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太后現(xiàn)在想著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盡快將慎刑司那幾個戲子給封口,宴會戲子是她引薦的。
若是處置不當(dāng),北楚帝那邊也沒法交代。
所以,舒太后現(xiàn)在壓根就沒心思理會瑾貴人。
臨近傍晚
沈蓉在沈家等了一天也沒見沈老太太和沈夫人回來,實在是坐不住了,加上靖安侯府派人來催。
她只好離開了沈家。
回到靖安侯府時,裴老太太問:“沈妃肚子里的小皇子沒事吧?”
面對審問,沈蓉心里有些不耐煩,但還是回應(yīng):“暫時還沒消息。”
“宮門都落鎖了,還沒消息?”裴老太太蹙眉,隱隱覺得不對勁,甚少有朝廷命婦留在宮里過夜的,她猜想肯定是小皇子出事了,皇上為了安撫沈妃,才特許沈家人留在宮里。
也只有這個解釋了。
沈蓉搖頭。
這時裴知晏陰沉著臉走了進來:“沈妃假孕爭寵被皇上發(fā)現(xiàn),皇上當(dāng)場扣下沈家人審問?!?
“什么?”沈蓉眼前一黑,差點被驚得暈死過去。
裴老太太也傻眼了,急忙問:“這消息是從哪得來的?”
“是剛才安王府托人來告知的消息?!?
“安王,那消息便是錯不了?!迸崂咸ⅠR看向沈蓉的臉色多了份嫌棄,不悅道:“沈家怎么會做出這么大逆不道不知羞恥的事?”
剛反應(yīng)過來的沈蓉一聽,簡直要氣炸了,這些日子因為沈妃有孕,裴老太太對她可是百依百順,連一句重話都沒說。
現(xiàn)在一聽沈家要倒霉了,立馬就翻臉無情,沈蓉氣得不輕,卻又聽裴知晏說了一句:“祖母,瑾貴人也被扣下了?!?
裴老太太到了嘴邊的指責(zé)立馬就驚住了,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:“這怎么可能呢?這事兒和瑾貴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,一定是弄錯了?!?
“安王府的人說是瑾貴人現(xiàn)場診脈,舉報了沈妃假孕一事,沈妃和韻妃一口咬定是瑾貴人陷害。”
沈蓉抿唇,不悅地看向了裴老太太,埋怨道:“姑母在宮里這么多年相安無事,偏瑾貴人一入宮就出事了,有些人真是在哪里都不得安生,先前連累了靖安侯府被貶,如今……”
抄家兩個字,沈蓉不敢說。
她只懊惱自己怎么就相信了老太太的話,舉薦了瑾貴人入宮,簡直害人害己。
這話裴知晏聽不明白。
裴老太太一下子就懂了,她震驚地看著沈蓉,莫非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瑾貴人就是齡姐兒?
不,不可能,瞞得那么隱晦,絕對無人知曉。
“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?!迸崂咸螄L不懊惱呢,心里也將給阮拂齡算命的道士罵了數(shù)十遍都不解氣。
什么貴不可,母以子貴,振興家族,都是騙人的謊話。
“或許還有兩個人可以救靖安侯府。”裴知晏臉色有些為難。
白天還豪壯志地想要考科舉,振興靖安侯府,轉(zhuǎn)頭就要去求人。
沈蓉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,一個是宋玥,她這陣子和宸貴妃走得近,如今宸貴妃有孕,或許宋玥去求求宸貴妃就有用。
另一個便是葉嘉嫣了,手握天子一諾,只要她開口求皇上,靖安侯府就能轉(zhuǎn)危為安。
裴老太太當(dāng)即便說:“準(zhǔn)備馬車,我親自去一趟葉家。”
兩者比較,還是葉嘉嫣那邊更劃算些,至少名義上葉嘉嫣還是靖安侯府的孫媳婦。
“祖母,天色已黑,不如我去吧?!鄙蛉刂鲃诱酒鹕恚骸拔液投苊眠€有幾分交情,說不定二弟妹能給我這個面子。”
裴老太太淡淡瞥了眼沈蓉:“不必了,一日夫妻百日恩,讓燕哥兒陪我去就行?!?
沈蓉聞臉色訕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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