應(yīng)星望著余令,他覺得余令這個人很有趣。
都說人得志難免會有驕橫,尤其是上陣殺敵的將軍。
可眼前的余令卻跟市面謠傳的不一樣,市面上謠傳的余令是個暴怒嗜殺之人。
孫傳庭也同樣有如此的想法,余令口中的戰(zhàn)場讓他神往。
男兒當(dāng)節(jié)旄出塞是常事,立功異域為殊榮。
臨近晌午,眾人開始告退,余令拍著胸脯定下的日子,待這兩日的事情忙完,余令做東眾人準備小聚。
眾人笑著應(yīng)下,揮手和余令告別。
待同窗離開,余令開始準備進宮了。
新的錦衣下來了,交領(lǐng),大襟,長袖過手,上下衣相連,前面腰間有接縫,兩邊有擺......
茹慈覺得很好看,余令也覺得很好看。
老祖宗的審美就是絕,錦衣適合高矮胖瘦,每個人穿在身都會顯示出不同的味道來。
余令出門了,騎著馬直接朝著宮城走去。
稟告來意,收了佩刀,驗了令符,宮門開了,開門的守衛(wèi)望著余令走遠才回過神來。
他以為余令是個胳膊上能跑馬的虬髯大漢,結(jié)果卻和他想的不一樣。
“陛下,右庶子大人進宮了,正朝著乾清宮而來!”
正在看木偶戲的朱由校一愣,大喜道:
“快,令御膳房準備鵝巴子,右庶子當(dāng)年就喜歡吃!”
“是!”
朱由校跑了出去,演木偶戲的藝人停止了敲打,不知所措的望著皇帝跑了出去。
余令看到了朱由校,遠遠的就開始行禮,大聲道:
“臣,余令拜見萬歲!”
“右庶子使不得,你是先皇指派給我的右庶子,名義上你是我的先生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余令就已經(jīng)把禮行完了,就算是真的,也不能當(dāng)真。
“我以為右庶子今日不會來!”
“昨日貪睡了!”
朱由校笑了,主動的和余令并排一起,朝著乾清宮走去。
“右庶子能來,我已經(jīng)很開心了!”
“陛下應(yīng)該自稱為朕!”
朱由校擺擺手,笑道:“算了,都一樣,又不是什么大場合,什么我啊,朕啊,都可以!”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朱由校從袖子里掏出兩木球,笑道:
“右庶子很厲害!”
望著魯班鎖,余令苦笑道:“陛下知道為了解開和拼好它,臣找了多少人么,知道臣花了多少心思么,陛下的大才,臣佩服!”
朱由校終于放下了心,因為余令沒說自已玩物喪志。
“臣問了好多人,也翻了好多書,琢磨了三個月!”
朱由校聞笑的更開心了,沒有人不喜歡被人夸贊,被人認可,他是皇帝,也是人!
“他們說我玩物喪志!”
余令趕緊道:“他們還說臣任性妄為、貪污受賄呢!”
“走,進宮我準備了你愛吃的鵝巴子!”
客氏深深的看了眼余令,笑道:“陛下,鵝巴子肉沒這么快,烤鴨倒是好了!”
“乳娘,那就先來烤鴨!”
望著開心的朱由校,余令突然很心疼朱由校,他這個年紀還是個孩子。
一個孩子孤零零的坐在上面,和一群人精斗法。
當(dāng)初一個姜槐道都逼得自已手足無措,他得面對幾百個姜槐道,還是聯(lián)合起來的姜槐道。
這里的無助,是真的無助。
“陛下不容易!”
朱由校懂了,笑著喃喃道:“我父皇的耳根子軟,所以他聽群臣的建議把內(nèi)帑的錢花了很多!”
“他迫切的想著證明,臣子說什么他都信一點!”
朱由校頓了一下,他決定向余令吐露自已埋藏的心思,他看著余令喃喃道:
“先生,可他聽到別人說我是一個木匠,說我當(dāng)不好一個皇帝的時候.....”
“他不信!”
余令深吸一口氣:“臣也不信!”
朱由校笑的愈發(fā)的開心,他拉著余令的胳膊直接朝著他心愛的木匠房走去,他又做了一個好玩意,希望余令能看到。
“陛下,明日朝會臣可能要動手打人?!?
“會死人么?”
“會膈應(yīng)人!”
“膈應(yīng)?”
“惡心的意思!”
“朕準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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