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子俊瞅一眼同樣被驚醒的爺爺和父親,尤其是馬游祥。他年紀(jì)大了,再加上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,瘦了很多,此刻看上去更是十分的虛弱。
“子俊,沒關(guān)系,我們?nèi)??!?
馬游祥在馬義仁的攙扶下起身,三人離開羈押室,朝審訊室走去。
有兩個人守在審訊室門口,顯然是在等馬家祖孫三人,他們分別是這次調(diào)查的負(fù)責(zé)人何主任,和黃家家主,黃士禮。
原本黃士禮是沒有這份職責(zé)的,但是最近討好古家比較賣力,主動爭取來了這報復(fù)的機會。
“外公,您又來了,您還真是能熬呀。”
馬子俊見到黃士禮,很不客氣地出諷刺。
“子俊啊,當(dāng)初若不是你大義滅親,現(xiàn)在也不用陪著你爺爺他們受苦。不過看在你畢竟有我黃家一半血脈的份上,我仍然可以把你從這放出去?!?
黃士禮說道:“只要你向我認(rèn)個錯,另外再大義滅親一次,作證你爺爺和你爸,確實做過錯的事情?!?
“外公,我最后再叫您一次外公?!?
馬子俊注視著黃士禮的眼睛,“究竟是誰在做錯事,您心里比誰都清楚,我不會昧著良心做任何事,說任何話!”
“唉~”
黃士禮嘆口氣,“真是可惜了,既然這樣,那可就不要怪外公不留情面了?!?
“何主任,我們開始吧。”
黃士禮對何主任說了一句,隨后打開了審訊室的門。
“等一下!”
這時,一道急促的喊聲傳過來。
所有人同時轉(zhuǎn)頭,看到了出乎所有人預(yù)料的一個人。
馬子成。
不只是馬子成,還有幾位同樣在金陵朝野擔(dān)任重要職位的大佬。
“馬子成,你怎么進(jìn)來的?”
黃士禮皺眉,厲聲問道。
馬子成瞅一眼馬子俊三人,神色動容,但他忍住情緒,面朝黃士禮和何主任,說道:“事情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我爺爺和我爸沒有任何問題,我大哥的生意也合理合法,現(xiàn)在我要帶他們回家!”
“可笑!”
黃士禮嗤笑道:“你算個什么東西?你說查清楚就查清楚了?還不滾出去!”
“我說了是不算,但是這幾位說的話可就不一樣了?!?
馬子成讓開身子,看向身后的幾位大佬。
“老劉,老趙,還有老孫,這大半夜的,你們怎么也來這里,跟著這小子瞎胡鬧呀?”
黃士禮看向為首的三位老朋友,開口詢問。
“老黃,你們兩家的恩怨我們不想管,但是現(xiàn)在情況不一樣了,老馬他們,你今天必須放走?!?
劉姓老人看向何主任,說道:“何主任,我們都知道你是接到古元宗的命令才來調(diào)查馬家,但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證明馬家的清白,我們也都是帶著證據(jù)來的,你可以隨便調(diào)查?!?
“老劉……”
“另外!”
黃士禮的話被趙老打斷,他取出手機,將屏幕上的視頻給黃士禮和何主任看:
“古家的罪行已經(jīng)做實,你們再跟著他鬧下去,便是助紂為虐,為虎作倀?!?
馬子成趁機插一句:“而且同樣的證據(jù)也送到了京城一份,古家要完蛋了!”
“什么?!”
黃士禮愣在原地,滿臉愕然。
何主任思慮片刻,說道:“多謝各位的提醒,這件事情我不會再管,我也會去京城主動請求對我的處理?!?
何主任說完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黃士禮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,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“爸!”
一聲大吼將黃士禮從失神中喚醒,黃勝明火急火燎地跑過來,說道:“爸,陳澈帶著方家等武道家族,朝古家去了!”
“什么?!”
黃士禮又是一驚,險些沒昏過去。
“古家要完蛋了,外公還是趁早看清事實,回頭是岸?!?
馬子成說道。
黃士禮喘著粗氣,冷哼一聲,掃視著在場的人:“看清事實?看不清事實的人是你們才對!你們都忘了嗎?古家之所以能在金陵作威作福,那是因為古家是皇親國戚!”
“證據(jù)送到京城又如何?韓家和周家是絕對不會看著不管的!”
黃士禮怒吼道:“陳澈他一個毛頭小子,以為聯(lián)合其他武道家族就可以撼動古家?簡直是癡人說夢!”
“既然黃家主執(zhí)迷不悟,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。”
馬子俊冷眼看著黃士禮和黃勝明,“我們馬家這就召集人手,助陳澈一臂之力。黃家主既然選擇站在古家那邊,那咱們各為其主,在戰(zhàn)場上見吧。”
“好,我倒要看看,你們拿什么贏,陳澈拿什么贏?!”
黃士禮用力杵著拐杖,兇惡地怒視馬子俊等人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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