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用整個太子集團(tuán)來給他一個交代。
馬思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想到即將到來的大風(fēng)大雨,他的頭皮發(fā)麻,整個人都有些戰(zhàn)栗。
“別緊張?!?
李天瀾瞇起了眼睛: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,不要讓總統(tǒng)等太久。”
“對對對,殿下說得對?!?
馬思深呼吸一口,彎著腰,陪笑道:“殿下請?!?
李天瀾點了點頭,理所當(dāng)然的走在前面。
酒店老總站在那,想要上前,但卻又不敢,他的身體僵硬,下意識的彎著腰,有些尷尬。
“殿下,這位是酒店的總經(jīng)理,如果您有什么要求,可以告訴他?!?
馬思小聲笑著介紹了一句。
殿下?
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稱呼?
老總大腦茫然了一瞬。
“嗯?”
李天瀾看了他一眼,點點頭道:“我愛人很喜歡這里的紅豆蛋糕?!?
“好的殿下,我馬上安排,給夫人送上去?!?
老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李天瀾嗯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出了酒店大廳。
老總保持著
彎腰的姿勢,一直等到李天瀾和馬思走出酒店,在稍稍直起身體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他不知道這位殿下是什么來頭,但這位的氣勢也太凌厲了些,看上去平平淡淡,可站在對方面前,他卻幾乎喘不過氣來,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,老總才突然想起來,剛才因為太過緊張,他甚至沒有做自我介紹。
酒店外風(fēng)雪襲人。
馬思走下酒店臺階,快走了幾步,親手拉開了那輛掛著特殊牌照的紅旗車門。
李天瀾坐進(jìn)去,看著窗外的風(fēng)雪,沉默不語。
酒店距離隱龍海并不遠(yuǎn)。
馬思小心翼翼的跟李天瀾聊了兩句,發(fā)現(xiàn)李天瀾沒有聊天的興致,隨手打開了車內(nèi)的音響。
一首音樂還沒有播完,車輛已經(jīng)緩緩進(jìn)入了隱龍海。
隱龍海銀裝素裹,但道路已經(jīng)被清理干凈,車輛在金秋閣前停穩(wěn),李天瀾的視線已經(jīng)鎖定在了金秋閣正門口。
李華成正站在那,笑容隨和,似乎正在賞雪。
無論是賞雪還是別的什么,這個時候,他站在這里,可以說是給足了李天瀾面子。
馬思迅速給李天瀾拉開了車門。
李天瀾深呼吸一口,從車?yán)镒吡讼聛怼?
“天瀾來了?!?
李華成笑容溫和,對著李天瀾招了招手。
“總統(tǒng)。”
李天瀾點了點頭,認(rèn)真的看著這個似乎無論何時都會給自己留有退路的老人,聲音有些冷淡:“總統(tǒng)好興致。”
李華成笑了一聲,夾著煙走了過來,大雪落在他身上,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白。
李天瀾微微挑眉,一道劍意在他身邊出現(xiàn),柔和如風(fēng),掃落了李華成身上的白雪。
“不礙事?!?
李華成走到李天瀾面前,吸了口煙。
他抬頭看著空中的白雪,意味深長道:“這場雪很干凈?!?
李天瀾靜靜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“陪我走走?!?
李華成拍了拍李天瀾的肩膀,邁步向前:“隨便聊聊,中午一起吃個飯。”
李天瀾跟在李華成身邊,平淡道:“我來這里,不是隨便聊聊的?!?
“嗯。”
李華成點點頭,笑了起來:“那你想聊什么?”
“聊聊中洲?!?
李天瀾看著李華成:“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?”
李華成沉默了一會,輕聲道:“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,兩年前你就說過,你就是中洲的大局。”
“我去荒漠之前說的。”
李天瀾淡淡道:“你說等我出來之后,才有資格說這句話?,F(xiàn)在我出來了,我的觀點沒變,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就是中洲的大局?!?
“所以呢?”
李華成的聲音在風(fēng)雪中有些含糊。
“你是個不錯的總統(tǒng)。”
李天瀾平靜道:“即便現(xiàn)在,我對你也沒什么敵意,站在你這個位置上,你比我更有資格說這句話,但你不是大局,而是掌控大局的人,你為中洲做了很多事情,也放縱了很多事情,比如北海王氏,比如陳方青這或許就是你眼里的以大局為重,但是到現(xiàn)在,我站在這里,今后的中洲,也應(yīng)該以我為重了?!?
他的聲音頓了頓,語氣變得無比強(qiáng)硬:“這不是商量
,這是我的要求?!?
“掌控大局的人”
李華成沉默了很久,才輕輕笑了起來,他的語氣有些復(fù)雜,問題也無比尖銳。
他看著李天瀾的眼睛,直接問道:“我能掌控你嗎?”
李天瀾的聲音平淡如水,沒有絲毫的起伏。
他說了一句他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。
“中洲不負(fù)我,我不負(fù)中洲?!?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