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生愣了愣,笑道:“自然是劍宗的天神?!?
面具之下,洛卿顏紅唇的小嘴微微張開,沉默幾秒,她才略顯急促的開口道:“你的意思,是你們認(rèn)識那位劍宗天神?是那位劍宗小天神的護(hù)道者?可你們非劍宗之人,劍宗也不在北方,你們?yōu)槭裁磿J(rèn)識他?你們也是天神下凡?”
白先生輕笑了下:“洛女俠覺得我們配嗎?”
“所以到底怎么回事?”
洛卿顏眼神灼灼的看著白先生:“如此說來,那位小天神,身份特殊?他和其他下凡的天神,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?”
成了女裝大佬算不算不一樣的地方?
白先生心里下意識的腹誹了一句,隨即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這些年降臨的那些所謂天神到底算個什么東西,如果真的有所謂的天神下凡,那么天神只會有一個,就是我們追隨的這位,其他的,他們或許有傳說中七境的力量,甚至八境的力量,但跟我們追隨的人比起來,他們狗屁不是?!?
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很正常,語氣里沒有任何波瀾。
不浮夸,不激動,沒有不屑,也沒有貶低,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因為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太過正常,所以洛卿顏本能的相信了這句話。
而且劍宗天神也表達(dá)出了自身的特殊性。
其他天神下凡,護(hù)道者就是自身所屬的實力。
可劍宗天神顯然不同。
劍宗處于南方,黑白先生卻一直在北方活動,那位小天神實在太小,雙方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聯(lián)系。
而且黑白先生本身就有些不對勁。
二十歲,甚至不到二十歲的年紀(jì),上次露面還在四境巔峰,現(xiàn)在卻已經(jīng)到了五境巔峰,成了劍宗小天神的護(hù)道者,這一切未免太離奇了一些。
“我能說的,就這么多了,洛女俠知道我為什么不隱瞞這些情報嗎?”
白先生問道。
“為什么?”
洛卿顏下意識的開口。
“因為你不會記得,這種循環(huán),不是五境,也不是六境能夠?qū)沟?,我說的再多,你也不會記得。
所以我們甚至不需要殺人滅口?!?
什么循環(huán)...
為什么不會記得?
洛卿顏身體微微震動。
“你們和那位劍宗天神,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她深深呼吸:“如果我會忘記這些事情,那現(xiàn)在能否告訴我?就當(dāng)滿足我的好奇心?!?
他是我侄女婿我能說嗎?
白先生內(nèi)心呵呵了一聲,嘆息道:“是我們的主...”
“是我妹婿?!?
沉默了大半晌的黑衣人突然開口。
說這話的時候,他的表情依然冷峻,但身體卻輕微的顫抖著,似乎感受到了極致的舒爽愉悅。
白先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,你他媽怎么敢說的?
洛卿顏似乎也呆住了,好半天,才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開口道:“令妹...啊...不...我的意思是...女子也能...也可以做妹婿嗎?”
劍宗天神是個女娃娃。
這一點不是秘密。
所以眼前這兩位先生,精神狀態(tài)真的正常嗎?
“好吧,聊崩了,那重新開始,不過下一次你應(yīng)該是見不到我了。”
白先生突然笑了下:“洛女俠,洛仙子,愿不愿意給一個信物?如果我們的陛下,我們的主上同意去星河劍派,到時候我們會主動找過去的?!?
洛卿顏沉默了下,伸手摘下了掛在腰間的一塊玉佩,扔給了白先生。
白先生接過來掃了一眼。
綠色的玉佩無比剔透,但細(xì)微中卻透著一道道無比朦朧的星光。
他挑了挑眉,有些詫異。
這上面有著洛卿顏的氣息,而且這塊玉佩無論是樣式還是花紋,以及內(nèi)部的點點星光,似乎都說明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這塊玉佩如果拿出來,在星河劍派弟子眼里,完全是可以當(dāng)成少主信物來用的。
扔過了玉佩的洛卿顏拿出了傳音符,開口道:“我把隨身玉佩交給了一個很重要的人,一天后記得提醒我,此外,星河劍派眾弟子,見玉佩如見我本人?!?
