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天都煉獄?!?
李天瀾的聲音無比平靜。
“你做夢?!?
沒有任何猶豫,李狂徒給出了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他的笑容有些虛弱,但聲音卻異常堅定:“你如果不姓李的話,憑什么想要屬于我的李氏?”
“就憑這些年我叫李天瀾。”
李天瀾看著他:“這一點,以后也不會變,你問我憑什么呵”
“憑什么?如果我不姓李的話,這么多年,我為李氏承受的一切,又是憑什么呢?”
李狂徒轉(zhuǎn)過了頭,淡淡道:“這個問題你不應(yīng)該問我?!?
確實不應(yīng)該問他。
要問,或許應(yīng)該去問李鴻河,或許要去問他的親生父母,問所有當(dāng)時做出那個決定的人。
“我會問他們的?!?
李天瀾淡淡道:“但是答案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必須要拿到李氏,完整的李氏?!?
“還是那句話,你不配!”
李狂徒冷然道:“你有你的委屈,但李氏也不欠你什么,你或許承受了很多東西,但李氏何曾虧待過你?劍二十四,戰(zhàn)神圖,你如今的武道,都與李氏息息相關(guān),你如今是黑暗世界中的天驕,如果沒有李氏,如果你不是李天瀾的話,這些,你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李天瀾的人生本不應(yīng)該是這樣的。
李狂徒知道這一點。
如今的李天瀾也知道了這一點。
或許就如同李狂徒所說的一樣,如果不是李氏,他學(xué)不了劍二十四,也不會有天驕的稱呼落在他身上。
但沒有這些,他的人生同樣也會精彩,他會是整個中洲最頂級的大少,錦衣玉食,榮華富貴,他的人生會無比平穩(wěn)的走到一個足以讓人顫栗的位置,他不用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,不用去糾結(jié)所謂的大勢,他的道路無比平坦,同樣也可以光芒萬丈。
那樣的生活,有什么不好的?
他用那樣的生活換來了如今的一切,這根本算不上是得到什么。
他姓不姓李,其實真的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里,在承受著無數(shù)的壓力和期待中,他是李天瀾,始終都是李天瀾。
如果他得不到李氏的話,那他過去的二十多年時間,又算是什么?
“我是天驕?!?
李天瀾平靜道:“既然如此,你把天都煉獄交給我,應(yīng)該會更放心才對,畢竟無論我是誰,我現(xiàn)在都姓李。”
“你會殺我么?”
李狂徒沉默了下,突然問道。
現(xiàn)在的他傷勢極重,完全沒有半點戰(zhàn)斗力,李天瀾想要殺他,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。
“我如果堅持不把天都煉獄交給你,你會殺我嗎?”
他又問了一句。
“不會。”
李天瀾淡淡道。
“我不意外這樣的答案?!?
李狂徒點了點頭:“所以你也不應(yīng)該意外我的答案。我不可能把天都煉獄交給你,你是未來的天驕,但現(xiàn)在,在我眼里,你并不算什么,等我傷勢痊愈,不,只要我恢復(fù)一半的戰(zhàn)斗力”
“沒有意義。”
李天瀾平靜道:“東歐亂局之后,你就應(yīng)該意識到這點,你,王天縱,你們都過時了?!?
在所有人都在猜測如今的李天瀾有多強大的時候,李天瀾終于在李狂徒面前掀開了自己的底牌。
“不要說一半的戰(zhàn)斗力,就算你恢復(fù)到巔峰狀態(tài),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?!?
他確實沒有進入無敵境。
但他手中有劍。
黑暗中,他抬起了手。
精致的軒轅劍出現(xiàn)在他手心,無比溫順的顫動著。
“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,但加上它,你又能如何?”
李狂徒抬起頭看著李天瀾的手心。
軒轅劍在緩緩旋轉(zhuǎn)著,無比優(yōu)雅,卻又無比鋒銳。
一抹極為明顯的錯愕出現(xiàn)在了李狂徒臉上。
他的表情就像是大白天活見鬼一樣。
“這東西”
他的瞳孔收縮了一瞬,不可置信道:“這東西怎么會在你手里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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