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點(diǎn)頭:“也好?!?
于是靖安侯十分積極的出去打聽去了。
阮拂齡借口出去換衣裳,在廊下攔住了裴知晏,解釋道:“表哥可是惱了我剛才為何沒提宋氏?”
裴知晏一只手束在后腰處,沉聲回應(yīng):“這件事的確是宋氏的功勞,你不該不提?!?
“表哥?!比罘鼾g眼眶含淚,委屈道:“上戰(zhàn)場打仗這件事是多少男兒的夢,我不想表哥日后去了軍中,會(huì)被人恥笑是靠著表嫂求情才上戰(zhàn)場,在我心里,表哥英明神武,只是缺了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,所以我才不說?!?
裴知晏一聽解釋,眸色瞬間溫和了。
“剛才大堂上人多,我想著私底下和外祖母提一提,念著表嫂的好,咱們都是一家人,你們夫妻一體,何必計(jì)較這么多呢?!?
一副苦口婆心都是為了你好的架勢,讓裴知晏認(rèn)可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難為你小小年紀(jì)想了這么多,表妹,辛苦你了?!?
日后他立下功勞,定會(huì)護(hù)著她的。
阮拂齡微微笑:“咱們都是一家人,不說這么見外的話?!?
很快靖安侯就打聽到消息回來了,臉上難掩喜色:“今日下午徐大將軍的確是入宮去求見皇上了,恰好皇上在和秦大人聊事,聽了一嘴,徐大將軍向皇上舉薦一人要一塊去戰(zhàn)場,聽說還是謀了個(gè)副將的職務(wù)?!?
“果真?”老太太激動(dòng)萬分:“晏哥兒去了戰(zhàn)場,靖安侯府還愁不能翻身么?”
老太太一高興,大手一揮直接賞賜全府上下三個(gè)月的月例,并讓人給裴知晏收拾行李。
“這一走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。”老太太傷感的抹眼淚,想起了病殃殃的宋玥,氣的不輕:“這本是妻子該做的事……”
“外祖母,表嫂還在休養(yǎng),等身子養(yǎng)好了咱們再接回來,一家人和和睦睦的過日子,表哥也能安心在外頭打仗。”阮拂齡沖著老太太眨眨眼,老太太會(huì)意,也不在詆毀宋玥了,一門心思地給裴知晏準(zhǔn)備要出征用的東西。
四季要穿的衣服鞋襪,還有各種防身攜帶的藥,阮拂齡連覺都不睡了,沒日沒夜地開始整理。
裴知晏好幾次看見了都勸她去休息,阮拂齡卻道:“下人辦事我不放心,旁人都盼著表哥建功立業(yè),我只希望表哥能平平安安?!?
說著阮拂齡從懷里掏出一枚黃色圓形的符:“這是我在天照寺求的平安符,表哥可要貼身帶著?!?
裴知晏接過感動(dòng)至極。
“表哥快回去歇著吧,這里交給我。”阮拂齡揚(yáng)起一抹燦爛笑容,心里掐算日子。
估摸著明日就能下詔書,封裴知晏為副將軍。
這一去就是兩年。
等他回來,就是揚(yáng)名天下的將軍了。
她生怕自己這兩日做得不夠多,足足整理了兩大車東西,吃喝用的樣樣齊全。
直到天快亮了,實(shí)在是熬不住了才去歇了一會(huì),并叮囑:“宮里詔書若是下來了,記得喊我起來?!?
“姑娘放心吧?!狈綃邒邞?yīng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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