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啟年狡辯:“這自然了,我閨女這模樣,簡直和我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”
南枝眨眨眼,鎮(zhèn)定地點點頭:
“確實如此?!?
“聽說監(jiān)察院監(jiān)察天下——”
范閑露出了個狐貍似的笑:“王伯父作為監(jiān)察院的文書,身世背景更會收歸檔案。不知哪一卷是王家的,我能看看嗎?”
南枝凝眸瞧著他,見他如此不好糊弄,反倒升起了些興味。
倒不算個草包。
王啟年咬牙切齒了一番,終于說了實話:
“好吧,南枝確實不是我親生女兒。是十六年前,我和夫人回鄉(xiāng)省親,在官道上撿到的。哎呀,也不知哪個喪了良心的,她那么大點,還在襁褓中的女娃娃,就這么被丟在路邊不說,肺腑還受了重傷,渾身都是血啊!
我嬌養(yǎng)到現(xiàn)在,不是親女也似親女??!”
范閑大驚,“連小孩子都不放過,必定是家仇!那兇手可曾找到了?”
南枝抬眼,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兇手啊,可真是不少呢。
若不是因為眼前這小子,她也不會死得這么快。
“并未找到,時隔久遠,又沒有證據(jù),官府只道是遇上了劫道的山匪?!?
南枝說著官府文書上的話,卻知道幕后那些人也只以為她是個被連累的路人。畢竟事發(fā)時,附近小村燕家村,也跟著一起覆滅了。
一把火,整個村和村民,都化作了飛灰。
范閑見南枝風(fēng)輕云淡地說出這番話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想承諾幫忙查案,可他現(xiàn)在除了監(jiān)察院提司的牌子,實則什么權(quán)利都沒有。追查十六年前的舊案,實在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