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微微動了動嘴角,像是想笑又拼命忍住:
“二哥昨夜失蹤,驚動了全城的守衛(wèi)。范公子竟沒聽說嗎?”
范閑驀地想起昨夜見到的那個黑衣人:“我昨夜,宿在了流晶河,確實不知外界之事?!?
太子點點頭,抬手指了指城郊的摘星樓:
“二哥被一狂徒擄走……事后,掛在了摘星樓外?!?
事后?
范閑似乎聽到了什么東西,又好像被飛馳而來的羊駝狠狠踹倒在地,以致于腦袋發(fā)蒙,什么都沒聽懂。
他的眼睛不自覺瞪大了:“殿下說什么?”
太子本就找不到與他同享歡樂之人,更何況,此人還是他和李承澤爭相拉攏的范閑。他一張嘴,更多勁爆的瓜都狠狠摔在了范閑腦袋上:
“那狂徒得逞后,似是很不盡興,竟手書一副對聯(lián),掛在了摘星樓上。
不過如此,微不足道!哈……咳咳咳,實在是有損皇室威儀,一定要舉國上下搜尋這膽大妄為之女子,嚴懲不貸!”
范閑干巴巴笑了兩聲,想不到古代還有這般行事的狂人,簡直不把皇權(quán)放在眼里。
而如此狂人——
“殿下又怎知,那狂徒是女子,不是男子?或許,不是采花賊,而是采菊賊呢?”
太子久居深宮,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戀慕上了自家姑姑,哪里想到還有這么花的事情存在?他眨了眨眼睛,故作憨傻的表態(tài),竟有了幾分真實的意思:
“采,采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