她怕自己真的如白先生所說,會忘記這件事情。
白先生挑了挑眉,笑呵呵道:“挺聰明的?!?
循環(huán)一旦開始,洛卿顏必然會突兀消失。
而她提前用傳音符通知遠(yuǎn)處的弟子,又沒有提起劍宗
天神,那么她的傳音,是極有可能保留下來的,到時候她會忘記這里的事情,但至少知道,自己把玉佩送給了一個很重要的人。
“幫我轉(zhuǎn)告你的主上,只要他肯來星河劍派,她今后就是星河劍派的少主,能夠獲得僅次于師尊的權(quán)力地位,星河劍派愿意拿出足夠的資源,培養(yǎng)他盡快復(fù)蘇?!?
洛卿顏道。
白先生點了點頭,將玉佩收起來,鄭重道:“我會把話帶到的?!?
“那么,你們可以....”
洛卿顏的聲音說到一半,突然頓住。
白先生把玉佩收入懷中的手掌微微一僵。
黑先生更是直接繃緊了身體。
幽寂的山脈里,雪花紛紛揚揚。
但深沉的夜幕在這一刻卻突兀的亮了起來。
不是日光的燦爛,不是月光的皎潔。
天地間一片星光朦朧,劍氣浩蕩。
黑先生和白先生同時感受到了極致的不適。
朦朧星光在這一瞬間似乎覆蓋了整片天地,他們所有的感知都被徹底壓縮,眼前看到的一切仿佛都在發(fā)生變化。
天地在這一刻不斷旋轉(zhuǎn)。
原本站在他們不遠(yuǎn)處的洛卿顏似乎一下子分出了無數(shù)個,再也無法確定她所在的位置。
漫天的飛雪不在落下,而是隨著涌動的劍氣開始同時向上升騰。
星光大盛。
茫茫白雪覆蓋了天空。
黑先生和白先生幾乎同時閉上了眼睛。
被壓縮到極致的感知之中,天地間似乎出現(xiàn)了一道又一道的巨劍。
劍氣呼嘯,連接天地,如閃崩,如海嘯,如天傾,茫茫星辰,剎那飛旋。
“星...星河陣...星河...劍仙...”
白先生的聲音帶著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顫抖。
五境天人。
六境乾坤。
剎那之間爆發(fā)的一劍,這是六境巔峰的力量。
洛卿顏并沒有說謊。
她的師尊,確實就在云斷山脈之外,而且正在跟人交手。
乾坤境巔峰爆發(fā)的余波,隔著極為遙遠(yuǎn)的距離,僅僅是劍氣擾動,就已經(jīng)讓他們這兩個五境巔峰沒有了還手之力。
洛卿顏身體開始迅速升高,似乎想要遠(yuǎn)觀遙遠(yuǎn)距離之外的一戰(zhàn)。
她知道自己的師父在山外。
但卻不知道到底是誰,值得自己的師父出劍,甚至出手就是星河陣這種近乎底牌的殺招。
她的身影在漫天星光大雪中沒有受到任何影響。
可就在她身體上升到高處的剎那,遙遠(yuǎn)的夜幕中陡然響起了一道清越如龍吟的劍鳴。
洛卿顏上升的趨勢在這一刻似乎突兀的被鋒芒直接斬斷。
她的身影迅速下墜。
云斷山脈內(nèi)狂風(fēng)驟起。
漫天匯聚的雪花被剎那吹散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看到遠(yuǎn)方的天空真正意義上的亮了起來。
朦朧的星光直接被撕裂。
鋒芒凌空起,劍光落九霄。
天空夜幕,霎時一片蒼白,似乎失去了所有的顏色。
蒼白的劍光瞬間亮起又迅速熄滅。
驟然爆發(fā)的劍氣如同一道驚鴻,徹底撕裂了星光與飛雪,天地間再次變得安靜。
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洛卿顏落在地上,踉蹌著后退,但看著遠(yuǎn)方的目光已經(jīng)滿是凝重。
“這一劍...”
