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發(fā)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場面霎時間有些凝滯,氣氛也詭異了起來。
肖世子驟然間被脖子上套的鞭子勒得喘不上氣,掙扎了兩下卻發(fā)現這女人的力氣大得出奇,分毫動彈不得不說,還又被勒緊了幾分。
他一邊極有做人質自覺地讓周邊的侍衛(wèi)后退,一邊又側目打量了一下天然居主事這個不起眼的侍女一番,卻發(fā)現他越看越覺得熟悉,本來打算談條件的話也慢慢被打了茬:
“你們有話好好說,都是來參加雍王府婚宴的,我若是有事,你們定逃不出去……等等,你是——你是程南枝!”
肖世子看著那雙清凌凌的眸子,眸子里滿是讓他熟悉的嫌棄之意,這是程南枝慣常對他的眼神,再沒有女子對他這般毫不遮掩地露出鄙夷之色,是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。
“程南枝,你以為你降了樊昌叛軍很了不起嗎?現在竟然來馮毅郡的地盤上管我們雍王府的事情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聽著耳旁的叫囂,南枝毫不在意地扯下面紗,笑盈盈地又把手中的鞭子攥緊了幾分,直勒得肖世子臉紅脖子粗連話都說不出來,才略略松了幾分力道,不緊不慢道:
“肖世子,我勸你不要威脅恫嚇我,如果真的嚇到了我,我一緊張控制不好手里的力道,你可能就要走在我的前面了?!?
肖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臉色鐵青著沒敢再出挑釁。
樓犇穩(wěn)住身形之后,發(fā)現自己變了方位,連肖世子都被控制在了程南枝的手上,他呆愣地眨了眨眼睛,又看向一旁明顯和程南枝關系不菲的凌不疑。
這么彪悍的女人,恐怕也只有凌不疑可以消受得起了吧。
只見凌不疑此時正抿唇笑著,眉眼間帶著驚喜,又吐露著溺死人的柔情。他似乎察覺到了樓犇的目光,只略略收斂了一下笑意,抬手摸出腰間的信號,旁若無人地放了出去。
下一刻,一道火紅的煙花竄上天,在高空之上炸出璀璨奪目的星星點點的光芒。
第一次見這煙花的樓犇和雍王府眾人都呆若木雞地看著這個東西,小小的木筒里竟然暗藏著這般乾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