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比看似完好無損的楚天奇,他只帶走了楚天奇。
誰曾想,楚天奇的雙手也被廢了。
“這兩人還未參加文武狀元科舉,就被人惦記了。”趙知晏眸色冷淡地盯著許齡卿:“這段時(shí)間已經(jīng)不止一次發(fā)生這種事了,上官家,云家,全都跟八王府撇清關(guān)系了?!?
許齡卿一猜就是宋玥在背后搗亂。
她往前一步摟住了趙知晏的腰,將腦袋搭在對方的胸膛上:“王爺別著急,妾身自有法子?!?
聽她信誓旦旦的語氣,趙知晏深吸口氣,語氣也溫和不少,抬起手順勢摟住了許齡卿。
“王爺,皇位是你的,誰也搶不走?!痹S齡卿一臉認(rèn)真地說。
趙知晏點(diǎn)頭。
被人輕視的滋味很不好受,他從小就是皇子,又得太祖寵愛,一輩子順風(fēng)順?biāo)?,可自從遇到了宋玥之后,一切都變了。
“上官家和云家,既然不能為您所用,留著也沒有必要了,王爺,事到如今咱們不能再心軟了?!?
趙知晏眉宇間盡是冷意。
“八王爺,鎮(zhèn)南王和慶王來了?!笔绦l(wèi)道。
許齡卿聽后拉開了距離;“這兩人一定是為了裴昭和趙輕顏來的。”
趙輕顏被拘在了翊坤宮好些天了,據(jù)說日日都在抄經(jīng)書,人被折磨的不輕,裴昭在狩獵那日挨了三十棍,就一直跪在徐家靈堂前,這兩人肯定是受不住了。
果不其然,鎮(zhèn)南王一看見趙知晏就開門見山道:“本王今日去見昭兒,他高燒不退,據(jù)說已經(jīng)跪了三天三夜了,再這么下去,他小命都保不住?!?
鎮(zhèn)南王氣呼呼的:“本王就這么一個嫡子,要是出事了,本王要榮華富貴又有何用?”
語氣里盡是埋怨。
一旁的慶王也點(diǎn)頭:“輕顏去了翊坤宮也有些日子了,太子妃扣著人不放,總得想想法子?!?
趙知晏朝著許齡卿看了過去,許齡卿忽然道:“不知兩位王爺可曾聽過天命石?!?
鎮(zhèn)南王和慶王同時(shí)疑惑地看著許齡卿。
“傳說天命石能預(yù),嘉華公主和宋玥母女倆把持朝政,蠱惑皇上和太子,要是天命石上顯露什么,再配上災(zāi)情,不僅北楚百姓會厭惡這對母女兩,也會對皇上失望,導(dǎo)致軍心大亂,這仗自然是沒法繼續(xù)打?!?
“天命石……”
“死幾個人,事情就鬧大了,太子代理朝政,哪還有心思盯著徐家,至于太子妃,亦是同理?!?
許齡卿對著鎮(zhèn)南王說:“要讓徐家對世子客氣些,法子有的是,幾房總有軟肋。”
鎮(zhèn)南王忽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趙知晏:“八王娶了個賢內(nèi)助,何愁不成事?”
趙知晏轉(zhuǎn)過頭沖著許齡卿溫和笑:“外界對她有誤會,她始終都是本王要娶的人?!?
說話間還握住了她的手,許齡卿一臉無奈:“王爺就是心地太善良了,顧念親情,又憐惜她小小年紀(jì)吃苦受罪,所以,才會屢屢被算計(jì),現(xiàn)在八王府已經(jīng)被人逼到了墻角了,不得不奮起反抗?!?
話鋒一轉(zhuǎn),許齡卿咬牙切齒:“這對母女兩為虎作倀多年,性子錙銖必較,若是讓宋玥將來真的做了皇后,咱們這群人還有活路嗎?”
這話說到了諸位的心坎上了。
鎮(zhèn)南王和慶王都是受過宋玥迫害的,吃了啞巴虧,連告狀都沒地方去,這些怒火憋在心里很久了。
“世人不知嘉華公主和親南疆,此次皇上攻打南疆,何嘗不是給嘉華公主撐腰做主?為了一己之私,不惜耗費(fèi)人力物力,視人命如草芥,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皇帝!”許齡卿義憤填膺道。
“沒錯!”慶王何嘗不是氣的牙癢癢:“不論是太祖還是先帝,咱們什么時(shí)候這么憋屈過,本王寧可死,也不愿意再被人羞辱!”
幾人相視一眼,達(dá)成一致默契。
夜色漸深
兩位離府后,許齡卿站在了趙知晏身邊,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袖:“王爺,妾身昨日又夢見孩兒了?!?
趙知晏步伐一頓。
“大夫說妾身的身子調(diào)理的差不多了?!痹S齡卿一雙纖細(xì)的手纏住了趙知晏的胳膊:“從成婚那日起,王爺就不曾留宿棠華閣,妾身心里委屈?!?
她將腦袋搭在了趙知晏的懷里,輕輕啜泣:“王爺,從前我們之間知無不,彼此信任的,回京后一切都變了。”
“怎么會呢,本王只是心疼你身子孱弱,不忍折騰罷了?!壁w知晏輕輕摟著許齡卿,安撫道:“從今日開始,本王就住在棠華閣。”
許齡卿聞又驚又喜,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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