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瑤死在了鎮(zhèn)南王妃的馬車?yán)?,染了她一身污血,氣得?zhèn)南王妃咬牙切齒又拿宋瑤沒轍。
“王妃,夫人肯定是在出府前就中毒了,一定是公主下手?!毖诀叩?。
鎮(zhèn)南王妃深吸口氣,嘉華公主是鐵了心要宋瑤的命:“走,去靖國公府討個公道!”
這時小廝急匆匆朝著這邊趕來,來人遞了鎮(zhèn)南王妃一封書信,展開一看,她臉色立馬變了。
竟是宋瑤寫給趙知晏的,書信上寫著,宋玥心思惡毒,草菅人命,平時就會裝模作樣,娶回家就是個禍害,諸如此類的通篇全都是。
小廝道:“鎮(zhèn)南王府少夫人背地里攪合婚事,十有八九是被人指使的,王妃私底下可要好好查一查?!?
鎮(zhèn)南王妃氣得罵了一句蠢貨!
憑宋瑤跟趙知晏又是什么關(guān)系?
怎么敢直截了當(dāng)給對方寫信。
這不是明擺著給對方送證據(jù)么?
鎮(zhèn)南王妃深吸口氣,只能將這啞巴虧給咽下去,咬咬牙:“回府!”
……
靖國公府花園
宋玥站在一棵梨花樹下,寬大的衣袖下她的指尖攥著那枚金魚玉佩,仰著頭憂心忡忡地看著來人。
“小丫頭,胡思亂想怎么呢?”趙知晏問。
宋玥忽然一臉認(rèn)真:“八皇叔曾說幾年前還有人去和親,此次那人是否會一并來北楚?”
趙知晏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。
“八皇叔,那是你的心上人么?”宋玥嘴角揚(yáng)起笑意,一臉的天真無邪。
氣氛凝固,趙知晏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“一個故人?!?
趙知晏顯然不想再繼續(xù)多說:“阿玥,本王能保證絕沒有人能撼動你八王妃的位置?!?
宋玥巧笑嫣然:“我自然是信得過八皇叔?!?
氣氛看似緩解,宋玥又聊起了旁地,趙知晏偶爾附和兩句,沒待多久便被人以公務(wù)為由喊走了。
人走后,宋玥臉色漸沉,心里恍若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心間,前方又像是一只無形的網(wǎng),將她緊緊裹住。
“姑娘,二姑娘暴斃了?!睆垕邒呋艔垇韴?。
宋玥詫異。
“是鎮(zhèn)南王妃親自將人給接走了,鎮(zhèn)南王妃對外宣稱是二姑娘傷心過度,暴斃,那邊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辦喪事了?!睆垕邒哌駠u,誰能想到半年的功夫,二姑娘花兒似的年紀(jì),就沒了。
“死了倒是解脫?!彼潍h嘆,現(xiàn)在她暫時顧不上宋瑤了。
看了一眼天色,宋玥思索片刻喊來了凌一。
凌一閃身出現(xiàn)。
“小姐?!?
宋玥低聲吩咐幾句,凌一點(diǎn)頭。
夜色漸深
宋玥換了一襲衣裳,跟嘉華公主打過招呼之后便出去了,凌一在身后跟隨,防止有人尾隨。
上了馬車后在巷子里繞了一圈,馬車停在了一間小院子前。
她敲了敲門。
嘎吱一聲門被推開。
月色下一抹修長的身影遺世而獨(dú)立,身子略顯單薄,掩嘴輕輕咳嗽兩聲,忽而轉(zhuǎn)過身,朦朧的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暈,一張絕世容顏溫和無害。
“三姑娘?!彼?。
宋玥屈膝:“三更半夜打攪,還請王爺恕罪?!?
對面的男子正是廣嘉王。
廣嘉王莞爾一笑,眸子仍舊清澈:“無妨?!?
兩人一前一后站在院子中央,微風(fēng)乍起,廣嘉王再次掩嘴咳嗽,宋玥看向屋子里:“外面風(fēng)大,王爺不如進(jìn)屋再說?!?
廣嘉王輕輕點(diǎn)頭,讓開路沖著宋玥做了個請的姿勢,宋玥進(jìn)屋,兩人坐在對面。
燭光柔和,院子里的擺設(shè)十分溫馨,一張茶幾,一張小桌,文房四寶,幾卷書,榻上還放著整齊干凈的衣裳。
宋玥正要開口四周倏然傳來了殺氣。
屋檐上方還有輕盈腳步聲。
小院子被殺氣圍繞。
宋玥心一驚。
下一瞬,院子里的打斗聲響起。
寒光四起。
廣嘉王眉心一皺,飛快地將燭火吹滅,抬起手拽了一把宋玥的衣袖,將人拉到了一旁。
借著微弱的月光,宋玥看見廣嘉王從腰間抽出軟劍,極快地加入戰(zhàn)斗。
不一會兒院子里上空漂浮著濃濃血腥味,令人作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