她低聲開口,隱約間似乎已經(jīng)猜到了老師在和誰交手。
“似曾相識...”
白先生卻如同失了神一樣,喃喃自語著接上了洛卿顏的話頭。
“這怎么可能?”
黑先生也不在沉默,語氣匪夷所思。
兩位先生在這一刻似乎覺得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癲成了讓他們徹底陌生的模樣,同時用力搖了搖頭。
“你們知道那位是誰?”
洛卿顏看了他們一眼。
但黑先生和白先生卻沒有理她,兩人沉默著,半晌,黑先生才沉聲道:“很像?!?
“可能嗎?”
“過去看看?”
“過得去?”
從這里出發(fā)下山,在也許百里,也許數(shù)百里之外的地方,兩位劍仙在所有人都沒準(zhǔn)備的情況下各自出了一劍。
星河劍仙的劍氣很好辨認(rèn)。
而另一位...
那轉(zhuǎn)瞬即至的蒼白劍氣。
熟悉...
太他媽熟悉了。
可問題是,這道讓兩人無比熟悉的劍氣,根本就不可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才對。
“極光...極光掠影劍?!”
黑先生語氣遲疑,遲疑到他說出這個熟悉的名字,此時卻覺得無比的陌生。
“夾雜了斷天白虹劍的氣息,而且是放大了無數(shù)倍...”
“所以,真的是那位驚鴻劍仙?!”
洛卿顏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剛才那一劍叫什么?不,兩劍合一?極光掠影劍?有什么來歷?”
她追問的很急促。
但黑先生和白先生現(xiàn)在哪還有心思理她?
兩人同時沖天而起,如同兩道流星。
在兩人御空的瞬間,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而站在原地打算阻攔的洛卿顏同樣莫名其妙的消失。
循環(huán)重新開啟。
片刻之后。
洛卿顏的身影如同一道流光從遠(yuǎn)方掠過,路過這片山脈后沒有任何停留,直接沖向了最開始煙火沖天的方向。
黑先生和白先生同樣也沒回來。
雪地之中只有淡淡的獸爪腳印和人類的足跡,正在被不斷飄落的飛雪層層掩蓋。
所有的一切,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......
獸爪印記往前延伸大概不到十里。
茫茫雪地中,所有爪印再次消失。
而距離爪印消失的地方大概二十里外,一個大轉(zhuǎn)折的方向上,被很多人看到的幼虎正慢吞吞的行走在雪地里。
最開始被人看到時是黑色的幼虎此時通體雪白,跟大雪完全融為了一體,它不到一米的身長看上去很小巧,但整體卻極為矯健,隱約中已經(jīng)透露出了百獸之王的雄壯。
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女娃娃趴在幼虎的背上,小手抱著幼虎的脖子,眼神靈動:“哥哥我們要去哪?”
幼虎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,只是沉默走著。
虎為百獸之王,陽氣旺盛,但這只幼虎的陽氣已經(jīng)不是旺盛這么簡單,行走在此時飄雪的山脈里,不止是它身上的女娃娃,就連跟在它身邊的兩位劍宗長老渾身都是暖烘烘的。
“云斷山脈據(jù)說是上古戰(zhàn)場,之前聽宗主說過,這里偶爾與遇到一些不穩(wěn)定的空間,內(nèi)部也許會有洞天福地,又或者可以將我們直接傳送到另一片區(qū)域?!?
