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辰兒的玉佩!”上官夫人一眼就認(rèn)出了,拿在手里仔細(xì)觀摩,確定無誤。
宋玥則看向了上官大人:“我有幾句話想單獨(dú)和大人說。”
“我有什么聽不得的?”上官夫人急了。
宋玥搖頭,上官大人卻道:“竟是辰兒的意思,你先避一避?!?
無奈,上官夫人只好退了出去。
“不瞞上官大人,宸貴妃讓我走一遭是為了勸說上官大人,全族遷入京城的事,宮里幾經(jīng)變化,宸貴妃娘娘已經(jīng)入宮十年之久,如今皇上雖圣寵娘娘,可難保娘娘有年老色衰的那一日?!?
這話要是被上官夫人聽見了,肯定不樂意,但上官大人就理性許多,他皺著眉:“娘娘還說什么了?”
“娘娘說,懷上子嗣那日就是上官家升遷之日,上官家和宸貴妃娘娘唇齒相依,有些事不是低調(diào)躲起來就可以避免的?!?
上官大人面上看著很平靜,可緊緊攥起的手卻出賣了他內(nèi)心的波瀾。
臨走前,宋玥又停下腳步:“京城離巡城的距離說也不遠(yuǎn),有些事大人還是多打聽打聽為好?!?
“你是說和裴知晏之間的事?”
宋玥搖頭:“非也,前些日子靖安侯府和沈家聯(lián)手送了一位神醫(yī)瑾貴人入宮,瑾貴人妙手回春治好了太后的心疾,太后提拔了瑾貴人,冊封了沈家兩位姑侄妃位?!?
說到這宋玥就停下了:“晚輩只能提醒到這了,先告辭了?!?
宋玥起身離開。
對于她和裴知晏夫妻兩的事,她不屑對外說,有腦子的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了。
清官難斷家務(wù)事,外人是說不清的。
只要裴知晏長了嘴,一臉委屈解釋幾句,上官家也許就相信了。
但靖安侯府和沈家是親戚,又送人入宮。
單憑借這一點(diǎn),兩家就是對立面。
上官夫人見人出來了,急忙去找上官大人:“宋娘子究竟說了什么?”
上官大人倒也沒隱瞞:“是辰兒想要我們舉家遷移入京?!?
“什么?”上官夫人詫異,這么多年低調(diào),怎么會這個(gè)時(shí)候提這個(gè)要求?
“辰兒難得想通了,她再得寵,若是沒有家族撐腰,僅憑皇帝的喜好,失寵也是一念之間?!鄙瞎俅笕说故呛苄牢?。
他手里攥著玉佩,喊來身邊人叮囑快馬加鞭去京城一趟。
“那府上的人……”
“暫時(shí)先安撫,不必驚擾。”
那位宋娘子靜悄悄的見他,肯定是不想將此事鬧大。
等打聽的人回來了,上官大人自有分曉。
兩日后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,將情況匯報(bào)后,上官大人連夜讓上官夫人去了一趟驛站。
敲響了門,燭光閃爍,上官夫人對著宋玥屈膝:“多謝宋娘子和葉娘子提醒,要不是兩位,上官家險(xiǎn)些被人蒙在鼓里了。”
宋玥將人扶起來:“上官夫人,能不能告知是誰舉薦了裴知晏來上官府的?”
事到如今,上官夫人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,實(shí)話實(shí)說:“是安王府?!?
竟是安王!
宋玥猜了許多人,也想過可能是安王。
“安王府和咱們府上有些私交,前些日子安王府派人來送信,說讓舉薦一人,還請上官家給尋謀個(gè)差事?!?
上官夫人簡單的說了來龍去脈,說著便來氣:“這哪是人情,分明是要害上官家?!?
裴知晏這樣的人在上官家住一日,她都嫌臟。
安王可真是會給上官府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