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整個山頭風聲鶴唳、草木皆兵的緊迫氣氛,讓人提心吊膽似的。
胡楊牙齒咬的咯咯響。
死死盯著白霧之中。
但白霧猶如一條屏障。
什么都看不見。
胡楊急的直轉圈,轉頭對著百慕拉說道:“你覺得沈北有幾成勝算?”
百慕拉沒什么表情,目光冰冷而沉寂的說道:“我只知道,我們會走出去。”
胡楊眼眸之中潮水般的波瀾涌動:“這倒是好話。嗯~~等等,我怎么你有點陌生呢?!?
百慕拉勾著嘴一笑,目光一閃:“是么?”
胡楊神色一頓,恍惚一下,一拍腦袋:“真是緊張的糊涂了,我對熟悉的很?!?
“那就好?!?
……
白霧光線之內。
沈北宛如駕馭空氣的輕燕,俯沖而下之后,就在與怪物親密接觸的瞬間。
沈北手腕一翻,霰彈槍在握,這把槍膛粗獷、槍管短粗的武器,以無比猙獰的姿態(tài),對準觸手怪物。
果斷扣動扳機!
霰彈槍瞬間咆哮,槍口噴吐出一團熾烈的火光,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鳴聲,一蓬密集的鉛雨以雷霆之勢直撲觸手怪物。
噗噗~~~
猶如無數(shù)燒紅的鋼珠掉進奶酪中一般。
彈丸撞擊的瞬間,怪物的觸須如被巨錘重擊,紛紛斷裂、飛濺。
觸手怪物的身軀瞬間被無數(shù)彈孔撕裂,大大小小的肉塊,像是被丟進絞肉機一般。
觸須在空中抽搐、痙攣,隨后無力地垂落,如同被砍斷的藤蔓。
而沈北俯沖的姿態(tài)并沒有停止,徑直撞在房屋的樓板上,本就腐朽破敗的樓板,飛崩瓦裂。
一個大洞被撞開。
沈北滾落屋內,當即起身。
拎著噴子,對一同墜落下來的怪物碎肉繼續(xù)轟擊。
這個怪物不能給他時間愈合傷口,否則會不斷進行裂變。
必須持續(xù)轟擊,直到肉塊失去活力。
無數(shù)蠕動的血肉,觸須如蛇般瘋狂揮舞,試圖捕捉沈北的身影。
而沈北根本不吝嗇子彈。
槍口不斷噴射出熾烈的火焰,一顆顆致命的彈丸如同流星雨般砸向怪物的散落在地的血肉之軀。
每一次射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鳴聲,彈丸在怪物體內炸開,血肉橫飛,膿液四濺,形成一個個血色的漩渦。
那怪物痛苦地嘶吼,觸須在空中瘋狂擺動,卻無法抵擋彈丸對其造成的傷害。
棚頂之上,那原本左側怪物分裂完好后,發(fā)出簌簌聲,從洞口涌進來,奔著沈北飛撲而下。
可視面板之上,十多個紅點快速靠近。
沈北依舊步伐穩(wěn)定,伸手與背后的機械手臂進行武器交換。
對于飛撲而下的怪物,機械手臂抓著霰彈槍,動作流暢而精準,不斷轟擊飛撲而下的怪物。
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恰到好處,槍械的后坐力微微晃動,伴隨著彈殼從槍膛中激射而出,如同銀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轉、飄落。
那些彈殼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短暫卻耀眼的軌跡,最終叮叮當當?shù)芈湓谑厣稀?
而沈北拎著光劍,徐徐向前走動,劍光不斷閃爍,將那些再也不能分裂,巴掌大小的肉塊一劍劈開。
高溫切割,怪物的血肉還未來得及長出觸手,便變成烏黑一團,像是縮水的干尸,徹底死絕。
半響。
房間內回歸短暫的寂靜,只剩下沈北那堅定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空間中,以及那灑滿地面的彈殼。
沈北處理完最后一塊血塊,這個不知名的觸手怪物總算是搞定了。
然而,與沈北預想中的不同。
原本意外消滅怪物,滾滾白霧光線會消失。
現(xiàn)實是……依舊在蔓延。
“所以,神罰瘴氣不是由這個怪物產(chǎn)生的。”
沈北抬起頭,仰望著天棚。
那中央的位置,被眾多浮雕拱衛(wèi)的中心,還在源源不斷噴射神罰瘴氣。
沈北舉起狙擊槍,想要開一槍,但想了想,放下了。
原地輕輕一跳。
足部推進器托舉著沈北緩緩上升。
靠近頂棚后,原本盤踞怪物的地方出現(xiàn)一個孔洞。
操控后背的機械手臂探了進去。
很快。
機械手臂抓取一顆雞蛋大小,透明的球體出來。
沈北歪歪頭:“就是這玩意散發(fā)的神罰瘴氣?”
沈北接了過來,輕輕一捏。
還有q彈。
也就是這個瞬間,小球體似乎受到干擾,停止噴射白霧。
沈北落地后,繼續(xù)打量小球。
此物說是生命體還不像,但手感真的就像在摸血肉。
而小球內部僅剩不多的白色液體。
在一捏,小球再次噴射神罰瘴氣。
“懂了,捏一捏就是開關?!?
沈北臉色有些驚喜浮現(xiàn):“所以,我現(xiàn)在得到一個天克異能者的物件!”
盡管小球里面的可噴射的神罰瘴氣不多。
但使用得當,絕地反殺的利器!
饒是蜘蛛女皇也怕這玩意啊!
“好像是一次性的……”
沈北想起羅克說的故事,當初他在某處地方沾染神罰瘴氣后,有人去過,但完全沒事。
只能說倒霉就倒霉在小球最后一次噴射神罰瘴氣,被羅克給撞上了。
“有總比沒有強,保命的利器!”
沈北一臉歡喜,將其揣好收起來。
接著,問題又出現(xiàn)了。
沈北仰望著上面的棚頂那些浮雕。
舊時代的人類可不會刻畫這玩意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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