一名劍宗長老低沉開口道:“少主,我們要尋找的,就是這樣的空間,只要找到一個,就可以暫時緩解我們的處境。
如果是洞天福地,我們可以在內(nèi)部暫避風(fēng)險,若是找到空間通道,直接將我們傳送出云斷山脈,我們也可以隱姓埋名,我們二人的傷勢還能恢復(fù),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,我二人足以保證您和虎長老的安全,等你們成長起來,到時候就可以重振劍宗山門?!?
“那要好久以后了吧?”
女娃娃嘟囔了一句,抓著老虎脖子上的絨毛:“老虎哥哥,你成長的應(yīng)該會比我快的哦?”
幼虎還是沒說話,只是突然停了下來,一雙虎目掃視著周圍,晃了晃腦袋。
它的目光再次落在兩位劍宗長老身上,眼眸里沒有獸類的暴虐和兇殘,只有一片平靜。
兩位劍宗長老苦笑著嘆息了一聲,緊了緊身上已經(jīng)有些破洞的衣服:“真是慚愧,虎長老,有勞了。”
這只幼虎是他們進(jìn)入云斷山脈后第二天遇到的。
說是遇到,倒不如說是幼虎自己找上門來,兩位長老至今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的靈獸,但自家少主,對于這只幼虎明顯非常的親近,甚至是無條件的信任。
而幼虎也沒有辜負(fù)女娃娃的這份信任,這些天來,一次次帶著他們躲過被危機。
毫不夸張的說,如果沒有這只幼虎在的話,以現(xiàn)在涌入云斷山脈的江湖人數(shù)量,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山脈中躲藏這么久的時間。
兩位長老稱呼的這一聲虎長老,可以說是真心實意。
劍宗已經(jīng)覆滅,日后想要重振山門,自家少主和這位虎長老,可以說是絕對的核心。
雖然這只幼虎目前沒有五境的戰(zhàn)力,但他本身的特殊性,就足以讓所有人都無比重視。
因為跟這位虎長老相處了這么多天,兩位劍宗長老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這位長老的種族到底是不是老虎。
一位劍宗長老從乾坤境強者打造的儲物戒指里拿出了幾顆靈草,丹藥,還有一大塊靈獸烤肉,恭恭敬敬的放在幼虎面前。
幼虎沉默著低頭,三口兩口將面前的食物吞下。
隨后就趴在雪地中,恢復(fù)體力。
幼虎身邊的積雪隨著他趴下開始迅速的融化,如遇烈火。
而幼虎身上的皮毛顏色也開始隨著周圍環(huán)境的變化自然調(diào)整,再次跟融化后的地面融為一體。
小女孩動了動,好奇的去觸碰老虎的胡須,好奇道:“哥哥你和我真的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嗎?我不相信真實環(huán)境里會有你這樣的種族,不過就算是在時空回廊,我好像也沒有見過哥哥你這樣的種族啊...你好奇怪。”
幼虎閉上眼睛,沉默不語。
大概半刻鐘后,隨著體力迅速恢復(fù),幼虎緩緩起身,抖了抖身子,將背上的女娃娃甩了下來。
女娃娃不哭不鬧,而是坐在地上咯咯嬌笑。
老虎低頭,張嘴把女孩叼在了嘴里。
他叼著女孩,喉嚨中發(fā)出了低沉的呼嘯,四肢發(fā)力,開始向前奔跑。
兩位劍宗長老強行提氣,緊緊跟在幼虎身邊。
地面上留下了一串爪印和兩道人類的腳印。
幼虎的速度越來越快,越來越快,終于在突破到某個界限后,看起來還很小的虎軀驟然躍起騰空。
濃郁的白霧驟然翻涌,山脈間似乎多了大片的云霧。
幼虎的身影在騰空的瞬間開始變化,身形不斷的拉長,虎爪變的鋒銳,毛發(fā)迅速變成了一枚一枚的鱗片。
鱗片飛快的變化著,每一塊鱗片上都開始閃爍著宇宙星空的模樣。
一條十多米長的龐然大物在云霧之中若隱若現(xiàn),伴隨著一道低沉卻無比威嚴(yán)的龍吟。
幼虎離開地面,直接變成了一條幼年期的星空巨龍。
巨龍長尾擺動,嘴里叼著女娃娃,爪子抓住兩位劍宗長老,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向飛躍。
女娃娃伸手去觸碰龍牙。
星空巨龍不是只有外表,就連龍牙都不是雪白,牙齒內(nèi)同樣是一片深邃的星空,甚至可以看到星云流轉(zhuǎn),恒星爆發(fā)的場景。
“星空巨龍哇...哥哥,我和龍族的長公主風(fēng)華是認(rèn)識的,這個地方不可能出現(xiàn)星空巨龍的,而且他們和你好像也不一樣?!?
