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瀛帝嗤笑:“一個女子都能嘗,朕難道還不如她?”
一炷香后,體內(nèi)宛若千萬只螞蟻在燃燒,身子燥熱難耐,東瀛帝不停地喝茶水。
太醫(yī)在一旁膽戰(zhàn)心驚地觀察著東瀛帝的狀態(tài)。
東瀛帝望著令狐凝,眸色越發(fā)熾熱。
終于,他彎著腰一把將人撈起來,怒吼一聲:“滾下去!”
殿內(nèi)伺候的人一臉慌張地退下。
直到就剩下二人。
令狐凝早就失去了意識,嘴巴閉緊,身子顫抖,眼角的晶瑩流露出來,白皙精致的容顏在黑發(fā)的襯托下,嬌弱無比,極令人疼惜。
傍晚
東瀛帝大吼一聲;“太醫(yī)!”
門外太醫(yī)連滾帶爬地滾進來,顫顫巍巍的上前:“皇,皇上?”
“她這是怎么了?”
東瀛帝指了指榻上的令狐凝,臉色慘白如紙,沉沉地閉著眼,恍若破碎的布娃娃,氣息奄奄。
太醫(yī)上前摸了摸令狐凝的脈象,又急速收回來:“回皇上話,凝貴人服用太多的合歡散,導(dǎo)致五臟六腑充血逆流,肝臟受損,這傷勢極嚴(yán)重,怕是……怕是不成了?!?
何止是體內(nèi)啊,錦帳下的肌膚更是青紫痕跡斑駁,像是受了極大的虐待,叫人看了都覺得心驚。
整整三個時辰的折磨,太醫(yī)心里暗暗道誰家好人能這么折磨?
“治!給朕治,要是人斷氣了,朕要你全族陪葬!”東瀛帝怒吼。
嚇得太醫(yī)匍匐在地,身子顫抖得厲害,忙不迭地磕頭。
一眨眼
又過了五日
凝貴人還未蘇醒,期間皇后來探望過一次,站在床頭長嘆口氣,問過太醫(yī),太醫(yī)搖頭:“希望很渺茫?!?
消息傳到了北楚
宋玥臉色微白,緊攥著拳,一旁的云冬剎那間紅了眼:“東瀛皇帝真不是人,怎么能這么折磨人,令狐姑娘受苦了?!?
琥珀瞥了眼云冬,示意她不要亂說話,她焦急地看向了宋玥:“太子妃,人各有命,這事兒不怪您,是令狐姑娘自己的選擇?!?
宋玥長嘆口氣,沒有解釋。
她知道令狐凝成功了一半,還剩下一半就看她能不能熬得過來了,宋玥手上套著一串珠子,指尖輕撥。
“太子妃!”
營帳外慎將軍的聲音響起:“南疆皇帝派了五萬大軍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,最多十日就能抵達?!?
“十日?!彼潍h按了按眉心,越發(fā)的煩躁,豁然起身:“給我準(zhǔn)備一套男子衣裳?!?
“太子妃!”琥珀驚住,急忙按住了宋玥:“您身份貴重,一旦落入東瀛人手中,太子殿下定會不顧一切救您,到那時,情況會更危險?!?
宋玥搖搖頭:“誰說我要去東瀛?”
算算時間某些人也該毒發(fā)了。
幾日前她派人冒充了二王子的手下襲擊了軒轅宸,一劍刺傷了肩,看似無毒,實際上抹了蠱毒,是她親手調(diào)配的,一般大夫根本就察覺不出來。
撩起簾子走出去,她看向了慎將軍:“南疆此次派來的領(lǐng)軍人是誰?”
“是霍襲世子,他手握軍令,大軍只聽他一人遣調(diào),此人跟二王子是過了命的交情?!?
宋玥了然,抬腳改去探望了二王子。
好幾日不見,二王子一臉頹敗,下巴胡子拉碴,瞇著眼打量著宋玥,十分警惕:“你又有什么鬼主意?”
宋玥不覺好笑,語氣平和:“霍襲帶兵來了?!?
肉眼可見,二王子的眼睛亮起來:“按照約定你該放我離開?!?
“自然要放你走?!彼潍h取下了頭上簪子,親手打開了二王子肩上的鐐銬,以及腳踝上的鐵鏈。
二王子瞪大眼:“你當(dāng)真要放我走?”
“本宮說到做到?!彼潍h彎了彎唇,指了指門外送來的衣裳:“二王子梳洗打扮之后就可以離開了,本宮保證無人能阻撓你?!?
這話二王子半信半疑,他仍警惕,揮揮手:“洗漱就不必了,我現(xiàn)在就要走?!?
“可以!”
宋玥下巴一抬,命令道:“讓二王子離開,任何人不得阻撓?!?
“是?!?
二王子強撐著肩的不適應(yīng),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屋子,許久不見太陽,照耀在臉上還有些刺眼,他緊瞇著眼,適應(yīng)了好一會兒才繼續(xù)走。
眼看著人真的走了,慎將軍暗自著急:“太子妃,真的要放走他?”
這人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。
宋玥瞇了瞇眼:“他要走就走好了,本宮這么多日補品喂養(yǎng),總該有些效果吧?!?
慎將軍聽著這話忽然覺得毛骨悚然。
“霍襲還要十日才能來邊境接人,二王子一個人再快又能快幾日才能聯(lián)系上霍襲呢,本宮倒要看看誰的速度比較快!”宋玥似要將心里的污濁之氣吐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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