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皇后恨她入骨,最后關(guān)頭定是在皇上面前說了什么,想來也沒什么好話。
蕭澤素來是多疑之人,王皇后說的話定是鉆進了蕭澤的耳朵里。
如今蕭澤忌憚她沈家無非兩件事。
一件事便是王皇后極力渲染的她和拓跋韜的事情,雖然已經(jīng)自證清白,可蕭澤內(nèi)心的那顆種子已經(jīng)種下,連根拔除已然是不能的。
第二便是沈家的兵權(quán),想到此榕寧的手緩緩攥成了拳,唇角勾起一抹冷冽,蕭澤這是真的要將他們沈家置于死地了。
“去喊小成子來?!?
綠蕊瞧著自家主子回心轉(zhuǎn)意,終于穩(wěn)定了定神,轉(zhuǎn)身將小成子喊到了沈榕寧的面前。
沈榮寧定定看著小成子,此時玉華宮外也沒有其他人。
只有主仆三人在這秋風(fēng)中僵硬的杵在那里。
小成子跪在沈榕寧面前:“主子,轎子已經(jīng)備好了。”
沈榕寧看著面前的小成子道:“你去太學(xué)將大殿下接到京郊的莊子上,任何人都不要說?!?
“還有讓張瀟此時停下手頭的事務(wù),派人去漠北,最好他親自去一趟將沈?qū)④姅r下?!?
“讓沈?qū)④娀鼐┑臅r候一定要帶夠十萬兵馬開拔回京?!?
十萬兵馬剛從沈榕寧的嘴里說出來,綠蕊等人頓時愣了一下,難道這沈家要造反嗎?
可如今娘娘和沈老爺沈夫人都在京城。
此時若是要造反,這幾人怕是死無葬身之地。
沈榕寧緩緩抬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,初秋的天氣實在是不好。
從昨天晚上就烏云密布,今日眼見著黑云壓城,秋后的第一場雨要來了。
沈榕寧咬了咬牙道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“本宮要讓皇上也瞧一瞧,沈家可不是什么軟柿子可拿捏?!?
“走,隨本宮去養(yǎng)心殿,本宮倒是要問問皇上,為何要將人關(guān)到慎刑司?”
沈榕寧此時倒冷靜了下來,正如綠蕊所說的著急也沒什么用,反而添不必要的麻煩。
她首先要弄清楚皇上為何要下此皇令,而且還這般突然。
即便是她的爹娘犯了事,也不該交到宮里的慎刑司管,畢竟他們又不是什么正兒八經(jīng)的皇族,頂多是個外戚。
關(guān)到宗人府那是因為他們的女兒是個貴妃,關(guān)進慎刑司那就有些離譜了。
沈榕寧乘著轎子來到了養(yǎng)心殿,穿過畫廊,朝著養(yǎng)心殿走去。
不曾想剛走到養(yǎng)心殿的門口,卻發(fā)現(xiàn)養(yǎng)心殿內(nèi)空無一人,只有兩個值守的小太監(jiān)。
看到沈榕寧過來連忙撲通跪在地上,同沈榕寧送禮。
如今王皇后已死,沈榕寧的身份水漲船高。
沈榕寧成為皇后,怕是水到渠成的事情。
所有人此番看著沈榕寧的眼神都如同看著中宮皇后。
“皇上呢?”沈榕寧臉色沉了下來。
那兩個小太監(jiān)心頭咯噔一下,此時瞧著貴妃娘娘的表情不善,二人忙磕頭行禮道:“回貴妃娘娘的話,昨夜王皇后重病薨逝,皇上心情沉重怕是給皇后娘娘守靈去了。”
“守靈?守的哪門子靈?”沈榕寧不禁冷笑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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