星空巨龍就是巨龍。
可眼前的幼虎,在地面上是虎,騰空為巨龍,入水則為大魚,無論在任何環(huán)境里,它都可以以一種最完美的狀態(tài)去適應(yīng)環(huán)境。
不同的形態(tài),不同的特性。
這樣的種族,女娃娃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。
巨龍帶著他們飛過了一座座山峰,隨后重新降落下來。
幼虎把女娃娃甩到后背上,繼續(xù)搜尋山脈內(nèi)的空間通道。
而就在這一刻。
夜幕無聲的亮起。
星光一片朦朧。
相對于另一片區(qū)域的黑白先生,站在幼虎身邊的兩位長老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。
下一瞬,蒼白的劍光如同驚鴻一般撕裂了星空,劍意澎湃,一閃而逝。
幼虎的腳步突兀的停了下來。
它緩緩轉(zhuǎn)身,看向了拿到蒼白劍光亮起的方向,眼神深邃。
“哥哥你怎么不走了?剛才那兩道劍光,就是這個世界的劍仙,你有什么感覺嗎?”
女娃娃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。
幼虎沉默著看著,沒有在繼續(xù)行動。
“刷!”
女娃娃剛想要繼續(xù)開口,又有兩道身影毫無征兆的出現(xiàn)在了距離幼虎不到二十米的地方。
一人黑衣,一人白衣,兩人身形不穩(wěn),落地的瞬間,還相互攙扶了一把。
還在幼虎背上的女娃娃身體瞬間緊繃。
兩位劍宗長老更是下了一大跳,直接擺出了搏命的架勢,厲聲道:“誰!?”
在循環(huán)中直接被丟到了目標(biāo)面前的黑先生和白先生本能的愣了一下,隨即看到了幼虎身上的小天神,頓時雙眼放光,神色激動。
巨虎默默的盯著深邃的虎目逐漸有了些許波動。
“別緊張,別誤會,自己人。”
白先生第一時間開口。
他看了一眼幼虎背上的女娃娃,沉默了一下,終于苦笑了起來:“雖然已經(jīng)有了心理準(zhǔn)備,可直到現(xiàn)在,我還是有點不敢置信,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
黑先生沒有說話,但表情也有點扭曲,欲又止。
女娃娃在虎背上歪了歪頭,好奇道:“你們認(rèn)識我?”
“嗯?”
白先生摸了摸臉。
他和黑先生此時雖然很年輕,但臉型基本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到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模樣,無非是年輕版本的他們,如果女娃娃真的是他們要找的人,對方為什么會不認(rèn)識自己?
失憶了?
想到這個可能,白先生有些呆滯。
他張了張嘴,剛想說點什么的時候,一道聲音響了起來:“王逍遙,帝江...”
空氣里陡然安靜了一下。
兩位劍宗長老,女娃娃都驚呆了。
開口說話,口吐人的...
是幼虎!
白先生和黑先生...
不,王逍遙和帝江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幼虎,一臉茫然懵逼。
“???這...我...”
因為受到的沖擊太強,白先生一時間根本沒辦法組織語。
幼虎繼續(xù)看著他們,問道:“你們?yōu)槭裁磿谶@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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