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傅鑫仁,群錄被推遲,她的幾場單人錄制都很順利。
收工很早。
她和芳姐請示過,沒什么事可以離開。
去儲物室,把水杯和飯盒裝進背包,背上。
從錄音棚大樓出來,按照之前的吩咐,給陳友發(fā)消息。
不多一會兒。
陳友從側面小跑出現(xiàn)。
“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?”
來到身前,
“跑慢一點嘛。”宋語微本能拿出紙?zhí)嫠梁?,邊擦汗邊說明,“傅鑫仁被帶走了,他的戲份暫時沒辦法錄制,我們工作量也比較少?!?
“這樣啊?!标愑焉晕⒌拖履X袋,不讓她抬手太辛苦。
周圍沒什么人,任由她替自己擦。
她擦得很認真,動作格外輕柔。
結束后。
陳友左右看一下,然后湊近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一下,“謝謝老婆?!?
一激靈。
又來。
總是這樣猝不及防一下子戳中花心。
宋語微抿著嘴角笑意,都不好意思看他了。
陳友將她的害羞舉措收在眼里,暗暗欣賞。
不露聲色,牽起她的手,“對了,你去附近的綠草公園逛過嗎?”
宋語微跟著他的力道走,“我只是在地圖上看到過,沒去過?!彼龑嵲拰嵳f。
陳友:“不遠,走幾分鐘就到了,我?guī)闳セ荩阋黄鹜孢^嗎?”
南慶那邊很少有滑草場,宋語微沒玩過。
她如實回答。
“什么是滑草呀?”她感興趣問。
陳友和她解釋一下。
大概就是草場有個大斜坡,可以借助滑草車,滑草板之類的道具滑下來。
“聽上去有點危險誒?!?
“還好,和輪滑的危險性差不多,對了你還記得高中時候的社團嗎?”
“當然記得呀?!?
回憶起往事。
兩人就讀的南慶二中雖然是重點高中,以成績?yōu)橹?,但還是會開展社團活動。
當時陳友在散打社團,宋語微是輪滑社團。
都在室內,兩邊場地挨著。
一邊練散打,一邊是輪滑。
直到現(xiàn)在陳友都不理解為什么宋語微會選擇輪滑社團。
在練散打的時候,他經(jīng)常會看宋語微。
在社員第三多的社團里,他總能一眼看到宋語微。
只因為她的肢體實在是太不協(xié)調了。
穿上輪滑鞋,她像是個人機。
就像是那種控制指令出現(xiàn)故障但是強頂著故障運行一樣。
極度不協(xié)調。
不能說她沒有一點輪滑天賦,只能說是一點都沒有。
整整一個學期,也沒見她有一點進步。
陳友都看不下去了,經(jīng)常在休息期間過去教教她。
讓她大膽一些,動作不要太拘謹,別過于僵硬。
看她沒有一點好轉,陳友就上手幫她,稍微推她一下。
宋語微一個人滑的時候雖然動作極度不協(xié)調,但也還算沒什么危險。
可是陳友一來幫忙,在沒有危險的時候他的加入就變成了危險。
她沒少因為陳友輕輕推了一下而摔倒。
現(xiàn)在想起尾椎骨都還疼。
當時都叫他別推了別推了,他還說只要放開滑就行,速度稍微快一點更好掌控。
結果呢?
尾椎骨:你清高……
回到眼前。
每次聊起過往,宋語微總會不自覺地帶上笑容,好像怎么講也講不完。
“那時候你老是推我,天天摔,屁股都疼死了。”她笑著抱怨。
陳友:“我也沒想到你會一直摔,按理說摔過兩次就不會了?!?
宋語微:“你也知道我肢體不協(xié)調,很多運動我都不擅長?!?
陳友:“那你怎么還報個輪滑社?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歡?!?
宋語微:“那還不是因為可以看……”
她突然閉嘴,小臉微紅不說話了。
話說一半不說了。
很難受。
陳友側頭問她,“可以看什么?”
宋語微看看他,笑而不語。
陳友再問一遍。
宋語微笑著:“不告訴你?!?
“哪有這樣吊人胃口的?我晚上肯定會睡不著,你忍心嗎?”
“感覺你在道德綁架我誒?!?
“哪有?你告訴我吧,你這話說一半我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?!?
宋語微被他的話逗笑了,“就不告訴你?!?
她小跑起來,他追逐身后。
林蔭道上,笑聲悠揚。
……
讓我想想啊,那時候為什么要選輪滑社團呢?
對了。
場館里只有兩個社團。
散打和輪滑。
輪滑都夠嗆了,我總不能去散打吧?
我不喜歡輪滑,但是……
我喜歡你。
想多看看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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