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要保密?等等——”
范閑說著,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,眼睛驚愣成了一大一小,一雙一單:
“你是說,葉尋的親信,反而視我為仇敵?不是,為什么啊?”
陳萍萍看范閑這震驚的小模樣,配上那口公鴨嗓子,實在是有些搞笑:
“我不是說了,因為你娘是葉輕眉。葉尋會死,是因為你娘的一封信,把她誘出了北齊上京城。
葉尋和你娘有情意,但她的親信,只會覺得是你娘害了她。你嘛,子承母債,受點連累是應(yīng)該的?!?
范閑不服氣地抱著胳膊:“我又不去北齊?!?
陳萍萍心道,那可不一定。
嘴上卻說:“當(dāng)年,雖然回信說,葉尋已死,但現(xiàn)場卻沒有她的尸身。葉尋的親信以為是南慶將葉尋挫骨揚灰,很是報復(fù)了一陣?!?
范閑歪頭看向他:“既然沒有尸身,又憑什么說她死了?”
“有人確實見過她死時的模樣,被貫穿了肺腑,絕無生還可能。而且,她的貼身隨從也被我們大慶抓了回來,就關(guān)押在監(jiān)察院。”
這事也是困擾了陳萍萍十六年的疑難問題:“但我?guī)粟s到現(xiàn)場的時候,除了血跡,再無任何人,或者蹤跡。
可若她還活著,如今十六年了,她再沒出現(xiàn)過。所以,有人猜測,或許,她的尸身,被什么飛禽叼走了也不一定。”
范閑盯著陳萍萍閃爍的眼睛:“可你好像不是這么認(rèn)為的?!?
陳萍萍點頭:“我總覺得,像她那樣的人沒那么容易死。沒見到尸身之前,我會一直保持懷疑?!?
聽了另一位穿越者的故事,范閑心神激蕩后,終于想起了一件正事:
“那個,院長啊~”
陳萍萍耳尖抖了抖,他還沒聽過范閑用這種近乎撒嬌的語氣和他說話,本來該感到高興。但……奈何現(xiàn)在的范閑正操著一口公鴨嗓。
陳萍萍下意識握緊了輪椅的扶手:
“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