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兩點。
關(guān)掉手機。
喑——
腦鳴聲像是電流一樣在顱內(nèi)亂竄。
閉上眼睛。
陳友嘗試在黑暗中抓尋那縷微弱的困意。
直到眼皮發(fā)酸,天際泛白。
終究沒能抓住。
嘀嘀嘀,嘀嘀嘀。
鬧鐘響起。
呵。
又失眠了。
陳友苦笑一下,也沒有什么脾氣,隨手將嘀嘀作響的鬧鐘關(guān)掉。
拖著疲憊的身軀,掀被起床。
對于失眠嚴(yán)重的人而,無論正向與否,過于強烈的情緒都會加劇失眠癥狀。
就比如昨晚在路燈下和宋語微深吻。
幸福是很幸福。
但他也因此失眠了。
從臥室出來。
“今天起得這么早?”
見他出來,正在喝豆?jié){的肖慧蘭女士有些詫異。
看了眼時間。
平時都是快出門時候他才會從臥室出來。
今天早起了快十分鐘。
陳友無精打采,和老爸老媽簡單打個招呼。
進衛(wèi)生間洗漱。
要不說還是家里好,連牙膏都擠好了。
陳友刷著牙,混沌的腦子慢慢蘇醒。
他其實一直都有些好奇。
從小到大,早上老媽偶爾會幫自己擠牙膏,但是日子不固定。
他也試過把擠牙膏的日子記下來,看看有沒有什么規(guī)律。
結(jié)果就是毫無規(guī)律。
好奇了這么多年,也是時候該弄清楚了。
陳友洗漱完,來到客廳。
老爸先一步出門,老媽還在門廳換鞋。
肖慧蘭女士像往常一樣囑咐他一聲:“早點在蒸鍋里,還有你女朋友的,別忘帶去?!?
陳友:“好?!?
看著老媽,他毫無鋪墊,直接開口問道:
“媽,你是根據(jù)什么決定幫我擠牙膏的?”
肖慧蘭女士:“有時候擠多了掉洗手池,覺得可惜,就用你的牙刷刮起來?!?
陳友:“……”
說完,她就這么輕輕地走了.
肖慧蘭女士,有母愛,但不多。
陳友吃完早點,起身出門,去接宋語微。
車內(nèi)播放著輕快的旋律。
行駛途中,他莫名其妙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——
失眠一晚上再開車,算不算疲勞駕駛?
他就是這樣,精神狀態(tài)不太好的時候就經(jīng)常會思考這些怪問題。
拐進校區(qū)。
遠遠就看到宋語微等在路邊。
讓她在家里等也不聽。
也不知道這個笨姑娘是提前多久等在路邊。
陳友掌著方向盤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她之前不是說過讓多管管她嘛……
自從確認她很受用語命令后,陳友對她以前說的話有了新的看法。
她并不是隨口說說。
而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希望能管管她。
她好像?很渴望被管教?
不是很確定。
試驗一下。
在她面前把車停穩(wě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