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黯淡、殘陽如血。
文帝西巡的隊伍在駐蹕大營暫歇,凌不疑從營帳里出來巡視了一圈營地周圍,才閑下來看了看天邊的余暉,鑲了金邊的落日正圓,光芒四射。
就像,某個讓他放在心里很多年的小女娘一樣,也不知道她此刻正做些什么,有沒有想他?
像是心靈感應一般,阿飛從遠處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,阿起瞧著就露出了一臉嫌棄,這個弟弟什么時候能靠譜點,在軍營里如此慌忙,可是會影響軍心的。
阿飛卻半點不知,只一心趕到凌不疑面前通稟消息,連軍禮都沒行完,就著急忙慌地說道:
“少主公,安排在清平縣主那護衛(wèi)的人傳來了消息,他們在前往驊縣的路上遇到了樊昌隊伍里的先行斥候,現(xiàn)在人已經(jīng)去了驊縣!”
凌不疑瞳孔一顫,心神劇震的同時又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,樊昌出現(xiàn)在驊縣定然是想要伏擊文帝,是以先行斥候探查到的可疑人都不會放過,而他們卻帶著南枝一行人去了驊縣,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蹺,也許事情還沒有那么糟。
“帶上一隊人,與我即刻前往驊縣!”
阿起和阿飛領命,立刻去點了黑甲衛(wèi)一起策馬往驊縣奔襲而去。
同樣得了消息的文帝,淡定地站在在軍帳門口看著遠去的黑甲衛(wèi),心里比凌不疑要有信心多了。南枝可是他們漢國的福星,遇難成祥,豈是那樊昌能害得了的?樊昌不把自己害了就不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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