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熱切的氛圍被一下子打斷,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。
方應看的紈绔作態(tài)一點點退去,深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,他好整以暇地說道:
“白公子果然聰明,不愧是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?!?
他特意把“副樓主”三個字咬得特別深,滿意地看著白愁飛略微一滯的神色,然后把一張紙條遞了過去。
白愁飛接過紙條展開一看,里面正是一個地名和詳細的地圖。
方應看又給白愁飛倒?jié)M了一杯酒道:“這是雷損私營的火器作坊,私造火器可是死罪,而他背后的人就是傅宗書?!?
白愁飛早就聽宋寧說過關七吐露的所有真相,雖然沒有具體的火器地點,但是背后的事情他卻知道的不比方應看現(xiàn)在告訴他的少。
于是,他故作懷疑地看著方應看,“如果小侯爺查的都是真的,那你為什么不去金風細雨樓告訴我大哥呢?因為你知道他不信你,但是我也未必信你啊?!?
方應看眸中冷光一現(xiàn),瞬間又變成了一副因為壯志難酬而可憐兮兮的作態(tài),他聲色并茂地說道:
“你可以不信我,但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??!雖然我有一個侯爺?shù)拿枺歉緵]有什么人把我放在眼里,但凡朝中有些實權的官宦子弟都能夠把我死死地踩在腳下,我想問一下,有誰愿意一輩子活在陰溝里,一輩子被人壓著呢?”
瞧著白愁飛有些動搖的神色,方應看接著說道:
“我這個名字啊,應看應看,難道我就只配站在一旁看著嗎?還有你,愁飛愁飛,你已經(jīng)是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了,可是你沒人沒權,不一樣被壓著嗎?你不是也一樣愁著怎么飛起來嗎?……而且,沒有權勢,我們又怎么能去得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呢?”
“聽說你那日與柔嘉郡主同游瓊林苑了,柔嘉郡主自然是千般好,可是唯一的一樣不好就是,她是皇家郡主,她的婚事受到皇權的影響太大了,不像我們還可以自己決定婚事,她還能等你多久呢?”
“眼下但凡有機會,我們都要把它牢牢地抓在手里面。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