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知晏趕來北苑時已經(jīng)是一個時辰后了,蓮安公主哭成淚人兒:“知晏哥哥,是不是有人故意阻撓我嫁給你?”
“不會的?!壁w知晏急忙安撫。
蘇凈道:“公主,太醫(yī)叮囑您的胎像不穩(wěn)固,一定要保持心情,切勿大喜大悲。”
蓮安公主止住了哭聲,委屈地看向趙知晏,心里恨死了鎮(zhèn)南王,偏偏在這個時候攪局。
哪怕是晚一天呢。
“鎮(zhèn)南王怎么會突然來這?”趙知晏問。
蓮安公主看向了蘇凈,蘇凈代為回應(yīng):“回王爺,兩個時辰前消失的鎮(zhèn)南王妃突然出現(xiàn)在城南門,被百姓圍觀,鎮(zhèn)南王一氣之下就要找出鎮(zhèn)南王妃是怎么回來的,城南門只有咱們王府的人今日馬車路過,所以,鎮(zhèn)南王才會來北苑,語間有些激動,公主一氣之下動了胎氣?!?
趙知晏臉色陰沉,轉(zhuǎn)身安撫臉:“你先歇著,本王去去就來?!?
“知晏哥哥,我害怕?!鄙彴补饕灿行┖蠡诹?,她不該沖動去跟鎮(zhèn)南王對峙的。
要是沒這個孩子,知晏哥哥根本不會靠近自己。
“放心,本王已經(jīng)派人圍住了院子,沒人再敢來找麻煩?!壁w知晏道。
蓮安公主只好松了手。
出了門,趙知晏吩咐侍衛(wèi)追查鎮(zhèn)南王的下落。
得知人已經(jīng)回府,他二話不說騎馬去了一趟鎮(zhèn)南王府。
此刻的鎮(zhèn)南王府已經(jīng)撤了靈堂,恢復(fù)往日布置,只是氣氛有些低沉,就連廊下的小丫鬟走起路都是小心翼翼。
“八,八王爺,您等等,容奴才進去通傳?!?
趙知晏冷臉抬步往前。
在花園里碰見了裴昭,裴昭亦是紅著眼看向了趙知晏:“八王爺怎么來了?”
“你父親呢?”
“父親正在陪母親?!?
趙知晏聽出裴昭語氣的指責,他深吸口氣:“你母親與本王無關(guān)。”
裴昭嗤一聲,眼睛里只有兩個字,不信!
“本王為何要針對你母親?”趙知晏反問:“且本王才回京不久,本王回京之前,你母親就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了?!?
提到這裴昭忽然怒了:“八王爺自然是有不在場的證明,這些人交給手底下人去辦,又有什么難的?”
趙知晏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,裴昭怎么就突然轉(zhuǎn)變性子了。
“你早就知道宋玥私底下跟廣嘉王兩情相悅,這次退婚勢在必行,所以,你故意派人將母親擄走,讓鎮(zhèn)南王府認為是靖國公府做的,讓鎮(zhèn)南王府為了報仇,不得不站在你這邊,是不是!”裴昭理直氣壯地說。
趙知晏眉頭擰成川字型。
裴昭道:“我才想明白,公主和宋玥都是直性子,殺人放火,燒傷擄掠,從未背著人做?!?
一如當年,嘉華公主一怒之下將慶王妃身邊的人全都殺了,還將趙輕顏給打得半死。
嘉華公主實在是沒必要設(shè)計將人誆走。
而且還借用太夫人的名義,誰家要擄人還會自爆家門?
“公主若對母親存了殺心,這三年有的是機會,怎么偏這個節(jié)骨眼上將人擄走?”裴昭怒吼:“還有太夫人那件事,明明是你不想讓宋玥嫁給廣嘉王,故意使絆子,差點兒讓鎮(zhèn)南王府都栽進去了?!?
這些話是剛才徐傾兒勸他的。
裴昭也是突然醒悟。
徐傾兒說:“公主的脾氣就算擄走了人,直接殺了就是,又何必放回來?”
是啊,嘉華公主惡名在外,又怎么會在乎這一樁事?
大可以坦坦蕩蕩,直接用許多見不得人的法子殺了人。
只有背后得益之人才有可能是主謀。
譬如,眼前的八王爺!
鎮(zhèn)南王府壞了名聲,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是顧不上爭什么,甚至還會處處跟公主府為敵。
“難怪,難怪八王爺前幾日執(zhí)意要以太夫人中毒為由廢黜廣嘉王,原來如此?!迸嵴芽偹闶寝垌樍饲耙蚝蠊?。
自相殘殺,坐收漁翁之利!
幸虧自己醒悟及時,否則差點就被八王爺給利用了。
趙知晏的臉色已經(jīng)陰沉得不能再看了,他呼吸急促:“誰告訴你這些的?”
“八王爺這是被我戳中事實,惱羞成怒了?”裴昭冷著臉:“我母親的仇,鎮(zhèn)南王府不會善罷甘休!”
“你父親呢?”趙知晏懶得再跟裴昭這個蠢貨說話,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。
廊下鎮(zhèn)南王朝著這邊走來,他這一路也在想,嘉華公主為何會將人給放,聽了裴昭的解釋,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