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嫣果然笑了,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。她抬起手,抓住林臻正在為她梳理頭發(fā)的手,貼在自己臉上,蹭了蹭:“夫君你最近好像瘦了點,是不是政務太忙了?”
她的語氣里帶著心疼。
“為嫣兒分憂,怎會忙?”林臻輕笑,反手握住她的小手,“倒是你,近日巡視各地,車馬勞頓,才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”慕容嫣搖搖頭,仰頭看著他,眼中映著霞光,亮晶晶的,“有夫君在身邊,去哪里都不辛苦。”
她說著,忽然想起什么,問道:“對了夫君,倭國那邊有什么新消息嗎?那些島夷不會真的敢來搗亂吧?”
林臻神色如常,淡淡道:“夜梟剛傳回消息。倭國女皇雖明面拒絕,但其國內有些貴族,似乎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。以蘇我馬子為首的一伙人,正在密議,想趁火打劫,派使者來‘調?!瑢崉t想撈些好處?!?
慕容嫣聞,不僅不怒,反而嗤笑一聲,語氣充滿了不屑:“哼果然是一群鼠輩,只敢在暗地里算計有賊心沒賊膽,還想來調停?他們也配?”
她說著,像打發(fā)蒼蠅般揮了揮手,“
讓他們來好了正好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,要是敢提什么非分之想,正好一并收拾了,省得日后惦記?!?
她的態(tài)度,全然沒將倭國的算計放在眼里,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林臻點頭贊同:“嫣兒所極是。跳梁小丑,不足為慮。平壤指日可下,倭國若識相,便該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島上。若不自量力東海之上,正好為我大乾水師添些戰(zhàn)功?!?
他的話語中,充滿了強大的自信。
“就是,”慕容嫣滿意地往他懷里又縮了縮,“有夫君在,我才不怕那些宵小之輩呢。”
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,霞光映照下,她的臉頰泛著紅暈,更顯嬌媚,
“夫君我困了?!?
“那就回去歇息吧?!绷终槿崧暤溃鲃菀饋?。
“不要嘛。”慕容嫣撒嬌,賴著不動,“再坐一會兒,再看一會兒晚霞,夫君你抱緊我就不冷了?!?
林臻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,只好將她更緊地摟在懷中,用體溫溫暖她。
兩人便這樣相擁著,靜靜地看著天邊的晚霞一點點褪去顏色,夜幕緩緩降臨。
就在這時,慕容嫣似乎覺得姿勢不舒服,輕輕轉過身,想面對林臻,將臉埋進他懷里。
就在她轉身的剎那——
動作帶著全然的依賴與安心!
那垂落在地、隨風輕動的五丈墨金色拖尾被帶動,唰啦一聲,在木地板上滑過!
隨著拖尾的悄然飄起——赫然露出了里面那金線密織、在暮色四合中仿佛蘊藏著無盡力量與溫暖的“滿地織金”內襯!
百鳳朝陽的紋路在瞬間閃現(xiàn)出如同夕陽最后余燼般深沉而輝煌的金芒,那光芒充滿了安寧、滿足與對未來的絕對掌控,尊貴、輝煌,且?guī)е环N俯瞰群小、波瀾不驚的磅礴氣度!
這驚鴻一瞥,是對倭國那些卑鄙算計最無聲卻最有力的回應。
裙擺落下,將那片深沉的金光與滿心的安寧一同掩蓋。
慕容嫣在林臻懷中,漸漸沉入夢鄉(xiāng)。
遠方倭國宮廷內的貪婪密謀,與她此刻的恬靜幸福,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。
在她絕對的實力面前,一切陰謀詭計,都不過是徒勞的掙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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