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閑說完一扭頭,大波浪卷發(fā)身后晃地?fù)u曳生姿。
兩伙人一前一后都走了,小院子突然安靜不少。
四顧劍剔著牙,“不再去哄哄了?”
“哄什么哄!”
南枝挺直了腰板:“我才是一家之主!”
***
東夷城靠海,從海上回慶國,反倒比陸路更快。
渡口上船的功夫,范閑也沒忘了陰陽怪氣:“圣上下旨讓我來抓你,殿下想好怎么把這欺君之罪渡過去了嗎?”
“欺君之罪,如果陛下鐵了心不想治,這事也簡單得很?!?
李承澤斜睨著他:“若不是小范大人從中作梗,父皇只會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哪里會真的下旨?我欺君之罪,難道不是你請來的?”
范閑不動(dòng)聲色地嘆口氣,早他也沒想到會和李承澤成為一伙的。
李承澤沒給范閑糊弄的機(jī)會,“可笑啊范閑。之前不管我怎么拉攏你,你都不肯歸附我,如今,倒是通過一個(gè)北齊長公主,成了與我一起大逆不道的合伙人?!?
范閑眼中漸起波瀾,轉(zhuǎn)頭看向李承澤,他雖然沒有說話,但眼中的不甘和痛苦展現(xiàn)地淋漓盡致——
怎么可能不可笑?他也該是慶帝的皇子的,讓他如何心甘情愿的歸附另一個(gè)皇兄?但,他現(xiàn)在無名無分,靠著生母的余蔭走到如今地步。
慶帝,比李承澤,更忌憚他這個(gè)葉輕眉之子。他在出生時(shí),就差點(diǎn)死在親生父親手中。
他和慶帝,深仇大恨,永無和解的可能。
“你總覺得自己被利用的磨刀石,可你又怎么確定,這樣的磨刀石,只有你一塊?”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桃桃菌:\"感謝朝謠點(diǎn)亮的一月會員,專屬加更一章。\"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