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懊惱地蹙起眉:“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這毒好生厲害?!?
她身為女帝,何曾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候?
這種連身體都無法掌控的感覺,讓她感到十分不適,甚至有一絲恐慌。
“別亂動?!绷终檫B忙按住她的肩膀,“御醫(yī)說了,你元氣大傷,經(jīng)脈受損,需得臥床靜養(yǎng)至少半月,不可動用內(nèi)力,不可勞神。朝中事務(wù),有我替你處理,你安心養(yǎng)病便是?!?
慕容嫣聞,鳳眸中閃過一絲不甘,但更多的是對自身狀況的無奈。
她垂下眼簾,低聲道:“這次是我大意了,險些……”
“不許胡說!”林臻打斷她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是敵人太過奸詐陰險!你放心,所有參與此事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!尤其是那個主謀金順哲,還有黑巫寨的余孽!”
提到敵人,林臻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。
他替慕容嫣掖好被角,柔聲道:“嫣兒,你再休息會兒。我去處理些事情,很快回來陪你?!?
慕容嫣知道他要去做什么。
她點了點頭,眼中也閃過一絲厲色:“夫君,問清楚,一個都別放過?!?
“我知道。”林臻在她額頭印下一吻,起身,臉上的溫柔瞬間被凜冽的殺氣所取代。
他對侍立一旁的宮女和內(nèi)侍沉聲吩咐:“好生伺候陛下,若有半點差池,提頭來見!”
“是!親王殿下!”
林臻大步走出寢殿。
殿外,影一早已等候多時。
“殿下,黑巫寨寨主已被押入地牢,用了刑,但嘴很硬?!?
“帶路?!绷终槁曇舯?。
地牢深處,一間刑訊室內(nèi),火光搖曳,映照著墻壁上各種猙獰的刑具。
黑巫寨寨主——那個干瘦枯槁的老者,被鐵鏈牢牢鎖在刑架上,渾身血跡斑斑,奄奄一息。
林臻走進刑訊室,目光如同萬載寒冰,掃過那寨主。
他沒有立刻動用更殘酷的刑罰,而是走到他面前,聲音平靜得可怕:
“說,金順哲在哪里?你們還有多少同黨?除了在祈福大典上下毒,還有什么陰謀?”
寨主抬起渾濁的眼睛,咧開嘴,露出帶血的牙齒,發(fā)出嘶啞的笑聲:“嘿嘿,咳咳,林親王你殺了我也沒用,金頭領(lǐng)神龍見首不見尾,你們的死期快到了,圣徽氣數(shù)已盡?!?
林臻眼神一寒,對旁邊的行刑手使了個眼色。
行刑手會意,拿起一根燒紅的烙鐵,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寨主的胸口!
“啊——!”凄厲的慘叫在地牢中回蕩,皮肉燒焦的臭味彌漫開來。
寨主痛得渾身抽搐,但依舊咬緊牙關(guān),不肯吐露更多。
林臻冷冷地看著他:“你的硬氣,救不了你的命,也救不了你的寨子。你的族人,會因為你的愚蠢,付出代價?!?
聽到“族人”二字,寨主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。
林臻捕捉到了這個細(xì)節(jié),繼續(xù)施加心理壓力:“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?我會派人找到黑巫寨的隱居地,將你的族人,無論老幼,全部屠戮殆盡!讓你黑巫寨,從此絕跡!”
“不!你不能!”寨主終于崩潰了,嘶吼道,“禍不及家人!你們你們這些劊子手!”
“禍不及家人?”林臻冷笑,“你們對一國之君下毒時,可曾想過禍不及家人?說!金順哲的藏身之處!否則,我讓你親眼看著你的族人一個個死在你面前!”
在滅族的威脅下,寨主最后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垮。
他癱軟在刑架上,涕淚橫流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交代了:
“金順哲,他不在安州城,他他帶著核心人手躲進了北面的狼牙山深處,那里有我們一個秘密據(jù)點,他他計劃等等慕容嫣毒發(fā)身亡,安州大亂時,就聯(lián)絡(luò)各地義士起事?!?
“還有,還有倭國,倭國那邊好像也有人和他們有接觸,具體我不清楚,只是聽金順哲提過一句?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