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過去,沈閱的車靠了過來。
“上車?!鄙蜷喡湎萝嚧?,喊她。
秦詩放下手機,上了車。
“這么快就來了?”
“是你太慢了?!?
“……”
“你不問問我去干什么了?”
“總不會是去約會?!?
“……”
秦詩覺得他有時候說話真的能氣死人,真是沒有一點樂趣。
“萬一,是的呢?”
“還有比我更重要的人?”沈閱淡淡地說出這句話,還睨了她一眼。
秦詩笑了一下。
確實,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。
其實他們都懂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,她當沈閱是陸靖,事實是沒有比陸靖更重要的人了。
“我去見心理醫(yī)生了?!鼻卦娬f:“她說,沒有人對待感情是專一?!?
“所以呢?”
“就算是我移情別戀,也是正常的。”秦詩偏頭,看著沈閱。
沈閱抿了抿唇,“輕易就移情別戀了,正常嗎?”
“一點也不輕易?!鼻卦娚詈粑粗胺?,像是在對他說,更像是在跟自己說,“你不知道有多難?!?
沈閱眼角的余光掃到她臉上的失落。
她對她的移情別戀,并不開心。
“一輩子要遇見很多人,也會失去很多人?!鄙蜷喺f:“只要還繼續(xù)活下去,就看開一點?!?
秦詩聽后咧起了嘴角,“你居然會安慰人?!?
“呵?!鄙蜷喞浜?,“我好歹是個人。”
秦詩笑了。
其實沈閱很有人情味,他也并不似他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冷血無情。
他只是……態(tài)度不太好而已。
回了家,秦詩去沈閱那里拿行李箱。
“晚上孟回請吃飯,你休息一下,我到點了叫你?!鄙蜷啺研欣钕浣o她。
秦詩點頭,“好?!?
她進了電梯,沈閱還站在門口看著他。
他們像是情侶,又不像。
電梯門緩緩關上,秦詩摸著手腕上的那條疤痕,她應該跟陸靖說再見了。
回家換了衣服,秦詩買了一束花去了墓園。
這一次,她穿了一條淡藍色的裙子。
她站在墓碑前也沒有哭,沒有鼻酸。
她蹲下把花放在碑前,重重地嘆了一聲,“兩年多了,我應該放下你了?!?
“陸靖,你不會怪我吧。我終究是連陪你一起的勇氣都沒有,還是有些貪戀這世俗凡塵。明明我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可留戀的,明明你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束光……”
“或許我對你,用情還是不夠深。也可能我還是被這花花世界迷了眼。”秦詩說著自嘲一笑,眼睛有些濕潤,“遇見你之前,我覺得人生無趣,一切都不值得。失去你后,我還想看看這世上,到底有沒有值得我活著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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